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都气笑了，他明明没对她做什么，她就这么害怕他。
“谢谢。”毛豆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才挤出这么一句话。
“嗯。”林木烦躁离开，“睡会吧，你现在跟老太婆一样。”
憔悴又苍白，仿佛随时要晕过去。
有林木这个煞星存在，毛豆是睡不着的，只要一闭上眼，那些恐怖的记忆就涌上心头。
好在第二天一早，他们就出发离开。
回去的路上，毛球明显轻松了不少，啃着饼干，“幸亏我机智，躺在地上，不然说不定就要被姜斌的叔叔婶婶讹钱了。”
想起毛球躺地上的利落“英姿”，江远帆忍不住笑了起来，“你确实机智。”
被夸了，她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对了，猪圈里除了绒绒，还有另外一个人，差点把我吓了一跳。”
林木沉声开口，“那是姜斌的二姐，也是自闭症。姜大姐每月给三百块生活费，由姜斌的叔叔婶婶养着。”
“那也太惨了，天天住在猪圈里。”毛豆有些心疼，突然觉得不对劲，“姜斌二姐也是自闭症？”
姜家人可是因为姐姐生出了自闭症的绒绒，天天指桑骂槐，阴阳怪气姐姐没用呢。
原来是姜斌这边的问题。
他们明知道是姜家基因有问题，还理直气壮地指责姐姐呢？
毛豆很气愤，“姜家人太不是东西了，对待血脉亲人都这么无情，我们把绒绒救出来了，姜二姐还要一直住在猪圈里。”
虽然大半夜用手电筒照一下，但她还是看到了人类的粪便，寒冬腊月还好，如果是夏天就臭气熏天，苍蝇乱飞了。
林木开口，“我找人把她送到医院，以后会送进养老院，跟老人们住在一起。”
“哦，您想得真周到。”毛球有些意外。
这个林木看上去凶神恶煞，做事却粗中有细，还意外地善良。
绒绒经过专家和护工的治疗与陪伴，原本好了不少，经过这番刺激和折腾之后，她又变成了呆呆的模样。
毛豆心如刀绞，林木一声不吭帮绒绒办理了住院和身体检查。
“姐，你脸色很差，要不回去休息吧。”毛球很担心。
“不用。”毛豆担心女儿，怎么肯回去睡觉呢。
中午的时候，宁学臣提着果篮过来，远远看了绒绒一眼，说了几句劝慰毛豆的话，就要走。
毛球赶紧拦住他，想问问他和陈宁宁的情况，她更担心陈宁宁一些，奈何陈宁宁不接她的电话。
“球球，是不是江远帆强迫你，你怀了他的孩子，只能被他逼迫结婚？”宁学臣眼睛都红了。
“啊？”毛球都懵了。
宁学臣深吸了一口气，“方易名下的慈善基金会网站公布了资助绒绒的信息，你是为了绒绒才委曲求全吧。”
一道沙哑的嗓音响起，“怀孕？”
毛豆走了过来，低头打量着妹妹平坦的小腹，“学臣说的都是真的？”
“不是！”毛球试图解释，奈何根本拦不住激动的毛豆，她攥住毛球的手，语气偏执，“我去找江远帆要说法，不，直接报警！他不能强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