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凌轻轻一挥衣袖，一道柔和的光辉从他掌心绽放，落入众女眉心，顿时温养神魂，使她们从梦境归来的震荡彻底平复。
做完这一切，他神色平静，不再与通天梦灵犀多做交谈，便转身离去。
“通天道友，承情了，后会有期。”
他话语寥寥，既无命令，也无褒奖，似是对旧友一般的淡然谢意。
通天梦灵犀本还盘算着是否要再主动靠近一二，趁着众女清醒的时机表现一番，或许能顺势抱上这位掌控者的大腿。
哪曾想许凌这般潇洒干脆，带着一众佳人飘然而去，连一缕梦息都未曾留下。
它望着那被光线拖长的背影消失在梦界界壁前，忍不住扇动幻化的梦翼，发出一声幽幽叹息。
“该说的没说，该做的也没做……这可是天地间真正的主人啊。”
它怔怔出神许久，悔意如潮水翻涌，甚至一度想要冒险追出去，却终究还是压下了冲动。
不是不敢，而是……不配。
……
梦光一散，光阴如水。
许凌带着五女归返清澜仙宗。
这一次，他未停留于主殿或者后山灵地，而是直接开启了自家仙府，将她们全部引入府中核心空间——神元界庭。
这是他以掌控者权柄开辟出来的内维度空间，虽任是仙府之内，但实则是蕴含时间律动、灵机潮汐、规则织网的道场缩影。
整个界庭如同一座浮动于星空幻河之上的灵岛，万千星辰在其周围旋转流动，时间线如丝线编织于虚空之中。
而在岛心之处，则是一座形似古殿却凌驾于因果之上的命格神台。
五女虽早已是仙尊阶修为，然而第一次进入这片界庭时，仍不免神色震撼，心神微颤。
“这里……好浓的本源气息，甚至连时间法则都在共鸣……这不是凡间能建立的空间。”
周璃轻喃，一如既往理智冷静的她，也被眼前的一切震动得无法自抑。
师韵寒抚着胸口，轻声叹道：“我刚刚看见万千命轨划过长空……每一条都与我们的修行有所呼应……难道，这里能观己之命数？”
“应当不仅如此。”
赵若汐缓缓闭目，感知世界：“这神元界庭……恐怕不只是一座仙府，更像是一方规则炼炉……可以熔炼命魂、塑化境界……”
许凌看着她们眼中那种对大道的向往与炽热，嘴角微扬。
“不错，你们今日归来，便不再是从前的自己了。梦境世界为你们破除了心障，而我，将助你们登临巅峰。”
众女闻言，俱是心神一震。
周小小最是急性子，立刻凑到许凌身边：“夫君夫君，我的梦中杀敌十万，一路斩道登仙，这回回来你可得给我加加点呀，我感觉我能突破好几阶！”
“你呀——”许凌失笑，将她推开一点：“都成仙尊了，还这么跳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他说着，目光转向周璃。
“阿璃，就先从你开始吧。”
周璃静静点头，踏上命格神台。
许凌心念一动，系统界面浮现在他眼前，上边是周璃的所有详细属性。
不愧是大小姐，许凌所知气运天赋最好的生灵，没有之一，她在梦境世界中几乎得证道果成为道尊。
可惜梦境世界难以支撑继续推演，最后才功亏一篑，周璃也同时破梦而出。
“果然……大小姐是常规修者所能衡量。”许凌轻声道。
于是他毫不犹豫，超过十亿属性点分配下去，一股磅礴无形的力量如大河灌体，从虚空注入周璃体内。
“嗡——”
神台震荡，虚空凝寂，一道如霞似锦的光华自她身后绽放。
仙尊巅峰！
仙帝初期！
仙帝中期！
仙帝巅峰！
每一阶的突破都伴随着一轮星辰升起，法则虚影在她身后凝聚成凰羽之形。
最后定格为一尊白衣若雪、头戴霞冠的女帝虚影，宛若天地册封，冠绝古今。
她睁开眼，眸中映照万道光辉，如两轮破晓天日。
“仙帝巅峰。”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哪怕是性子最不服气的周小小，也忍不住满目佩服地看着她家小姐。
“女帝……我们修行界第一位女帝，果然是小姐。”
许凌伸出手，轻轻握住她掌心，眼神温柔：“这是你应得的成就，梦中未完的道果，由我亲手，为你续上。”
周璃眼眸微润，没有多言，只轻轻点头。
“轮到我啦！”周小小早已等得不耐烦，一跃跳上神台，“夫君，给我狠狠加！”
许凌摇头一笑，还是那般宠溺。
他再次将神念投入系统面板，开始为周小小加点升级。
同样数亿属性点倾注之后，她气势如虹，如一尊持戟魔女，气冲霄汉，直接一鼓作气突破至仙帝中期，战意几乎凝成实体，环绕神台旋转不休。
“本姑娘以后也能自称本帝啦！”她大笑着跳下神台。
之后是师韵寒。
她一如既往安静，只轻声一句：“夫君，我很期待。”
许凌点头，将点数缓缓注入她的道心本源中。
她的突破最为温和，无风无雷，却如春雪融山，万物滋生。
不动声色之间，她已然踏入仙帝初阶。
“韵寒……”赵若汐低声呢喃，眼中尽是仰慕。
而清澜，则略显落寞。
她站上神台时，神色沉静，眼中却闪过一丝挣扎与自我怀疑。
她明白，自己虽然是最早踏入仙尊的存在，却也因此遭遇瓶颈太久，梦境中虽曾演化千万年轮回，却终究未能突破至仙帝。
许凌没有多言，只轻声将属性点注入她识海中。
最终，她堪堪冲破半步仙帝，停在瓶颈边缘。
“对不起……”她低下头，轻声呢喃：“是我太弱了。”
许凌轻声安慰道，声音柔和却坚定：“不，你并不弱。不要跟她们这些特殊的存在比，就好像她们也不会与我比一样。”
“你的道基牢固，又得了五行道韵，突破是迟早之事！”
清澜咬唇，终是泪光点点，轻轻点头。
最后一人，是赵若汐。
她站上神台时，众人尚未意识到，这场试炼最大的黑马，正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