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婧发了狠。
白柔被水流呛的一直咳嗽，根本睁不开眼睛，冷水冲在头顶上，刺激的她直打冷颤。
她拼命挣扎，“白婧……你疯了吗？”
“放开我。”
“放开你？”
“放开你让你继续发疯吗？”
白婧面色冷冽。
她们姐妹从小被吴奶奶收养，吴奶奶拿她们当亲生孙女一样，尤其对白柔更是关怀备至。
白柔小时候身体不好，吴奶奶想尽办法找医生调理她的身子，从国内找各种老中医给她看病，就冲这一点，白柔也不该自作主张去伤害吴奶奶。
“从小凡事我都让着你，也从来不会过分惯着你，可这不代表我会一直纵容你做错事。”
白婧一把狠狠捏着白柔的脖子，把她从冷水下面拉出来。
然后狠狠捏着她的下巴。
“你给我听好了，从今天开始，你要是有所行动，就必须提前让我知道，听到没？”
白婧的眼神嗜血可怕。
白柔心里一慌，她还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姐姐，刚要张口反驳，“我的事情，你凭什么……”
“啪……”
话还没说完，右边脸上就重重挨了一巴掌。
打的白柔嘴角都裂开了，一下子冒出来血丝。
白柔又惊又怕，可又不服输，又顶嘴，“白婧，你只是我姐姐，你凭什么……”
“啪……”
冷不丁的，左脸上又是一巴掌。
白婧的力气很大，白柔根本挣脱不开，就像是脆弱的小鸡子一样，被白婧狠狠拿捏。
左边嘴角再次开花，渗出血迹。
血腥味口腔内翻涌。
白柔被打的彻底懵掉了，等醒过神来，哭着拼命挣扎，甚至抬手去抓白婧的脸。
“白婧，你欺人太甚，呜呜呜……”
“白婧，你松开我……”
“白婧，你真是疯了。”
可任凭她如何挣扎，都被白婧死死制服，甚至又被白婧狠狠打了两巴掌。
脸一下子就肿起来了。
白婧一把将她推倒在地上，居高临下看着她，“初中三年，你在练习钢琴和跳舞，你知道我在干什么吗？”
“我在练习跆拳道，高一那年，我就已经升级到黑带一段了。”
“高二那年，你打扮成小公主的样子，私下里偷偷跟司总约会，你知道我在干什么吗？”
白婧胸口起伏，蹲在地上紧盯着白柔，冷冷说，“你在谈情说爱的时候，我每天在拳馆里打拳，所以，你怎么可能挣脱我？”
白柔摔在地上，放声大哭，“白婧，你就是个疯子。”
白婧闻言，只是冷笑一声，“再疯也没有你疯，我之前警告过你，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想要拆散司总和时小雨，都不要波及他的家人。”
“可你听了吗？”
“你明知道司总最在乎的就是他的家人，尤其是吴奶奶，你还偏偏要做蠢事。”
“现在，奶奶被气进了医院，你又跑去医院闹事。”
“白柔，你的脑子呢？”白婧再次捏住了白柔的下巴。
“出国几年，你的脑子被狗吃掉了吗？”
“还是说国外的西餐把你吃傻掉了？”
白婧开口就是一顿大骂。
骂的白柔无力回嘴，最终只是恨恨说，“当年，明明是你告诉我，就算我去追求梦想，云哥哥也不会忘了我的，他一定会支持理解我的梦想，可是结果呢？”
“你告诉我，结果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所以，你在怪我？”白婧冷笑一声，“我是让你去追求梦想，可我从没说过，让你跟其他男人去追求梦想啊！”
“可我跟顾之舟清清白白……”
“我只是喜欢他弹钢琴。”
白柔抱着头嘶吼。
白婧吐出一口气，“你跟顾之舟清白不清白，只有你自己知道，但你跟司总之间……不能再用这种方式去挽留他了。”
白婧眼神沉了一下，“他自从遇到时小雨，就已经不再是从前的司总了。”
听着白婧提时小雨三个字，白柔厉声道，“就是她抢走了云哥哥，她算个什么东西？她凭什么？”
“就凭她外婆跟奶奶是闺蜜。”白婧声音慢慢平静，她蹲在地上，缓缓搀扶着白柔站起来。
又抬手摸着白柔被打肿的脸，自责道，“对不起，我不该打你这么重，我也是没办法，我怕你以后还继续发疯，断了我们跟司家的所有缘分。”
白柔似乎也被打醒了几分，眼睫毛上挂着眼泪，“姐，我不怪你，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她咬着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时小雨，都是她的错。”
“你放心，以后我会听你的话，我只是……太着急想要跟云哥哥和好了。”白柔落泪。
白婧伸手替她擦着眼泪，“怪，别哭，你只要知道你以后的敌人是谁就行，剩下的事情，我们慢慢来。”
白柔重重点头，“好，我知道了。”
白婧目光沉了沉，一字一句冷冷道，“放心！司总……一定会回到咱们身边的。”
总之，这一晚司夜云睡在了医院，而时小雨睡在了她外婆的老房子里。
隔天，时小雨睡过头了，失眠了一夜，五点钟左右才睡着，结果再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是早上九点钟了。
急急忙忙洗漱，甚至来不及化妆，只擦了一点点隔离和口红。
手机响了几遍。
抓过来一看是顾淼打来的，还有五六个未接来电。
她昨晚手机静音了，所以都没听到。
刚接起来电话，就听顾淼急声问她，“你怎么回事啊？怎么不接电话？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时小雨按开手机免提，一面急急忙忙换通勤工作装。
“不好意思啊！昨晚睡得晚，不小心睡过头了，手机我按了静音，没听到。”
“我说呢，怎么死活不接电话，徐姐都给你打了两次电话，她说程娇娇的哥哥程驰今天想见你，想跟你仔细谈一谈程娇娇肚子里孩子的事情。”
“看来，你手里关于司氏大少爷的案子，能有个结果了。”
顾淼笑着说，“看来，你这百分之三十的佣金，就要拿到了，要是事情成了，你一定要请我吃大餐啊！”
听到司氏大少爷几个字，时小雨心里那口气，顿时翻滚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