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山林里的豺狼吃了。”
“不过,我好歹把你养活了,不然你也被吃。”徐氏看着抿唇不说话的江婳,心里也拿不定主意她是什么意思。
“知道了。”江婳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也不在这多停留,起身离开。
“哎!”徐氏看着江婳离去的身影,心里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
--------时间大法-------
日子一转,半年过去了已经开始逐渐入冬了,天气也冷了不少。
胭脂水粉的生意已经稳定下来了,分店已经往其它大晟国其它地方开了,短短的半年时间,已经将叶家碾压了。
“江婳妹子,好消息!”刘天明突然跑了过来。
“怎么了?”江婳不明所以。
“边境那边的战事已经胜利了,我们赢了,当初去边境的那些人只要没死的,已经在回京城的路上了。”
这是让今日在镇上摆摊子听到的消息,询问清楚了之后,立马就回来把这个事情告诉江婳妹子了。
“江大哥肯定能谋个一官半职了,江婳妹子,以后你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难道她现在过的不是好日子?
江婳看着这个比自己还要高兴的刘天明,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件事她早就在半个月前就知道,江行洲给她来信了。
“江大哥有和你说什么时候回来没,过年能回来不?”
“应该回来吧。”江婳也不确定,信里没说。
“那江大哥回来了你一定跟我说,我想听听他们是怎么样上阵杀敌的。”刘天连忙说道。
“好。”
“江大夫,不好了,不好了!”
槐花着急忙慌地跑了过来,裙摆上还沾染着血。
“佩云她出事了,流了很多血。”槐花气喘吁吁地说着。
接收到江婳眼神示意的罗嬷嬷立即回去拿药箱了,江婳则是跟着槐花去了方佩云家。
“哎哟,这可怎么办啊!”
刚踏进院子就听到了赵李氏的哭嚎声,方佩云则是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下身全是血,脸上已经全白了。
赵大壮手足无措劝慰着哭闹的赵李氏,完全忽略了方佩云,更没有看到她眼底中浓浓的失望。
“你们两个是死了吗?看不到人倒在地上吗?”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看着这母子两人的举动,真是令人心寒的,江婳顾不得会被方佩云身上的血沾染到,直接将人抱起。
“江大夫,我可以去那里吗?”方佩云有气无力的,身上传来的疼痛让她紧紧攥住了拳头,掌心都被她掐出血了。
顺了她的意,江婳把她抱回了自己的宅院,拿着药箱赶来的罗嬷嬷又跟着跑了回去。
“这,这、这怎么回事!”
在二进院的青月看着江婳怀中的血人,一脸的震惊。
“过来帮忙。”江婳留下了这么一句话,就把方佩云抱进了屋子,又吩咐了罗嬷嬷去烧热水。
打开药箱,里面所用到的手术工具和药物已经准备好了。
进来帮忙的是青灵,江婳让她把袖子扎起来,洗干净手,随后拿出了一副干净的手套让她戴上。
情况危急,青灵虽有诧异,但都一一照做。
“把这个喝下,一会我从你肚子把里面的死胎取出来。”江婳端来了一杯掺杂着麻药的灵泉水让方佩云喝下。
“喝了之后,一觉醒来就没事了。”
“江大夫,我不喝,你直接动手吧。”方佩云别过头看,坚持不肯喝她手中的灵泉水,她要一辈子都记住今日这个痛。
别无他法,江婳只有当着青灵的面给她注入麻醉了,不过生效需要时间,等不及了,只能一边等一边动手了。
剪开她身上的衣裳,下身的血乌黑的,有些恶臭味。连一旁的青灵都不禁皱眉。
里屋外,村子里好几个看到的婶子都过来,槐花更是着急地屋门口踱步,赵李氏嘴里还在念叨着方佩云肚子里的孩子。
突然,屋子里传来了方佩云凄厉的惨叫声,屋外的几人听得一阵揪心,赵大壮听到媳妇这声惨叫才回过神来。
“是要生了吗?”
赵大壮和赵李氏连忙上前想要推门进去,被守在门外的青月拦了下来。
“生你个大头鬼!不准进去!”青月没好气地瞪了她们母子一眼。
“连外人都知道担心你家媳妇的,你却还在想着她肚子里的孩子,真是个没用的男人。”
“你这姑娘嘴巴怎么这么毒,里面躺着的怎么说都是我儿媳妇,和你有什么干系!”赵李氏见不得青月这么说自己的宝贝儿子。
“啧啧啧,说是儿媳妇,那刚刚怎么不见你紧张呢?现在才来紧张,真是笑死个人了。”青月嗤笑一声反驳。
“你!”赵李氏气结,自知理亏:“我看你是江大夫的客人,我才不跟你计较,真不明白江大夫怎么会认识你这种歹毒心肠的女人?”
“你再说一遍,你个老虔婆!”青月也不惯着她,撸起袖子准备打人了。
这时候,门开了,青灵一身血腥味从里面走了出来,连续一个时辰精神高度集中,眉眼间隐藏不住的疲累。
“姐,怎么样了?”
“姑娘,我的孙子怎么样了?”
赵李氏直接上前将青月挤开来,迫不及待地问道。
“孙子?没有了。”
“天杀的,我的孙子喔,这是造了什么孽!”
扑通一声,赵李氏直接坐在地上哭嚎,双手不断地拍着大腿。
“那我娘子怎么样了?”赵大壮连忙上前问。
青灵摇了摇头,正好,江婳也从屋里出来了。
“江大夫,我家娘子怎么样了?”赵大壮看向了江婳。
连带着地上哭嚎的赵李氏都立即起了身:“江大夫,人家大夫不是说佩云的胎像很稳的吗?”
“哪个大夫说的?”江婳视线落在了赵李氏脸上。
“是……是镇上的大夫。”赵李氏眼神躲躲闪闪。
“是竹林那边的竹神婆吧?”江婳语气是肯定的,果然,赵李氏脸上闪过一丝慌张。
“那个药已经说过了不能吃,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没有的,你应该心里有数。”
“药?什么药?”
一旁的赵大壮听得一脸茫然的,连忙看向自己的娘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