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本想叫两人出去吃饭，没想到看到这一幕，捂着眼睛跑开了。
毛球羞得趴在江远帆宽阔后背上。
几分钟后，江妈打电话过来揶揄。
“哎呦，你们两个还挺会玩！”
听了这话，她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十分钟后，江远帆洗脸换了衣服去书房加班。
毛球走到杂物间打开行李箱，随手打开一幅画。
她对艺术的了解，仅限于于上学时候的美术课，这节课还经常被数学老师和英语老师霸占。
轻轻打开画卷，她看了一会，也没觉得这黑漆漆的荷花有多好看。
等到她看到落款的时候，她呆住了。
“张……大……千！”
她拿了手机查了一下他之前画作的价格。
数了好几遍0之后，她颤颤巍巍。
“上一幅画卖一亿九千五百万……”
手一哆嗦，她差点拿不住画。
“真是对不起，你比我的命都值钱。”她对着画卷碎碎念，然后小心翼翼把画塞到行李箱里，陷入沉思。
涉及的数额太大了，万一东窗事发，江妈得牢底坐穿。
她必须告诉江远帆。
下定决心后，挺着肚子快步走到书房。
江远帆还回味着刚才那个吻，见毛球走进来，“怎么想起买那么多口红？”
“哦，梁冰冰送的。”毛球满脑子都是画。
一幅画已经价值不菲，满满一行李箱的字画，恐怕是天文数字。
江远帆诧异，“你收了梁冰冰的口红？你跟她关系好到收这种礼物？”
他心中古怪，但又忍不住有所幻想。
既然她原谅了梁冰冰，也应该原谅他了吧。
他把毛球抱在怀里，还想再亲亲她。
毛球用手挡住了他的嘴巴，“别亲了，妈妈出大事了。”
十分钟后，江远帆脸色沉沉地把江妈叫过来。
“妈，你又不缺钱，我早就给你方易股份，你现在比我爸都有钱，为什么要贪他的财产？”
江妈知道事发了，一点也不心虚。
“这不只是钱的事，我更想报复他！
几十年前老东西利用你来要挟我放弃夫妻共同财产，我差点被逼疯了，你不是最清楚嘛。
难道你心疼那个老东西？”
江远帆都被气笑了。
“我没有心疼他，是在担心你！
你只是他的前妻，没资格动他的财产。
偷窃巨额财物，一旦闹大！
你想让我和毛球将来抱着宝宝去监狱里看望奶奶吗？”
江妈被怼得哑口无言。
“还回去！”江远帆指着行李箱，态度坚决，“我爸这个人渣不值得你这么干！”
江妈沉默了一会，颓然开口，“你说的对。”
她不情不愿地提着两个行李箱到医院，准备和江爸摊牌，顺便再痛骂这个老混蛋一顿。
没想到江爸看着两个行李箱的财务，一点也不生气，反而红着眼睛感动得要落泪。
“这些古董字画都是假的，真品被我放在银行保险柜里了，我只是测试一下，你到底是图我的钱，还是图我的人。
小云，你果然还是在乎我。”
毛球瞳孔地震。
江妈脸色阴晴不定，突然露出一个笑容，深情款款地握住江爸的手。
“我确实存了掏空你的财物，好好报复你的心思。
但后来想想，不能这么做！怕你知道了会把身体气出病。”
两个老人抱在一起。
毛球惊得下巴合不拢嘴，这个发展有点超出她的想象了。
她脑子有点不够用！
这两个人还都挺会算计的！看起来江爸技高一筹啊！
江妈和江爸聊了一会就送毛球离开。
两人走出疗养院，等到没人了，毛球才询问，“妈，你怎么开始和公公互诉衷肠了？明明说好的要把他骂得狗血喷头。”
江妈脸色阴沉，嗓音都阴恻恻的。
“我改变计划了，以后要跟他复婚，成为他法律上的妻子！
远帆说的对，我只是老东西的前妻，没资格动他的资产。
但如果我是他老婆就可以了，不仅可以管理他的财产，还能管理他本人。”
毛球：“……”
这话怎么这么恐怖呢？
婆婆这是从单纯偷窃和财务侵占，变成半部刑法？
江妈轻笑着捏捏她的脸颊，“儿媳妇，你可是背叛了我一次，不许再有第二次。”
“我……”毛球真的很担心，“我公公也不是善茬，万一您吃亏了呢？”
“那也是愿赌服输！”江妈语气干脆利落，她双手按住毛球的肩膀。
“咱们都是女人，都明白被渣男伤过的痛，我不只是为了老东西的财产，更是为了出这口恶气，不然就算死，我也不会瞑目。”
毛球被说动了，“那我不会跟远帆讲，但您得小心一点，别做太疯的事，不然真的会牢底坐穿的。”
“放心吧，宝贝。”江妈见儿媳妇站在自己这边松了一口气。
毛球回去的路上，接到了江远帆的电话，“一切都解决了，东西还回去了。”
江远帆“嗯”了一声，“晚上我要去应酬。”
“我知道了，晚上不等你了。”毛球语气平静。
江远帆有些不高兴，不是应该像李长治老婆那样，问问应酬的人是谁，有没有女人，多晚回家！
晚上他坐在会所包厢里，大家一起喝酒抽烟打牌，顺便聊聊最近的风口。
等到晚上九点，就有家属不断打电话过来催回家。
陈山接了电话就颠颠回家。
李长治熬到了十点，跟江远帆打了一声招呼就走了。
不少人也都离开。
只有江远帆、沈石和郑嘉微。
沈石打开了一瓶香槟，“咱们再喝一瓶！”
“您少喝点吧，之前就喝了不少。”郑嘉微担忧劝说。
沈石摇摇头，“我宁愿喝死在外面，也不想回家。家里真是没有下脚的地方，鸡飞狗跳的。”
他既不能怪沈妈。
毕竟那是一手拉扯到自己的母亲！
更不能怪刘碧。
那是怀着孕的老婆！
郑嘉微不解，“结婚之后婆媳还是要保持距离，不应该住在一起。”
沈石一声不吭。
江远帆嘲讽一笑，喝完了一整杯酒，又检查一遍手机。
还是没有毛球的电话。
没有她的短信。
更没有微信消息。
他不再等了，直接拽起喝得醉醺醺的沈石。
会所门口有一个短发中年女人过来接沈石。
江远帆眯眸扫了一眼，也没有多问。
毛球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孕晚期之后，她就变得很难入睡。
听到门口的动静，她扶着肚子起身出去，就见郑嘉微扶着江远帆回来，他喝了不少，整个人都醉醺醺的。
两人一起把江远帆扶到卧室床上。
郑嘉微转身要走。
毛球叫住她，“郑小姐……”
郑嘉微艰难转过头，手心开始不停地冒汗，小腿开始打哆嗦。
她在公司早听过毛球的名声。
一个普通小职员就敢爬江远帆的床，还成功爬床，顺利上位。
百分之百是个狠角色。
据说她对江远帆找了一个女助理很不满。
郑嘉微战战兢兢地看着毛球，“您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