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
【我在】
“检测夜叉的精神力强度，并数值化。”
【正在检测，请稍候……】
等待系统检测的这段时间里，严寒在夜叉裆部又踹了一脚，后者身子瘫软得像是水一样。
【检测完毕，正在解析检测结果并数值化，请稍候……】
“哥……”夜叉抬起头，委屈巴巴地看着严寒，眼泪汪汪。
严寒余光瞥了他一眼，又给他补了一脚。
【数值化完成。夜叉精神力强度为半步荒境】
不知为何在得知数值化结果后，严寒竟是微微一笑。看到前者不怀好意的笑容，夜叉浑身一颤，双手紧紧地捂住裆部，露出讨好的笑容。
“答对我的问题，我就放过你。”严寒抄着手，用居高临下的目光看着夜叉。“答错了，我就踢爆你的「哔——」。”
夜叉点头如捣蒜。蛋蛋的忧伤久久不曾散去。他侧躺在地上，挪动身体的动作稍微大一点，立刻就是一阵从灵魂深处传来的剧痛。
“天众、龙众，”严寒声音冷冷的，目光有意无意往夜叉裆部瞟。“告诉我，他们两个人的精神力境界。”
听到这个问题，夜叉完全下意识地就要咬破藏在牙齿里的毒素来自杀。
可是当他真的这么做，却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时候他才猛然想起，他根本就没有在牙齿里藏烈性毒素！
这一刻夜叉无比后悔，他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学那些个不被他放在眼里的小喽啰。
他一直觉得真正的男人，就应该死在战场上。死在敌人手中不丢人，最多算个技不如人。
可在敌人面前服毒自杀，这样的行为在夜叉看来是“懦弱”、是“投降”，他身为天龙八部众一员的骄傲不允许他这样做。
现在嘛……如果面前有一颗毒苹果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咬上一大口。蛋蛋的忧伤一直在折磨他，看似固若金汤的心理防线轻易就被击溃。
夜叉的沉默被严寒当成了拒绝。后者点一下头，抬脚，作势就要在夜叉的裆部再补一脚。
“我说！！”
夜叉崩溃了。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他明白再不拿出让严寒感兴趣的情报，只怕他的另一颗……也要被踢破。
严寒把脚放下。微微颔首，对夜叉的识时务表示认可。
“天众，龙众，都是荒境精神力……前者更胜一筹。”夜叉抖得像筛糠，连说话时的声音也在抖。“如果你要把他们俩人作为斩首战术的，目标，难度很大。”
“天众神出鬼没，如果不是德国那次任务，我差点，都快忘了我们这边还有这么一号人。”
“龙众是宅男。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待在总部……他是军师的护卫，基本不出门。”
“帕斯托雷分部长是谁杀的？”严寒问。
“我。”夜叉秒答。
疼痛有所缓解，夜叉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他在找他的刀。方才的打斗中长刀被甩飞到不远处的碎玻璃堆里去，夜叉心中一喜，趁严寒不注意，手指微微一勾就要把长刀唤回来。
然而他的一举一动都没有能够瞒过严寒的眼睛。后者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左脚狠狠一脚跺在夜叉不老实的左手，右脚用上十成力道在夜叉裆部又补上一脚。
再遭重创，夜叉杀猪般惨叫起来。他咬着牙面目狰狞，左手掀开严寒的脚，整个人“噌”地一下如出鞘利剑般站起来。长刀唤回，血红色火焰再次燃烧起来。
“我特么跟你拼了！！”夜叉目眦欲裂，举刀就砍。
在审问夜叉的同时不忘运转两仪混元录的严寒此时已经把精神力恢复到了七成水准，浮光掠影刀锋向外，他横刀架挡。血红色刀锋落下，“啪嚓”一声，一截断刀远远飞了出去。
血红色长刀在浮光掠影上把自己撞成两截。看到这一幕，严寒心里咯噔一下。他闪电般伸手抓住夜叉握刀的手腕，以一记抛摔把后者摔翻在地。他踩住夜叉胸口，刀锋横扫。
一颗脑袋骨碌碌地滚出去老远，伤口里，鲜血如泉水般喷涌而出。严寒蹲在夜叉没有头的尸体旁，伸出一根手指，用指尖轻轻碰了一下后者脖子里断裂的血管。塑料般的质感令他立马意识到，这仍然是一具人偶！
“难怪闻不到血腥味。”严寒拎着刀站起来环顾四周。“杀帕斯托雷分部长的，看来另有其人。”
说来也奇怪，夜叉的人偶死亡，十步外，又一扇青铜门突兀地出现。
严寒想了想，用浮光掠影挑起地上那具没有头的人偶，大力向青铜门甩过去。人偶撞在门上，触发了电击麻痹陷阱。人偶在高压电流的刺激下抽搐不止，很快烧得焦黑，散发出一股皮革烧焦的难闻味道。
电击麻痹陷阱在两分钟后失效，严寒仍不敢掉以轻心。他轻手轻脚走过去，三两下就把青铜门上的电线尽数挑开。拉开门的同时他一个跳步闪到门后，漫天箭雨自门内倾泻，成百上千枝羽箭打入黑暗中。
严寒在门后足足等了五分钟，确定再没有一枝羽箭他才从门后走出来。
门内又是漆黑一片。严寒释放出一缕精神力，将其控制在身前一米远的地方。他步入黑暗，沉重的青铜门在身后缓缓合上。
没走多远，脚下就开始有了弧度。弧度是向上的，严寒始终保持着警惕，一步一步往上走。
上坡很长，长到他自己都记不清究竟在黑暗中走了几步。直到前方隐约出现一点光亮，坡路才算到了尽头。
严寒在距离光亮还有两米半的地方停下脚步。精神力缓慢向外延伸，像一条小小的触手般小心翼翼地探出光亮。
“嗯？这是……？”严寒皱起眉头，收回精神力。
他迈开步子，大步流星地向前跑。撞破光亮，他终于回到了地面上。
周遭人来人往，一位路过的意大利帅哥还用意语和他打招呼。严寒木讷地点着头，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特雷维广场的背面。
心中似有所感，他掏出手机打开定位。
定位显示出来的一瞬间，严寒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