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桑真的没有给你们留下什么吗？”
季希问道。
“她能给我们留下什么？我认识她这么多年以来，她除了钱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文歆非疑惑接话。
季希顿时侧头不再说话。
“说实话我有点好奇，”文歆非看着扇支无师自通学会用手令‘转笔’，“你们当时是怎么想的手令的？先行者的手令都是什么？”
这个……
呃……
崂回想起当初那草率的决定就想回去重新选择一下。
完全就是因为手里有什么就拿什么。
“之所以会有先行者的手令也是因为方便我与蛟春进入内陆。五区与六区就像一个天堑一样，阻碍了两区的人的联系。”
“病鬼的手令是一颗没有能量的废石，而云桑的，则是一块手牌。”
“手牌？”
最让人在意的云桑的手令居然是个手牌？
“什么样的手牌？”是求知欲很强的扇支小朋友。
“样子……和你手上一样的颜色，有巴掌大，长方形大概这么厚（两指比出大概七毫米的空间）吧，正面有个现体文字桑，反面是古体云海文的‘云’。”
众人思索着，只有文歆非神色莫变。
“如果卜桑有这个东西我应该有印象，”毕竟他也是曾经在卜桑折叠空间里找过东西的人，但是里面没有这方面的东西，“但是我从来没有见到过。”
老白回想与卜桑的种种。
崂没有表情，像是早就有预料到这个场面一样。
“你们说……的是这个样子的吗？”
文歆非在折叠空间里的角落里翻了翻，最终找到了那个在角落里吃灰十几二十年的与某人第一次见面那人送给她的见面礼。
“嗯……长得很像，气息也很像……！？”
！？
崂震惊到无话可说。
“你什么时候，她什么时候给你的？”
老白不理解，为什么他不知道。
“就是当年我和她第一次见面，睡一间房间那次啊，她送我的见面礼。因为当时我特别不喜欢她，所以就塞在空间里没管过了。要不是这次我还记不起来这东西。”
崂：……（欲言又止中勿扰）
郝云接过看了看，发现反面还是古体云海文字‘云’，正面却是标准的南北文‘非’了。
“你以前还有认识的人名字中有‘非’吗？”
郝云看向崂。
“我也好奇，当时看到这个字时我怀疑她早有预谋，毕竟……老白就是被她忽悠了。”文歆非确信。
崂接过郝云递过来的手牌，仔细观察一下，思绪在脑子中过了一遍，然后向文歆非问道：“你该不会，有个母亲叫夏星明吧？”
那个只在云桑口中存在过，并且存在过无数次的女人。
“咦？你怎么知道？”
文歆非疑惑，她妈都走了老多年了，居然还有人认识她？不对不对，这人都多大了，那是妈妈年轻时认识的人？
“所以你真的是夏星明的女儿？”
“对。”清澈无辜眼神。
崂有些惊讶，溜一圈下来全是熟人？
犹记得多年前刚和云桑认识的时候，他突然说起那个叫夏星明的人有一个可可爱爱的女儿，他要准备一个礼物送给她。
然后就天天在实验室里研究怎么将气息附在物体上。
要不是因为这个契机他们认识了，他们也不会扬名“先行者”这个名号。
郝云一推算，觉得不对，于是他问道：“你多大？不是，你不是才二十多吗？”
文歆非笑眯眯：“虽然这么直白讨论女孩子的年龄是不对的，但是我很高兴你能夸我……”
老白冷漠脸：“她今年五十九岁，拥有「不老青春」。”
……
两个男人（郝云与崂）顿时无言，无他，两个都是67岁中年人。
啊这，没想到大家都是同龄人（中年人）。
“所以呢？这和手牌有什么关系？”文歆非接过崂递回来的手牌。
“哈哈，云桑的那个手牌就是仿造这个造的。”崂说话的时候还将‘仿造’重音，言语中全是对过去的怀念。
“哦——所以这个能用吗？”
文歆非表示理解，将这个歪了的话题扯回原位。
“——那当然可以。”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崂有些感叹。
“那接下来准备前往内陆的方法吧，”文歆非有些冷漠的起身，“我有些事先走一步，手牌暂时由你们保管，到时候再还我。……我们七区见。”
文歆非将手牌交给扇支，可能从小养大的毕较信得过吧，至少比老白靠谱。
……
“先行者三令。看来你们是这二十多年以来第一个集齐的。”
崂端起茶杯，浅抿一口那个这么多年还是这个味的‘茶’，有些感叹，这么多年，先行者终于又同时出现了。
郝云盯着崂，脑子里突然想起一个词：“后未言尽的是因为‘引荐人’吗？”
崂一愣，倒是不知道这个老友居然记得这个自己都没有对外说过的只在信中提过两句的事。
他放下茶杯，点头道：“拥有三令之后，必须需要先行者之一来作为引荐人——但是我不能掺入此事，你们现在可以启程去找蛟春了。”
崂没有多说废话，而是直接了断。
——作为当初清单的第一使用者，崂向其他二人许下承诺，也是为了居住在五区的普通人着想。
——这里指的普通人是指没有达到四级的一至三级的能人。
利用精神领域笼罩五区，为这里创建一个安全区——而通行所所处之地根本不在五区主城区。
他不能离开五区主城。
这是一个，永远都生效的承诺。
想必蛟春应该会很开心吧。他可是先行者中最小的。
啊……
崂看向窗外。
又下雨了……
——
“推荐人？”
蛟春略显诧异，虽然不知道这两伙人是怎么玩到一起的，但是，“要知道，先行者三令缺一不可，你们这是想硬闯？”
疯了吧？知道通行所这些年有多厉害吗？
领会扇支心意的海蔓扬了扬卷着的令牌。
“仿造？”云桑都不见了……
蛟春皱眉，内心却在委屈脸。
海蔓朝蛟春递去令牌样子的东西，在它到达他自己的时，他感到了那已经消失了二十四年的能量波动。
“这……”
他鼻子一酸，屏住那口气，有些不可置信。
“怎么样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找她？”
郝云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