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甜甜瞪大眼睛：“乔乔，一米八气场，三七分短发，棱角分明的大帅哥。”握着乔颖的手逐渐用力：“比我们家杨凯还帅哎，怎么办，怎么办。”
乔颖诧异，没想到在这能遇上许北辰。也不奇怪了，许大少的消费等级，不言而喻。
“甜甜，该去见第总了，在哪个房间？”拉着朱甜甜往前走去，打断她的无限幻想。
“你没看见吗，他看你了，看了至少30秒。”
乔颖打趣道：“我只听到你说他比你们家杨凯帅，我一会提醒下他，可能地位不稳。”
“乔乔，杨凯当男朋友，老公那肯定是第一帅。但不是男人堆里最帅，不一样的。”
朱甜甜出生就是来找杨凯的，但不耽误她看帅哥啊。
“就这了。”朱甜甜推门走进，将乔颖拉到身前介绍道：“这是我家乔乔大宝贝，博奥广告文化集团的，后面会加入集团营销策划部。第总，有项目了给个机会呀。”
第昭笑着点了点头道：“没问题。“
乔颖也未局促：“第总，您好，我是乔颖，甜甜是我闺蜜，今天就是趁闺蜜的面子，来找您讨个第五集团分公司产品营销策划的提案机会。”
她未有半分遮掩，落落大方地说明来意。
这事杨凯已经提前给他打了招呼，但是听到乔颖如此坦率。
第昭思索：“她是怕自己以此为把柄，往后要挟她点什么，还是怕朱甜甜与杨凯难做，但不可否认，是直率的，也是聪明的。”
“第总，我先敬您一杯？”乔颖声音微微上扬。
第昭抻了抻衣襟，端上酒杯站起：“我姓第五，单名一个昭，私下叫我第昭就行。”
二人抬头喝下，未再言语。
朱甜甜指了指第总左侧，朗声道:“乔乔，你坐第总那边。了解了解第五集团的发展史，产品特色，挖掘点一手资料啊。”
乔颖也是这么想的。
第昭一身黑色高定西装，金色镶边袖扣。待人温和，言语间沉稳得体，看着是位容易沟通的甲方爸爸。
“第五集团是我父亲一手创办的，发展收益都很稳定，但是产品嘛，日新月异。”
他右手摸索着手中的酒杯，继续道：“主动改变，始终好过被动挨打。”
“我这两天了解了下分公司主要做的那款茶叶，后续总体需要从三方面着手。第一，品牌意识需要加强，VI设计需要统一，从产品包装，销售，到专柜门店。这个过程，传承的茶文化不能丢；第二，目标受众需要重新做下市场调研，从地域、行业、年龄等进行细分，针对性开发主题产品；第三，推广渠道需要增加，直播达人，短视频、图文推广是趋势。”
杨凯子承父业，接手百纳集团两个年头，与第五集团的合作，从杨父经营时就有。长线合作，是难得的互利共赢伙伴。
第昭受人之托，给个机会，无所谓的。
但乔颖显然是做了充足的准备。第昭意料之外。
眼前这位面色冷傲，提到工作却侃侃而谈。两者对比之下，第昭对这位乔小姐有了几分好奇。
他拿着酒杯的手顿了顿，随即笑言道：“乔小姐，已经了解的不少了，费心了。”
说着将自己的手机递到乔颖面前：“你的手机号留一下，定好提案时间，我让助理联系你。”
乔颖存好后，颔首将手机给到第昭：“谢谢第总给这次机会，一定让您满意。”
第昭接过，点了点头：“到时候见。”
杨凯看这边两人已到尾声。
“第总，合同明天我让助理送到您公司。”大笑着提杯道：“来，甜甜、乔颖，祝贺第总在A市航运又跃上一层!”
最后一杯酒结束。
朱甜甜欢喜地来到乔颖前：“乔乔，一会去我家吃饭呀。”
接着就撇嘴抱怨：“自从上月底贺大哥公司资金出问题，你周内公司加班，周末陪他跑融资，已经近一个月没去看你朱姨了，我这亲闺女陪着都不香了，只念叨你呢。”
“贺大哥昨天和许氏签合同了……”不等乔颖说完。
“许氏，是那个A市最大的许氏集团吗？”
乔颖点头。
“那个传闻两年内将许氏集团大宗商品做到最强，又创立景林科技，将互联网，人工智能技术做到顶尖的许氏？”
此刻，朱甜甜的求知欲望，溢出了眼眶。
“是的，许氏会注资。”
乔颖如释重负道：“终于能正常运转了，差一点贺爷爷半生的艰辛与梦想就化为泡沫了。”
乔颖和朱甜甜一来一回地说着，走出了 包间门。
朱甜甜不解道：“许氏集团可是A市的门面，为什么会注资贺大哥那种规模的公司？”
“据说贺爷爷之前和许氏老爷子有点渊源。”乔颖蹙眉，不想细说，徒增朱甜甜的烦恼。
只希望自己和他能相安无事，度过一年之期。
“这样啊，那贺大哥这把稳了。”朱甜甜歪头笑道。
确实稳了，不枉乔颖签的一年婚约。
反正世人来往，不外是陪笑，傍身，然后深夜舔舐背刺的灵魂。
乔颖想：“往后还有大把的时间，漫长的岁月，一年而已。”
“甜甜，改天我再去看朱姨。”
乔颖不忍心地推脱道：“一会我要去趟医院，陈医生出国交流回来了，叫我去聊聊外婆的治疗方案。”
“嗯，好吧，有什么事记得和我说，不要总是自己一个人扛。”朱甜甜说着就抱住了乔颖：“我会一直陪你的。”
“嗯。”
乔颖无法热烈地回应甜甜，只用鼻腔发出一个音。
……
雾都另一包间。
许北辰身穿黑色衬衫，此刻领带扯到一半，较之前的沉稳严肃加了些许慵懒随意。
他宽叶内双的眼睑，此时低沉着，但烦躁的情绪却仍未完全掩盖，浮在了眉心。
将酒杯剩余的酒一口闷下。
“高岩，你说的提前到热场子呢。”他盯着桌上的手机，不满道：“我酒都喝三瓶了。”
话筒那边有些嘈杂。
“北辰，晴晴出事了，我和陈新都来第一人民医院了。”高岩的语气微颤道。
“我这就过来。”
许北辰整理好衣衫，叫完代驾，从另一侧楼梯下来。
只见第昭向乔颖伸出右手，自然地笑道：“乔小姐，幸会。”
乔颖微笑着伸手：“第总，折煞了，改天去公司拜访您。”
二人双手浅握。
许北辰将这一幕收进眼底，冷笑道：“真是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