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知道她学历造假了，我还能不知道？”沈石脸上满是被愚弄的愤怒。
毛球“哦”了一声，原来还不知道王柔柔和胖女人的事。
沈石还想继续逼逼赖赖，她果断跑路，不做沈石的情绪垃圾桶。
刚走出办公室，就看到眼眶含泪的王柔柔，她拎着手里的爱马仕包匆匆走进去。
“老公，你为什么要跟我离婚？”
沈石中气十足。
“你心里很清楚，我为什么要跟你离婚，我都成圈子里的笑话了，你这完全是骗婚，无论父母还是学历，全是造假。”
就算被提离婚，王柔柔还是温温柔柔，“可我爱你的心是真的。”
……
毛球没有继续听就回到办公位，她以为沈石和王柔柔肯定会离婚，没想到拖拖拉拉之后竟然没有下文了。
她说给刘碧听。
刘碧一点也不惊讶。
“她会伏低做小又温温柔柔，男人很吃这一套。
不过她也挺不容易，一天天要面对沈石和沈石妈那两个奇葩。
就算是真捞女，捞的也是辛苦费和精神损失费。
我并不怎么讨厌她，也不想打扰她和沈石的生活。”
毛球看出来刘碧是真的放下沈石了，聊起他的事，像是聊起陌生人一样。
“对了，你的婚纱听说都到位了，让我开开眼呗，江远帆定了几套婚纱？”
“不是几套，是三十多套，这还不算汉服和民国服装。”毛球既幸福又无奈。
市面上所有的婚纱都被他弄来了。
刘碧啧啧感慨，“果然是他，永远是用力过猛的刻苦学霸风，你们拍好了婚纱照可以给我们看看，用你们的幸福滋润我干涸的心灵。”
“好，一定。”毛球答应。
婚纱放在江妈的别墅里，摆得跟婚纱店一样。
毛球和江远帆周末过去，一眼就看到了羽毛婚纱和玫瑰婚纱。
“这不是被我卖了吗？”
“我找设计师重新做了一套。”江远帆看着她的脸。
毛球欢欢喜喜走到玫瑰婚纱前，“现在再看，也觉得好漂亮。”
“去换上吧。”江远帆指向临时布置的换衣间。
几分钟后，毛球顶着王冠穿着玫瑰婚纱走了出来，察觉到江远帆惊艳的目光，她快乐地转了一圈。
江远帆走过来抱住她，“我知道你很缺乏安全感，很羡慕刘妈刘爸对刘碧的爱，我以后好好弥补，努力让你感觉到安全。”
毛球忍俊不禁，“你这是准备给我既当爹又当妈吗？”
江远帆一本正经，“如果你想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还是不要了，你是我老公，给我既当爹又当妈，这算什么事啊！”毛球握住他的手。
江远帆没想到她会拒绝，有些郁闷。
毛球踮起脚尖，吻了吻他的唇角。
“我们两个都不是幸福家庭出来的小孩，但可以组成一个幸福的家庭，让晨晨成为一个幸福的小孩。好不好？”
江远帆低低一笑，“好。”
毛球趁机提出，“以后晨晨学习不好，你千万别想妈妈逼你那样逼晨晨学习。”
“放心吧，我不会那么极端的。”江远帆笑着回答。
她再接再厉，“以后晨晨考不上大学，你能像陈山那样通过捐赠的方式让晨晨念大学吗？”
江远帆脸上笑容一顿。
“好吧，我知道我过分了，晨晨还没长大呢，就开始慈母多败儿模式了。”毛球低头检讨。
江远帆抚了抚她的头。
“如果晨晨成绩差到连大学都考不上，那就别走学习的路了，去做甜品，去当厨师，去做任何他感兴趣的事。”
“对哦。”毛球心里的大石头落地，欢快地扑到江远帆怀里。
两个人断断续续地拍了两周时间，等到摄影师出片，江远帆就迫不及待地发到朋友圈，顺便把照片全集发给了林木。
林木嗤之以鼻，跟毛豆吐槽。
“江远帆真是幼稚，我之前只是嘲笑过他几句，竟然发给我这么多照片，简直是浪费我的流量。”
毛豆一起凑过来，“婚纱可真漂亮，我妹妹戴的王冠也好看，他们俩幸福，我就放心了。”
林木听了之后眯起眼，“王冠？”
“我没有提醒你给我买王冠的意思，你别多想。”毛豆赶紧解释。
林木一拍大腿，“毛球有的，咱也得有，我这就给你买个王冠。”
毛豆：“……”
