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炜不知道怎么接下这话，只能继续翻手中的计划书。
司熠靠在李炜肩上跟他一起看。
李炜越看越熟悉，他指着一处地方，问道：“这是我填的问卷？”
“嗯。”
李炜盯着司熠看了半天。
虽然他不想自作多情，但还是控制不住想，该不会是想让他填所以就让全公司的员工都跟着一起填了吧。
司熠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因为我们之前有误会，不知道该怎么熟识起来，又怕你多想，所以才想了这个办法。”
其实他更怕一开始就表明意图，直接把人吓跑了···
毕竟八万的赔偿金都谈好了。
“那狗咖···食堂改进···”
李炜想到当时司熠跟他谈员工人文关怀时的模样是多么大义凛然。
原来都是圈套！
果然男人的话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信。
司熠战术地咳了两声，“当时想送你一只狗，又怕你养着麻烦。食堂确实是临时起意···觉得是一个很好的了解彼此的机会。”
司熠把李炜的头转过来，眼神无辜地看着他，“你能原谅当时那个无知无助又无奈的他吗。”
李炜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你让我工作累死了，商务部···”
“糟了！”
说到商务部李炜才想起那些合作案还没给他们回复呢！
李炜视线看向桌子上的电脑，“你电脑借我用用，我要合作案还没看完。”
司熠按住躁动要去工作的李炜，“别看了，现在都晚上了。”
“不行！本来说昨天下午给答复的，现在一天都过去了···”
“对了！我的手机呢？”李炜这才想起他那失踪了一天一夜的手机。
“在休息室。”司熠说。
他昨天只把人抱回来，那些会打搅到李炜休息的东西他没拿。
李炜扶额，他消失了一天，估计他电话都要被打爆了。
司熠揉着李炜的头安慰道：“别担心，他们不敢催你。”
“那也不能这样···”李炜嘟囔着说道。
工作就是工作，他总不能一直仗着司熠为所欲为。
而且他很喜欢自己现在做的那个项目，看着它在自己手上从成型到发展壮大。这种目标完成带来的充实，个人价值在群体的体现，这些都是他以前工作没有过的感觉。
虽然过程总是让他焦头烂额···
司熠掐了一下李炜鼓起的脸，“要学会把工作分下去，而不是都揽自己身上。”
做这些本来就是让他开心的，受累怎么行。而且他们才刚在一起，他更想李炜花时间在他们之间的事情上，而不是工作工作工作。
“怎么分？”李炜认真地问道。
他知道他距离管理还有一定的距离，他一个人能把自己的工作做好，但他没办法把一群人的工作都做好。
司熠简单总结了四个字，“各司其职。”
好像听懂了，但又不是很明白，李炜问道：“那我做什么？”
“决策。”司熠怕李炜不清楚，又解释了一遍，“只要看他们呈上的最终结果，决定做或者不做。”
“那···他们要出错了怎么办？”
李炜觉得如果让他不参与过程，直接拍板，他还真没什么信心。
“不可避免。”司熠说。
再精密的仪器都会有误差，更何况是人为，出错在所难免。
“啊？”李炜以为司熠会有毫无差错的办法。
司熠看着他惊讶的表情，轻笑一声，“是不是突然发现我也没这么万能。”
“那该怎么办？”李炜觉得管理者总不能每次扔硬币去决定吧。
司熠：“预设好做这个决定之后最坏的结果，是不是在可以承受的范围。”
“最坏的结果···”李炜咀嚼着这句话。
李炜想，如果合作谈不成，那最坏的结果就是他们没赚钱。但他们这个项目本来就是员工福利，赚钱本来就是衍生出来的项目之一，做好了锦上添花，做不好好像也没什么损失。
这么一想，合作案好像也这么急了。
司熠见李炜眉头松动，大概是又了眉目，继续说道，“每个人的知识容量是有限的，亲力亲为不一定就毫无差错，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来做。”
李炜忽然明白过来，他看合作案之所以那么痛苦就是因为他之前没接触过，他害怕出错，所以一边自学一边看。
这样不但效率低，还容易出错。
李炜觉得学到东西了，双手攀着司熠的脖子，眼巴巴地问道：“还有吗？”
以前从没有人教过他这些。
上学的时候应试教育，毕业之后蒙头摸索。
现在总算逮住大佬了，他要好好学习。
司熠一眼就看穿了李炜的小心思，笑道：“这么快就想榨干我？”
“我明明是在虚心求教。”李炜一字一句地说。
碰到这种极速又有效的学习，谁会轻易放过。
司熠瞥了一眼窗外漆黑的夜，“我觉得我们可以先学点别的。”
“学什么？”李炜眨着眼睛期待地问道。
“比如。”司熠狡黠一笑，搂住李炜的腰，“换个榨干我的方式。”
李炜看着他不正经的眼神，哪能猜不出他说的是学什么。
他把手从司熠身上拿下来，转过脸不看他，赌气道：“不想教算了，我问别人去。”
司熠掐着李炜的腰，“啧，这就想找别人了？！嗯？”
李炜怕痒地缩了一下，他抬手推着司熠的肩膀，“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什么意思？”
司熠嘴上在问，手却在戳李炜的腰窝。
李炜又躲又闪，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根本没办法回答。
他刚跳起准备逃跑，就被抓了回来。
原本放在腿上的计划书被抖到了地上。
“掉了！”李炜看向时空之约，想伸手去捞却碰不到。
司熠把李炜压在沙发上，语气暧昧不明，“不急，今早的不是还没写么，一会我们一起补上。”
李炜当然知道今早发生了什么，他不敢想那会是什么样带颜色的描述，光是想想都让他面红耳赤。
“不准写！”李炜难为情地说道。
司熠轻咬他红透的耳尖，“那不行，我们第一次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能不留下点什么。”
“变态···”李炜娇嗔道。
“嗯？”司熠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骂变态，竟然还有些开心。
“变态？这才哪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