“为什么明明你这么不好……为什么明明你都不爱我……我还忘不掉你……为什么我这么没用……”
听着姜清梦带着哭腔的声音，陆星河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人抓在手里，狠狠揉捏，捏的他有些呼吸不畅，心里闷疼闷疼的。
看着姜清梦眼角落下的那滴泪，他仿佛也能感受到她心底的难过。
陆星河伸手托住姜清梦快垂到床边的头，指腹在她脸颊轻轻摩挲，小心翼翼，宛待珍宝，语气也温柔的像是在哄一个婴儿，“清梦，忘了他吧。”
姜清梦枕在陆星河宽厚的掌心，舒舒服服地蹭了一下，低喃道：“我也好想忘了他，可是我办不到啊。”
陆星河低声劝道：“因为他，不值得。”
听见这话，姜清梦安静下来，像是又睡着了一般。
就在陆星河以为姜清梦不会再说什么了时，姜清梦忽然又出了声，“月月，大道理我也明白，可惜……可惜大道理不是忘情水，没有用。”
知道姜清梦误以为自己是陆满月，陆星河也没有拆穿，他问道：“清梦，你想要忘情水吗？”
姜清梦应道：“想啊。”
“我就是。”
陆星河虔诚地跪在床边，低头看着枕在自己手心的女人，一字一句地说道：“姜清梦，我帮你忘掉宋镜好不好？”
醉梦中的姜清梦懒洋洋地勾了勾唇角，“好啊。”
可是半晌后，她又翻了个身，从陆星河掌心上翻回床上，她在枕头上蹭了蹭眼角的泪水，声音闷闷地嘟囔道：“你是人，你又不是药，你怎么可能能帮我忘掉我自己都忘不掉的人？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啊！”
说完，姜清梦就彻底昏睡过去。
陆星河垂下头，看着掌心里湿润的水光，不知道看了多久，陆星河才缓缓收起手指，握住掌心里姜清梦的难过，他抬眼看向躺在床上沉睡的女人。
像是在给自己说，又像是再跟姜清梦说，语气冷硬，有几分霸道。
“清梦，这是你最后一次为那个人渣哭了。”
***
直到车内的暖气热得人浑身发烫，顾西楼才恋恋不舍的松开陆满月。
他垂下眼帘，盯着那张被他吻的微微泛红的唇，忍不住抬手用指腹在陆满月唇角蹭了蹭，擦干上面潋滟的水光，声线暗哑：“舒服了。”
陆满月不自然地舔了舔下唇，只觉得脸颊发烫，都不敢抬眼去看顾西楼。
她低头揪着自己的衣摆，思考着该怎么接顾西楼的话，思考到最后，她闷闷地应了一句：“嗯，舒服了就好。”
低低的笑自喉间溢出，沙哑又撩人，听得陆满月心底发麻。
顾西楼望着陆满月，眉眼间尽是笑意，宛如春风，他抬手揉了揉陆满月的额头，看着这只软萌萌又好欺负的小包子，低笑道：“好乖~”
“什么怪？”陆满月不解地皱了皱眉。
顾西楼微微低头，鼻翼在陆满月鼻尖上蹭了蹭，笑着说道：“陆满月小朋友，好乖啊~”
被夸的陆满月娇气地哼了一声。
此情此景，她不觉得是什么好话。
顾西楼揽着陆满月的肩，微微收紧自己抱着她的力度。他望着脸颊羞红的陆满月，忽然毫无征兆地问了一句：“满月，你什么时候回家看沈姨和陆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