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渍？
傻柱低头一看，就注意到了领口处的那一滩油污。
此时他才想起来，这多半是当时棒梗按在上面的，不过他倒没有多想，只当是棒梗不小心。
一滩油渍而已。
“许大茂，你想说啥？”
傻柱瞪了这货一眼，道：“我一个厨子，身上有点油渍不很正常吗？怎么，这也能扯上关系？”
“的确，这傻柱他一个厨子，身上有点油渍很正常。”
“这一点不能作为证据。”一旁，二大爷刘海中挺着个肚子，背着手插口道。
他来这老半天了，只是一直插不上话。这不，瞅准机会，他当然要发表一下看法，表现一下自己这个二大爷的态度。
“可这油渍上怎么一股鸡肉的味呢。”
许大茂道：“不信的话，二大爷您靠近点闻闻，是不是一股鸡肉的味道。”
“哦？我来看看。”
二大爷也不废话，直接就靠了过来，在傻柱懵逼的眼神中直接凑上身前，闻了闻。
“的确，是一股鸡肉的香味。”
“傻柱，这个你怎么解释？”
二大爷看着傻柱，板着脸说道。
“解释？这有啥好解释的。”傻柱虽然被二大爷这一波操作搞得有点愣，但他也不怂。
身上有油渍，有鸡肉味道，又不能说明什么。
“我都说了这是我做菜的时候，溅上去的，怎么一个个大惊小怪的。”
“不信的话你去厂里问问，今儿厂里的小灶就有‘蘑菇炖鸡’这道菜。”
“这就是我做菜的时候沾上去的。”
傻柱说道。
也幸好今儿厂里做的小灶中，就有一道是鸡，省的他多想什么借口。
至于说出是棒梗等几个孩子做的，那还不至于。
怎么说那几个孩子都叫他一声‘叔’，何况偷得又是死对头许大茂家的鸡，他巴不得许大茂吃下这个闷亏，又怎么可能说出来呢。
“你说这谁信啊？哦，刚好我家鸡丢了的时候，厂里的小灶也是鸡？就这么巧？”
许大茂可不相信。
他就是觉得傻柱有鬼，这么好的机会，不让傻柱栽个跟头，他可不甘心。
“不信你去问啊，你不是宣传科的吗？去问问你们科长，不就清楚了。”
傻柱呛道。
“你以为我不会吗。”
许大茂也一脸不爽道：
“到时候哥们一定好好帮你宣传宣传。”
不管是不是，先泼一波脏水再说。反正傻柱的名声早就臭不可闻，这种名声下，有没有‘偷鸡’都不重要了。
传着传着，傻柱也会变成‘偷鸡贼’。
“嘿，我发现了。”
“你今儿是故意来找茬的对吧？许大茂，我看你这个家伙最近是皮痒了！”
傻柱面色一滞，当即就握拳想要给这货俩下。
这吓得大茂整个一激灵，连忙窜到了几个大爷的身后。
“柱子。”
“你想干嘛。”
一大爷伸手，直接就将傻柱按在了凳子上。
“还有许大茂，你也一样。”
“这事能在大院解决，就在大院解决。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就报警。别又在厂里弄什么乱七八糟的，到时候整个大院都丢脸。”
丢一次脸就够了。
再多来几次，可真就没脸见人了。
“柱子，实话实说，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易中海一直看到现在，出于对傻柱的了解，他多多少少能看出傻柱有所隐瞒。
至于说是傻柱偷的鸡，还不至于。
毕竟，他不缺这一口吃的。
而且也没这个时间。
“我……我不知道。”
傻柱顿了顿，还是摇了摇头。
对此，几个大爷也好、许大茂也罢，都看出来不对劲了。
“好啊，傻柱，没想到还真的是你？”
许大茂懵了下，旋即大笑了起来。
他本来就是过来恶心一下傻柱，故意找茬的。可没想到，这事情居然真的和傻柱有关系。
有关系好。
有关系好啊。
“我都说了，我不知道。”傻柱板着脸，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宛如死猪不怕开水烫。
可他心中也是暗暗后悔刚才自己的反应，突然被一大爷这么一问，一下子没转过来。
露馅了。
“傻柱，你还嘴硬呢。”
“报警，立即报警。”
许大茂得势不饶人，当即就叫嚣起来。
“好了好了，大茂，你先别急。”
易中海开口。
“这样，大茂你呢才回来不久，想必也有些累了，不如先回去休息一下，看看老婆孩子。”
“这边呢，就交给我们几位大爷。”
“我们保证问清楚这事，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许大茂要是在这，傻柱多半是打死都不会说的，易中海考虑了下，选择让大茂先回去，自己好好问问傻柱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
这要换做是以前，许大茂肯定不答应。
但今非昔比。
大茂想到了岳父给予自己的那番告诫，想到了做事要低调的原则，最终还是选择了各退一步。
且一大爷话语中的意思，大茂多少还是听出来了点。一来是想让傻柱快点说出来，二来也是不想将这事情闹得太大。
毕竟，外面现在围观的街坊也不少。
“也好，那就拜托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了。”
大茂笑了笑，旋即得意了看了傻柱一眼，就退了出去。
“大茂这几年倒是成长了不少。”三大爷阎埠贵开口，他看着退去的许大茂，有些讶异，也有些感慨。
这换做是以前，许大茂哪有那么容易劝的。
“毕竟有孩子了，自然不一样。”
二大爷挺着大肚腩说道。
一旁的一大爷面无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大茂离开智慧，一大爷易中海才看着傻柱，沉声道：“柱子，现在许大茂也走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就说出来，别遮遮掩掩了。”
“这……”
傻柱看着三位大爷，张了张嘴，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不管怎么说，棒梗他们的确偷了鸡，这事能瞒得住一时，瞒不过一世。许大茂铁了心要报警的话，后果无疑会更糟。
“是棒梗。”
傻柱道：“我今儿下班回来的时候，看到棒梗和弟弟妹妹们在吃‘叫花鸡’。”
“想必那鸡就是许大茂家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