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球是一个能够迅速接受现实的人。
爱不爱的，也没那么重要，有江远帆这样的富豪老爸，宝宝将来的人生肯定是easy模式。
她吃的那些苦头，宝宝不用再受一遍了。
不用像她这样天天挤公交和地铁，当社畜对上司和甲方爸爸卑躬屈膝。
不用辛苦十年攒一栋老破小的首付，再背几十年的房贷。
哦，对了，也不用好好学习。
毛球眉飞色舞，笑得乐不可支，听说只要给国外名校捐一栋大楼，富豪的孩子就可以随便被名校录取了。
“你在笑什么？怎么傻兮兮的。”江远帆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毛球当然不会傻到回答“宝宝出生在罗马，可以躺平不用奋斗了”，她轻咳一声，很不走心。
“我希望宝宝像您一样优秀又事业有成。”
江远帆看向客厅角落的天文望远镜，神色之间竟然有些落寞。
“不用像我，我太平庸，让他以后做点对人类和社会有意义的事吧。”
毛球睁大眼睛。
三十岁不到，创业成功，身价几百亿，马上飙升千亿。
这叫平庸？
那什么才叫不平庸呢？
她突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什么是有意义的事？”
“做科学家，研究天文、生物或者物理，既又意义，又很浪漫。当然如果ta想研究火箭和人造卫星也不错。”
毛球像是被红太狼的平底锅一锅砸醒。
浪漫个头啊！
“让宝宝自由快乐不好吗？”
江远帆眼神不善，“你所指的自由快乐，是指混吃等死、吃喝玩乐吗？”
毛球：“……”
她好像确实是这个意思。
方易其他创始人基本上都半退休，负责享受生活了。
而江远帆却依旧自律，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
真是一个铁血卷王。
这样一个卷王是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孩子躺平的。
她轻轻抚摸着小肚子，“宝宝，你自求多福吧。”
江远帆吃完早饭去上班，毛球呆在家里一整天都晕晕乎乎的，直到晚上江妈过来。
“姓汤的已经被抓到监狱了，远帆找了律师按顶格判，就算他出来了，也会前一屁股债，生不如死。”
毛球开心极了，“真好。”
“我买了一个小礼物给你压压惊。”江妈说完从包里掏出一个巨大又金光闪闪的金色hello kitty摆件，“咣当”一声砸在桌子上。
毛球眼都快被闪瞎眼了，“肯定很沉吧，辛苦您一路送了过来。”
江妈揉着酸痛的手臂，“三十几斤，确实累，我跟沈石妈一起逛街的时候买的。”
她实在是欣赏不来这种金光闪闪的东西，“您喜欢镀金摆件？”
“不是镀金，是黄金。”江妈坐下来。
毛球：“……”
黄金多少钱一克来着。
反正是好多好多钱……她手指都激动得颤抖了。
“哟，你回来了。”江妈看到了站在玄关处的江远帆，拉到了阳台，语气揶揄。
“之前你那么委屈，我还以为中药的是你。合着你是半推半就，占完了毛球的便宜，又装受害者。”
江远帆沉默，江妈这话说得损，却也是实话。
说起来，他那天的失控真的很莫名其妙。
“这些年想爬你床的不少，只有毛球误打误撞成功了。她对你来说，是不是很特殊。”江妈很好奇。
“别胡说八道。”江远帆板起脸。
江妈没被唬住，“你对毛球是不是有特殊好感？以后你说不定会爱上她！”
“妈，您死了这条心吧。”江远帆莫名烦躁，“就算我真的会爱上一个女人，肯定也是志同道合，三观一致的灵魂伴侣，不可能是个天天看动画片的女人。”
说完转过头，就见毛球站在阳台边上，不知站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