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危意味深长地说:“之前,我从来没想过沙漠底下会有地道。直到,我亲眼看见了,才让我大吃一惊。”
“所以,沙影如何在沙漠里活下来,我也不知道。或许,他们也在我们不知道的地底藏着。”
“又或者,他们在沙漠里有一个我们没发现的安全屋。毕竟,沙漠这么大,我们没有探索的地方太多了。”
秦笑川回道:“你说的有道理。”
秦危看了看远处,说:“大家再走一个小时,就找地方休息吧。远处起风了,我预计会有沙尘暴。”
秦笑川不是专业的,全听秦危的。
众人走了不到一个小时,秦危马上让大家将骆驼伏下,并找了个顺风口,躲在骆驼身旁。
很快,烈阳当空变成了灰蒙蒙一片,并且,天色越来越黑、越来越暗。
风力也陡然增大,沙子噼里啪啦地打在骆驼身上,非常刺耳。
秦危扯着嗓子,喊道:“尽量将身体放低,不要露头!”
商队众人都有经验,自然而然地将身子放低。
秦笑川等人虽然是第一次经历这种沙尘暴,但是也听话,领悟力也高,瞬间放低身子。
很快,暴风席卷了过来。
暴风发出了怒吼的声音,十分清晰地传进众人耳中,令人胆寒。
飞沙打在众人的身上,十分生疼。
好在,沙尘暴来的快,也走得快。
几分钟后,天空再一次放晴,烈阳再次曝晒众人。
好像,这是两个世界。
一个,是灰暗世界。
一个,是烈阳世界。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恐怕没人会相信这两个世界如此交替出现。
此时此刻,秦笑川心中浮起了一丝遐想。
所有的无法解释的现象,会不会都只是一种大自然的姿态?
之所以无法解释,那是因为众人没有经历过。
就像刚才的沙尘暴,如果不知道沙尘暴这一自然现象,可能就会把它当成一种可怕的“天罚”。
比如,闪电、雷暴。
再比如,洪水、塌方。
还比如,地震、火山。
多种自然现象,只要无法解释,就会披上神秘的面纱。
一传十,十传百。
渐渐的,事情就会越传越离谱,最终被“神化”。
或许,绿洲也是一个被神化的世界?
至于传说中的沙影,同样的,也是被过度神化了。
当然了,这只是无神论者秦笑川的各种猜测。
眼下,他得遇到沙影,验证一下自己心中的猜想。
其实,他有个大胆的猜想,只是谁也没告诉。
那就是:沙影跟商队有某种联系。
沙影知道进入绿洲的路,他们带领商队进入绿洲。
为了隐藏事实,商队就说是被沙影给掠夺了。
要不然,沙影为什么只抢货物不杀人呢?
而且,只要警方的便衣藏在商队中,商队不但找不到绿洲,还遇不到沙影。
这有些讲不通。
他之前跟秦危聊天的时候,问了几个关于沙影的问题。
秦危虽然对答如流,但是,却让他颇为怀疑。
因为,秦危的回答有些不符合常理。
或者说,商队自己能找到进入绿洲的路线。
但是,只要碰上沙影,商队就放弃继续进入绿洲。
总之,他们之间应该是有某种特殊信号。
反正还有几天时间,秦笑川也不着急,决定再等等看。
沙尘暴过后,秦危等人清理了一下身上的沙子。
他看了看众人,关心道:“大家都没事吧?”
秦笑川回道:“都没事。没想到,沙尘暴的杀伤力如此之大。”
秦危淡淡地说:“刚才的沙尘暴,威力算是小的。遇到更为暴力的沙尘暴,能把骆驼都能掀翻,我们没有一个人能活下来。”
薇薇紧张地问道:“我们会遇到吗?”
秦危回道:“这条路线,我走了十多年,还从来没遇到过。其他路线就不好说了。”
“那就好,那就好。”薇薇吐了吐嘴里的沙子,问道:“还有多久能到绿洲?”
秦危回道:“我不知道。从目前来看,我们才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这段路程,我们还能参考指北针。”
秦危看向远方,说:“再走的话,指北针就会失效,我们就全凭感觉走了。”
秦笑川好奇地问道:“如果找不到绿洲,指北针还失效了,以什么作为参考?”
秦危指了指天上,说:“只要没找到绿洲,太阳和月亮就是正常的。我们可以以它们为参考。一般来说,我们都能走出去。”
秦笑川有些哭笑不得:“这个绿洲倒是有不少能量,居然能影响到太阳和月亮的运行。”
秦危回道:“其实,并不是绿洲的影响,而是人的心理影响。这是我的个人感觉。”
“心理影响?”
“对。我觉得,有股特殊力量影响到了人,才让人有了各种误判。”
“你亲身体验过?”
“当然体验过。但是,那种感觉,呃,不好说,反正让人感觉非常不舒服。”
“那我们就继续走。我倒要感受感受。”
秦笑川骑上骆驼,看向秦危:“抓紧赶路吧,亲爱的向导。”
秦危回了一个微笑,也骑上骆驼,大手一挥,喊道:“兄弟们,继续赶路!”
众人继续前行。
只要食物和水备足了,在沙漠中便不会出太大的问题。
唯一要提防的,就是沙尘暴的袭击。
当然了,还有藏在沙子里的毒蛇、蜥蜴的突袭。
众人又走了三天时间,也经历了两次沙尘暴的袭击。
就在众人精神萎靡之时,秦笑川突然喊道:“指北针失效了。”
听到这句话,祖欢、燕终南等人立刻查看设备。
果然,他们的指北针也都一直不动。
秦危悠悠地说:“看来,我们离绿洲不远了。”
秦笑川坐在骆驼上,观察着地面,问道:“你们有没有发现,我们现在所处的沙漠和之前所处的沙漠,有些不同?”
秦危疑惑地问道:“有不同吗?沙漠就是沙漠,没什么不同的。”
秦笑川轻笑道:“秦队长,你常年跑商队,不至于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吧?”
秦危一脸无辜:“我真没看出来。到底哪里不同?请秦老板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