都拍过婚纱照，结过婚了，买个西式王冠做什么？
电子婚纱照出来之后，很快摄影师们又送来了实体婚纱照。
家里满墙都是婚纱照，大的，小的，健身室、书房，甚至杂物间都挂着两人的婚纱照。
不仅如此，江远帆还把婚纱照挂到办公室。
毛球去过一趟，尬得脚趾扣地。
“办公室挂这么大的婚纱照不太合适吧。”
“没有啊，员工和合作对象都说很好。”江远帆欣赏着婚纱照，很是自得。
毛球无语。
除了陈山，哪有员工敢嘲笑他这个老板。
合作对象也不会为说实话。
不过背地里的笑话还是不少的，方易总裁办公室挂巨幅婚纱照的事还被传到码农论坛上笑话了几天。
因为大家工作都很忙，所以几天后就散了。
互联网圈子里的毛球的传说却是留下了。
“基层小员工年会强睡老板，靠着肚子顺利上位，战胜大明星梁冰冰，为了宣示主权，在老公办公室挂婚纱照。”
刘碧一边说一边笑，愈合的伤口都要扯开了。
毛球很无语，“我没有强睡，是他半推半就同意的。再说了，是他非要挂的。”
刘碧捂着肚子，“总之江湖里都是你的传说。还有人说要等着你出书，让你分享经验呢。”
毛球：“……”
好在莉莉安抱着小女儿，牵着二女儿的手走进来，让刘碧没有继续笑下去。
刘碧止询问，“莉莉安，你跟李长治怎么样了？”
“还在分居呢，我们都是灯塔籍，离婚没那么容易，还有赡养费要谈。”莉莉安轻轻安抚着怀里的小女儿。
毛球和刘碧对视了一眼，程序复杂是一回事，莉莉安主观上可能没那么像离婚。
莉莉安把小女儿放在床上，活动了一下酸痛的手，“放心吧，离婚是肯定的。”
分局之后李长治跑过来找她。
“我还是希望你慎重考虑离婚。
除了你的消费习惯，你离开了我，生活会变得辛苦。
你知道物业费怎么缴纳的吗？
知道大儿子在哪所幼儿园吗？你一个人能照顾三个孩子吗？”
莉莉安都被气笑了，“你是笃定我离不开你，才肆无忌惮地出轨吧。”
李长治哑口无言。
“你这么刺激我，反而坚定了我离婚的决心。”莉莉安深吸一口气。
从回忆中走出来，莉莉安笑着询问，“刘碧，你拿到了你儿子的抚养权了吗？”
“嗯，沈石答应给我抚养。”刘碧抱着自己的宝宝。
这是她受了许多苦换来的儿子。
要是给沈石抚养权，他肯定不闻不问，大概率由沈石妈来抚养。
刘碧可不愿意，孩子还是自己带比较好。
莉莉安低头询问儿子，“你愿意跟着爸爸，还愿意跟我？”
大儿子脆生生回答，“我要跟着妈妈。”
莉莉安摇摇头。
“去跟着爸爸吧，爸爸有更多的资源，更多的钱，也更擅长照顾教育你和妹妹们。”
大儿子有些不情不愿。
“如果爸爸问你，你就说更喜欢爸爸，爸爸是你的依靠，因为妈妈只知道花钱，让你很没有安全感。”莉莉安对儿子尊尊教导之后，又同样教育女儿。
毛球和刘碧瞠目结舌之后，也表示理解。
毕竟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选择。
教育好子女之后，莉莉安笑了起来。
“如果我经济条件够好的，心理状态足够健康的话，会考虑争取抚养权，但现在我得先去找心理医生，把我过度消费的行为矫正回来。
然后还要学会独立生活，再考虑照顾孩子。”
毛球想要宽慰她几句，阿姨打电话催促她快点回家。
她起身告辞。
临走前莉莉安嘱咐她，“毛小姐，不要因为我和刘碧的事，影响你对婚姻生活的看法。这么世界上有幸福的夫妻，也有不幸福的夫妻。”
“我明白。”毛秋匆匆离开，赶回家。
一进家门，就询问阿姨。
“晨晨有什么问题？”
阿姨摇头，“晨晨没问题。”
“那你叫我回来做什么？”毛球不解。
江妈从房间里窜出来，“毛球，我回来啦！”
说完江妈就抱着毛球，满面春风，“说起来，你们拍婚纱照的时候，我就应该赶过来，那时候老东西病情太严重，我走不开。”
毛球咽了咽口水，“爸爸他现在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