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女朋友，我不能凑过来吗？”楚子兆今天心情还算好，尤其是看着顾昕吃瘪，他对江柚白好感颇高。
或许，她来当妻子也不错。
“你一直拿我当挡箭牌，我并没有反对。但你不用做的那么到位。”谁遇到神经病都会生气。江柚白推开楚子兆，转身进去换衣服。
“啧，有什么好生气的。”
经过这一闹，江柚白都没心思试衣服，再换上一套浅蓝色西装外套，里面一件白色高领毛衣打底，下面一件白色的短裙，配上杏色平底鞋。
这一套素净冷清，也十分适合。
买这两套之后，江柚白就不愿意再试衣服。穿着浅蓝色那套衣服，跟着楚子兆去医院。
路上，江柚白都不想问两个人发生什么事情。她在意云教授的好感度怎么突然降到负数的。
她应该是没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吧。
男人心海底针，她捞不到。
车里的沉默让楚子兆也觉得很烦闷，总是觉得心里闷闷的有什么堵在喉咙，又不知道怎么吐出来。
一直到前方红灯，他踩下刹车的瞬间车子突然朝前冲出去。他赶紧松开脚右门板，右脚微微朝右边移，才下刹车。
他刚才怎么会把刹车当做油门的？
还好前面的安全距离够长，否则真的要撞上去。楚子兆心有余悸的看着前面，视线眼前一暗好像回到那天晚上。
挡风玻璃上突然出现血，长长的一条血痕。
“你怎么了？”
身边突然传来陌生的声音，楚子兆一个激灵就从幻想里逃出来。转头看见坐在副驾驶的是江柚白，心不知怎么就放下了。
他也知道刚才为什么会心里闷闷的不舒服，觉得堵得慌。
“你知道吗？去年，不对应该算是前年。我真的差点被那个疯婆子害死。”楚子兆拉起手刹，揉揉额角。
“一个神经病还能坐你的车？”见识过那位顾昕，江柚白认为那就是个定时炸弹。开车这种事情，怎么能放一个定时炸弹在身边呢？
“我和顾昕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这一点楚子兆从未否认，“虽然是从小一起长大，但我们两个人见面的机会很少。每次都是家里有事，才会聚一起然后吃个饭。她一直都非常喜欢缠着我，小时候我觉得没什么，只当做一个妹妹玩伴，我对她也算不错。但是后来越长大就好像越奇怪。”
江柚白深以为然的点头，“嗯？看出来了。”
“她们家有遗传的病史，她姐姐和哥哥倒是挺正常的唯独她不对劲。从初中就开始一直对我死缠烂打，以前同学校，有人跟我表白还会被她带人打一顿。后来她对我表白，我怕给她希望，所以拒绝得很干脆。自从那天，她就开始发疯了。”
楚子兆说起从前的事情，也有些狂躁。这个女人，真的是他一生挥之不去的噩梦。
“因为这件事刺激到她了？”
“是，而且她越来越疯，我转学之后她千方百计也跟着来。直到前年一天晚上，她还是来找我表白被拒，故意装晕我不得不把她带上车。”
这件事也是楚子兆最不愿提起的，他放下手刹猛地一踩油门，“就是这样，她从后座突然扑上来，说要和我一起死，说死在一起也是好事。我们扭打之间，我头撞到车窗短暂性晕眩，她握着方向盘撞死了一个路人。”
“什么！？”
江柚白疑惑，不是那么两个人的事情为什么是路人受伤？路人也应该没招谁惹谁吧。
发疯回家发，谁也管不着，大马路上发疯真的不关进精神病院里面吗？
“我回神后抢回方向盘踩刹车，但已经来不及了。”楚子兆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节都开始泛白，“顾家的人说如果我愿意认下这件事，他们就带顾昕离开。为了摆脱这个疯子，我承认人是我撞死的。”
他不愿意提起这件事，之后很久都没有开车。直到换地方，他心里才舒坦一些。
“所以，那个路人怎么办？”
楚子兆：“赔钱，赔了很多钱。”
“她真的是神经病吗？如果真的是神经病的话，为什么会装晕，上你的车之后再扑上来想和你一起死？”
江柚白头靠在窗户上，只是喃喃自语，“而且，如果真的是神经病的话，为什么在试衣间的时候，骂人条理清晰呢？”
虽然只是喃喃自语，但车里空间就那么大。一句话想从副驾驶人的嘴里传到驾驶座人的耳朵里，并不需要多高的音量。
“你什么意思？”这一点是楚子兆一直都没想过的，“她的病说起来是初中的时候开始的。”
“我的意思是，顾家人说顾昕是神经病就是吗？”江柚白有些怀疑。那个顾昕看起来虽然有点疯批， 但抓到你会跟你道歉。我见过疯子也照顾过疯子，一个人真的疯起来，管不了那么多，就算是爸妈都认不出来。”
说完，江柚白觉得似乎有些以偏概全，补充一句，“她可能是病娇疯批，但可能不是神经病。”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从初中开始顾家的人就说顾昕有什么精神障碍和什么躁郁症。
但是那么多年，楚子兆也一直都是听顾家人说，从来没有去求证。主要也是因为顾昕的姑姑有这样的病史。
如果她没有病，一切都只是她做出疯狂举动的借口呢？
“你不是有行车记录吗？你看看到底发生什么，然后判断一下好了。”江柚白也不好说什么，她今天已经算是多管闲事。
“白白，等见完爷爷你跟我一起去看。”楚子兆觉得白白心细，肯定能看出什么其他的东西。
那个行车记录是爷爷保存给他的，但因为心理阴影，一直都没有去看过。
看来，是他错过很多事情。
“我不想去，你自己看就好了。”江柚白看着林青青发来的消息，“我下午还要去图书馆。”
这件事她本不想掺和，但转念一想自己也已经得罪那个顾昕怎么躲都好像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