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好奇，但是老张并没有再催促。
直到他陪着季凉将封佐的采访视频看完，回到驾驶室坐好，才开口询问道，“季总，回家还是去公司？”
若是平日里，老张压根不会问这个问题。
季凉是典型的工作狂，这个点肯定是回公司继续工作的。
只是今天的季凉看起来多了几分疲惫，还有几分说不出的……压抑。
季凉长吁了一口气，疲惫地捏了捏眉心。
那个空荡荡的家他还不想回去，“去公司吧。”
“好！”
车子平稳地行驶，老张偶尔透过后视镜偷瞄一下季凉。
季凉察觉到那探究的视线，皱了皱眉头，“老张，有话直接说。你这吞吞吐吐的样子，我看不惯。”
老张被抓包后先是一愣，然后心脏漏了一拍。
季凉这人，对下属和员工都很好，看着和善，其实一点也不和善。
季凉的善，是有先决条件的。
一旦有人触碰了季凉的逆鳞，他那些报复人的手段，绝对算得上残忍。
他陪在季凉身边，见识过太多这样的事。
“怎么不说话？”季凉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悦，他心情不好，不想像往常一样收敛自己的冷酷。
老张手一抖，差点没把方向盘给抖出一百八十度……
“我就……就是看见封先生的采访想起了顾医生。顾医生那样金贵的人，居然可以和封先生那样不靠谱的人成为好友，挺不可思议的……”
“你说是什么？封佐与顾医生是好友？”季凉语气一沉，眼神冰冷，“你怎么知道的？”
连他都不知道的事情，老张从哪里得来的信息？
季凉的信息素不可控制地带上浓浓的冷厉，散出乌木沉香的味道来。
老张不明所以，在信息素的压制下，冷汗涔涔。
这是季凉第一次对他使用压制类信息素，可是他却连自家老板为啥不爽快的原因都猜不出来。
“应该说是巧合吧，前几日小少爷让我去给他的车做保养，车库里，听到封先生给顾医生打电话的声音。”
“他们说了什么？”季凉着急的问道。
老张被季凉的急切吓了一跳，他咽了咽口水，继续道，“我就听见一句，封先生说，【阿琛，你让我办的事我都办了，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封先生说话的语气，听着更像是好友间的闲聊。”老张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当然也有可能是我想多了。”
季凉皱了皱眉问道，“还有呢？”
“没了。”老张摇摇头，“顾医生只说了一个【好】字，就挂断了电话。”
季凉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老张，老张天生的耳力过人，一般人听不见的声音，他都可以听见。
即使顾琛警觉，也一定想不到老张还有这种特殊能力。
所以，老张的话可信。
季凉收敛了信息素，闭目养神。
老张感觉到压在自己身上的信息素消失了，才松了一口气。
他记得季凉很是看中顾医生，可是从他今天奇怪的态度看来，他们之间只怕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老张缩了缩脖子，他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自己往枪口上撞。
“老张，不去公司了。”
“啊？”老张正暗自懊恼，被季凉一打断，头有些懵，“不去公司，去哪里？”
“封氏集团！”
季凉咬牙切齿，“他封佐踩着我们季家的脑门，得了这么大的好处，可不能就只是出那么点赔偿，就把事情了了。”
不咬掉他一块肉，决不罢休！
……
季凉走后，顾琛颇为愉悦。
向来情绪不外放的男人，难得的将笑容焊在了脸上。
季晏看得毛骨悚然，“你还是不要笑了。”
顾琛一愣，原本轻抚着季宴背脊的纤长手指都忘记了动作。
季晏从顾琛怀里挣扎起来，不满地看了他一眼，“怎么停了？”
他正享受着的按摩服务，怎么说没就没了！
顾琛回了他一脸的哀怨，“我笑起来不好看吗？”
“啊？”季晏语塞。
这家伙这么在意颜值的么？
“不是不好看。是我不习惯。”
任谁看见一个向来清冷克制的人一脸姨母笑，都会觉得诡异不安吧。
顾琛倾身，伸出食指在季晏不注意的时候，往他高挺的鼻尖点了点，露出宠溺的笑意。
浅浅的酒窝，微微上扬的嘴角，让他俊逸的面庞显得更加温柔了，连眉尾都染上了温柔的暖意，季晏一下看呆了，心漏了一拍。
顾琛这家伙，真是长在了他的审美上，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勾人心魄。
“我说，你真的别笑了。”
季晏咽了咽口水，湛蓝色的眼底浮现一抹暗色，连语气也暗哑了不少。
作为合格的伴侣，顾琛一下就发现了季晏的情绪变化。
龙涎香的信息素热烈的回应着季宴。
季晏轻嘤一声，伸手点了点顾琛的小酒窝，嘴角勾起邪肆的笑意，“不要勾引我。”
“我没有。”顾琛否认，更加磅礴的信息素释放出来，瞬间将季晏包围了起来。“晏晏，记住这种感觉。”
季晏怔愣，浑身的毛孔被打开，让他不自觉的起了鸡皮疙瘩。
酥酥麻麻中似乎有一股电流流过全身，那种感觉……非常令人着迷。
“季晏，你不会忘记的，是吧？”顾琛深邃的眼底，是季晏看不懂的复杂，季晏下意识的点点头。
顾琛看着季晏点头的样子，终于满意，他轻抚着季宴的脸颊，说话的声音更加的低沉，“那么请接受我的信息素吧。”
话音一落，季晏便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被催眠一样，五感被放到了极致，他甚至能感觉到血液流过血管时，冲刷血管壁产生的轻微颤动。
龙涎香的信息素从四面八方渗透进入他的身体，体内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狂欢，裹挟着龙涎香在四肢百骸流走。
经过腺体的时候，带起一阵灼热，腺体被盈满，身体瞬间充满了力量。
蓦地，顾琛低头咬住了他的腺体，微凉的唇，给灼热处带来了一丝凉意。
季晏惊讶地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