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球一想，确实如此。
“但我做这么小的生意，会不会给你丢脸？”
“怎么会呢，你能想着做生意，这很好啊。”江远帆眼神温柔。
因为是商务聚会，毛球穿了一条小黑裙，踩着三厘米的高跟鞋，挽着江远帆的手。
跟着江妈见的世面多了，她也没露怯，礼貌地陪着江远帆跟人聊天。
她并没有见到林青娴，反而见到了李长治
李长治神采奕奕地举着酒杯跟一群人谈天说地，过了一会走到两人身前。
“您能从离婚阴影中走出来，这样很好呀。”毛球满脸笑容。
李长治觉得她笑里藏刀。
“我以为你因为莉莉安的缘故会天天咒我死呢。”
毛球很无语，“你死了，谁给莉莉安付赡养费啊！不过你国内和国外两头跑不会累吗？”
之前江远帆国外回来都累瘦了好几斤，整个人都透着疲惫。
难道李长治真是超人。
“还好。”李长治笑着回答。
有人过来跟李长治聊天，他跟花蝴蝶一样飞过去。
不时有人过来跟江远帆寒暄聊天，有的带着女伴，有的没带女伴。
江远帆每次都郑重介绍，“这是我太太，毛球，她做二手奢侈品回收生意。”
对方当然不会嘲笑，而是顺着江远帆的意思，对毛球从上夸到下。
毛球红着脸递上自己的名片。
当然也有人演技差一些，没有遮住眼底对毛球的探询和鄙视，假笑和奉承十分流于表面。
一轮又一轮聊天过来，江远帆拉开椅子，让毛球坐下。
毛球随手拿了一个草莓，啃了一口，十分心累。
江远帆在她对面坐下，“我有想过要一辈子好好养着你，但这不是你想要的路，你想要自己的事业，即便它更艰辛和辛苦，对吗？”
毛球点点头，“我做错了什么吗？”
“既然做生意，你要接触形形色色的人，就不要内耗，不要过分在乎别人的想法。”江远帆摸摸她的脑袋。
毛球看着他笃定的眼神，“我知道啦。那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人，我做好自己就行了。”
再次跟着江远帆站起来，她比以前更自信，更从容了。
过了一会，她离开江远帆去洗手间，在厕所隔间里还递了不少名片。
心情不错地走出来洗手间，就看到李长治拿出一个药瓶往嘴里倒。
毛球被吓了一跳，“这么吃药吗？这也太生猛了。”
“哦。”李长治没说什么，匆匆进入洗手间。
毛球觉得奇怪，但也没放在心上，回去继续跟江远帆聊天。
等到商务晚宴快要结束，林青娴才扶着林怡可的手走过来，林青娴脸色有些不好。
毛球不由自主地走出过去，“您还好吗？”
“还好。”林青娴冲着毛球微微一笑。
江远帆抱臂看着林青娴，又看着林怡可。
林怡可没有上次的慌张，笑容从容。
“江先生，好久不见。”
“嗯。”江远帆微微颔首。
“江先生上次找那位毛什么先生，找到了吗？”林怡可优雅笑容里带着隐隐挑衅。
起初她还是战战兢兢，但这么久了，江远帆都没有行动，自然是没有证据。
光是猜测又有什么用呢？
江远帆不可置否。
他掌握的证据确实很有限，贸然说出口，只会让人以为他是疯了。
毛球奇怪，“你和林小姐也有交集？”
“是在林木流浪动物收养中心见过。”江远帆摸了摸毛球的头，“当时你去填表格去了。”
林青娴很为自己的女儿骄傲，“她从小就喜欢，至今已经救助上万只猫猫狗狗了。”
“那可真厉害。”毛球由衷感慨，“我感觉自己收养一只哈士奇已经是极限了。”
见林青娴眼神欣慰地看着林怡可。
江远帆很不爽，轻咳一声，毛球受到提醒，这才反应过来，“我做奢侈品买卖工作，这是我的名片。”
林青娴接过名片，“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方向，不过需要一定的知识和了解。”
“我有一个合作伙伴是这方面的行家。”毛球笑容甜美。
四人不是很熟悉，说了几句就分开。
“我本以为她是一个浅薄又虚荣的女人，没想到还挺可爱的。”林青娴打量着手里的名片。
林怡可眼底闪过暗芒，轻笑着。
“是啊，她虽然是爬床上位的，但肯定有人格魅力，不然江远帆也不会抛弃梁冰冰跟她过下去。”
林青娴嘴角的笑容消失，把毛球的名片递给林怡可。
毛球回到家，穿着小礼服，任劳任怨地去遛狗。
一人一狗走到楼下。
哈哈在疯狂撒欢，差点把毛球带翻，它看见一只大尾巴短腿柯基之后，弯下膝盖，故意膝行模仿柯基在草地上匍匐走路。
柯基本来不想理它。
但哈哈却故意在柯基面前晃来晃去，最后把柯基气得“汪汪”直叫。
柯基的主人拽着牵引绳，阴阳怪气，“你这只狗真是不得了哎！”
毛球尴尬地笑着，“它确实比较调皮，哈哈。”
撩拨完了柯基，又去逗萨摩，最后又去惹金毛。
这只金毛可不会惯着它，上来就要咬，哈哈立刻缩着躲在毛球身后哼哼唧唧。
毛球：“……”
回去之后，她气咻咻给林木打了电话。
“你怎么没有提前说啊？我现在都快被整个小区的有狗业主拉黑了。它太调皮了！”
“哈士奇就是调皮啊，你多带它遛遛就没问题了。”林木根本不承认，“或者你再养一只哈士奇，跟它作伴，我们收养中心又来了一只哈士奇。”
“你说的是人话吗？”毛球气得大骂，“你等着吧，下次你跟我姐姐吵架，我肯定拱火劝她跟你离婚。”
气归气，她却没想着要送回去，毕竟养了那么久，她确实养出感情了。
江远帆继续在阳台上踱步。
“我知道你还没查出有用的消息。”
侦探都快哭了，虽然江远帆给的钱不少，但太没有成就感了，二十多年前的事了，根本没有头绪。
还是帮富婆抓奸好，一抓一个准。
他甚至都觉得是江远帆异想天开，仅凭着毛球和林青娴长得像，就在这里疑神疑鬼。
江远帆看着天上的一轮弯月，“既然这里查不到，你让林青娴去查。”
“这不太好吧。”侦探有些懵。
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他没头没脑地找一个女强人，说你闺女不是你闺女，你闺女另有其人。
要么被打断腿，要么被扭送到精神病院。
“我又没让你当面说。” 江远帆觉得这个侦探脑子不太好。
这种小事竟然还让他来教。
“找人散步流言，说林怡可和林青娴不太像。
给林青娴发邮件，寄匿名信。
刚开始林青娴可能不信，但时间长了，肯定会疑神疑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