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渊眸色微凉的看向玄夜，“什么怪事？”
“属下刚刚跟踪老太傅出宫，本来离太傅的距离并没有很近，但是不知道为何就突然被太傅发现了，他将属下引去了杨成远的宅子。”
“杨成远？”江婉心中不由的有些疑惑，难道杨成远跟老太傅之间认识。
一旦怀疑的种子种下，江婉就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玄夜点了点头，随后道：“但是属下进去后就没有再见到老太傅的身影。”
“好！本宫知道了。”江婉打发走了玄夜，坐在坐榻上有些心事重重。
思忖了片刻后，江婉带着玄夜闪身进入了空间，程渊对眼前景象突然的变化似乎已经有些习惯了。
“婉儿，你是想要去杨成远府上看看吗？”
江婉微微点头，随后二人就从空间里前往杨成远的府上，结果发现同玄夜说的一样，齐玄之并没有在杨成远这里。
不过江婉也没着急，她拿出了一个符咒，夹在指尖，那符咒直接燃烧了起来，燃烧掉落的灰烬指向了正北的方向。
“婉儿……你这？”
“符咒指路。”
程渊暗暗咋舌，他的婉儿还真是时不时给他个惊喜。
二人朝着北边的方向走去，果然很快就发现了齐玄之的踪迹，竟是……长林书院。
江婉眉头微微蹙起，老太傅竟然在跟乔怀民二人下棋。
当乔怀民抬眸的那一瞬间，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神情突然变的紧张了起来，连拿着棋子的手指都抖动了一下，竟不小心将棋盘上的棋局打散。
只听齐玄之冷冽一声，“我平日是如何教你的！你看看你这副模样，以后如何堪当大用。”
乔怀民低下头，唇角似乎在动，但是江婉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等她凑上前的时候只听到一句，“……在这！”
随即齐玄之的神情也是一阵紧张，当乔怀民再次抬起头的时候，直接被走近的江婉吓了一跳，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且不敢与她对视。
江婉敏锐的察觉到了他的异样，乔怀民竟然能看到自己……
为什么会这样。
江婉想到那日她晋东城的九州客栈，第一次见到程墨的时候，那次她就察觉到乔怀民似乎是能看到自己，果然……
江婉没直接离开，而是躲去了暗处，乔怀民见此以为她才松了一口气。
“师父！她……好像发现徒儿能看见她了。”
齐玄之没想到刚刚甩开了尾巴，她竟然还能找到这里来，他攥紧双拳，眼神有些恶狠狠的。
“既然她已经发现了，我们便不能再拖延了，要尽快动手。”
乔怀民心中忍不住的有些激动，齐玄之继续道：“这个江婉，既然知道你能看见她，可能会对你下手，你暂时先去圣山躲着，那里能够隐藏人的气息，等为师准备好了，再给你传信，到时你再回京！”
“是！师父！”
他们以为江婉走了，却不知道二人躲在暗处，程渊隐匿了自己的气息，用内力探听到了二人的谈话内容。
因为距离太远，江婉的功力有限，听不到二人的对话，程渊便将老太傅的话给江婉转述了一遍。
江婉看向程渊有些不解的问道：“你可知道圣山在哪里？”
“朕倒是知道一处被称作圣山的地方，就是晋东城，传说晋东城的圣山有闲人庇护，但是常年大雾，在里面极容易迷路，而且经常会出现海市蜃楼。”
“晋东城……那看来上次乔怀民去晋东城就不仅仅是为了江恒了。
不行我不能让乔怀民离开。”
江婉的空间虽然在乔怀民的面前藏不住，但是她的身手进步神速，她准备好迷药和程渊二人换了一身夜行衣，在空间里躲了起来，准备等乔怀民出了城之后找机会下手。
乔怀民的动作很快，他带着行囊直接上了马车。
二人从空间里闪身出来，程渊正要追去，江婉却直接拉住了他。
“刚刚出去的那个是假的。”
程渊一愣，不消片刻，果不其然，刚刚那个被江婉说是假的的“乔怀民”出去后，不到半刻钟，又一个乔怀民走了出来。
“这个可是真的？”程渊问道。
江婉依旧摇了摇头，直到第五个出来，“这个是真的！走！我们跟上去。”
程渊对江婉佩服的五体投地，“婉儿，你是如何看出来他们易容的破绽的？”
江婉的答案差点没让程渊背过气去。
“我刚刚离乔怀民很近，看到他身上有一个油渍，刚刚出去的那几个身上都没有。”
程渊一阵无语。
二人追了上去，乔怀民趁着天黑城门关闭前出了城。
等他的马车行驶到偏僻的地方后，江婉和程渊一袭黑衣将马车拦了下来。
乔怀民虽然会一点功夫，可是对于程渊根本不够看，乔怀民连一招都抵挡不了，而江婉趁他不备直接飞出几根银针将人放倒。
乔怀民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
江婉给车夫塞进了一个能够失去部分记忆的药物，将人扔在了路边。
他们带着乔怀民回到了空间，江婉读取着乔怀民的记忆，却并不是那么顺利。
不知道为什么，在读取乔怀民的记忆的时候，她的头会产生强烈的痛感。
“婉儿！婉儿！你怎么了？”
程渊有些担忧的看向江婉，只见江婉的额头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随后竟然疼的晕厥了过去。
程渊有些担心江婉的身体，将人抱回了房间，他感到有些无助，江婉昏迷，他没办法控制空间，不能将人带出去找御医。
程渊此时能做也只是紧握住江婉的手在床边守着，好在一个时辰后，江婉终于醒了过来。
“婉儿，你终于醒了，你的头还疼不疼，你吓死朕了。”
江婉的脸色还有些苍白，但是她开口的第一句就是，“他是江怀。”
程渊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你不是说你给他和江宁的基因做过比对吗？”
江婉有些虚弱的点头，“他占用了别人的身体，将原主的神魂吞噬。”
“婉儿……你……你说的借尸还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