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团队是否优秀，取决于你这个导演。”
“既然取决于我，我大可以自己单干。”
沈川嗤笑起来：“没想到唐同学也是鼠目寸光之辈。”
唐明辉闻言眉头皱了起来。
“如果你是特意过来羞辱我的，那就恕我不奉陪了。”
沈川翘起二郎腿，淡淡然道：“我没那个功夫千里迢迢来羞辱你，我只是为你感到惋惜，若真如外人描绘的那般，你的确算是个人才。”
“但也仅此而已，这世间人才千千万，最终能功成名就的，却不见的是这类人。”
“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你还不懂得一个道理，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就算你在拍戏上有着惊天动地的天赋，可你始终要组建一个团队为你服务。”
“组建团队可不是简单的事，你又有多少时间浪费在这种琐事上面？”
唐明辉冷笑一声。
“不劳你费心，我会找到专业的人来做专业的事。”
“退一万步而言，就算我做不到，我同样可以选择签约当今的大公司，你说呢？”
“大公司？”沈川眼中露出一丝讥笑，“大公司能给你多少资源？天才都恃才自傲，但进了大公司，你却不一定能够做自己最想做的事。”
“所有公司的第一目标是盈利，而盈利的首选并非大制作，没有大制作，你怎么可能打响自己的名气？”
“或许蹉跎一生，你的最高成就也不过是个小有名气的导演罢了。”
“这就是你想要的？”
柴良坐在一旁若有所思，沈川这番话何尝不是说给他听的。
“可笑，莫非签约你的公司，我就能全凭自己的喜好？”唐明辉面无表情，“你与他们并无区别，也只是个资本家罢了。”
沈川笑了起来。
“你说的不错，我的确不可能让你全凭自身喜好拍戏，万一你给我掺杂一些垃圾进去，我岂不是还得为你擦屁股？”
唐明辉眼神越发冷漠。
沈川不以为意，继续道：“我这个人对拍戏有些执念，那就是见不得任何娘炮文化，那些不男不女的电视，永远别想过我这一关。”
“所以唐同学，就算你愿意签约我公司，我也得和你约法三章。”
“至于其他的，只要是普世价值观，我一概不会过问。”
柴良附和道：“唐疯子，沈总有气吞山河的大志，他要如秋风扫落叶那般，将娱乐圈的垃圾文化一扫而空，为青少年奠定正确的三观。”
“你平时不是最讨厌那些软绵绵的娘炮吗？”
“或许唯有加入沈总的公司，你才能实现自己的目标。”
唐明辉突然冷笑一声。
“荒谬！我一直以为你还算机灵，没想到你也是个蠢货。”
“与整个娱乐圈对抗的话术，你也相信？”
“他是吃饱了撑着，还是钱多的没地方用？”
“有钱人都是一个德行，那就是想赚更多的钱！”
“真正一门心思传播正确三观的资本家，你可曾见过一人？”
柴良勃然大怒，道：“唐疯子，你未免太过自以为是了，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儿？这种事情判断不出来！”
“我告诉你，这世界上并非只有你一个人是聪明人！”
“真与假，我自会判断！”
“更何况，沈总大老远从江城过来，就是为了拿我们寻你开心？他为什么能得到你的联系方式，你用脑子想想！”
柴良一番话，可谓震耳欲聋。
“是啊，他怎么得到我的信息的？”
唐明辉疑惑起来，柴良能说出刚才这番话，那自然不会是他将联系方式告诉对方的。
此外，他毫无名气，又没有拿得出手的作品，对方图什么？
沈川解释道：“是苏院长将你们的联系方式给我的。”
“不仅是你，还有许多人，都在我挑选目标内。”
“苏院长！？”
唐明辉的眼神有了明显的变化。
苏芸的脾气他很清楚，这是他敬重的长辈，沈川能从她手里拿到信息，这说明对方是过了苏芸这一关的。
能得到苏芸的认可，这个人是骗子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了。
既然不是骗子，那对方所言就是真的，如此一来......
“你是不是想问，我既然要选导演，为什么不花钱请知名导演？”
沈川似乎看穿他的想法，便淡笑起来。
“因为知名导演在我看来，思维已经僵化，我想要呈现在荧屏上的东西，他们给不了。”
“更因为我要培养一批新人，并对这批新人委以重任，今后娱乐圈的风气能否改变，光靠我一个人是不行的，我需要一批志同道合的年轻人。”
唐明辉感觉荒谬至极，他凭什么敢这么做？
可偏偏，这种疯狂的味道令他怦然心动。
娱乐圈经过数十年的发展，早已如一潭死水般，想要改变这一状况，难于登天。
他认真思索起来。
沈川见状，给足他思考的时间。
不知过去多久，唐明辉平静道：“你为何想这么做？”
“男人嘛，想做点大事不过分吧？”
“这需要很多钱。”
“十亿百亿，不够就千亿！至于我是否有这么多钱，2个月内，你就会知道的。”
“你真敢给我们新人独立执导的机会？”
“做大事是要付出代价的，一部戏能要几个亿？我亏得起。”
两人一问一答，数分钟后，唐明辉眼神变得狂热。
“沈总，请务必让我加入贵公司！”
这次，轮到沈川哑然了。
“你不去江城看看我的公司是否是真实存在的？”
柴良感觉自己有被冒犯到。
“不必了！我相信自己的判断，我也希望沈总能够相信我！我一定能助你扭转乾坤！”
“不不不，不是助我，而是与我一起，横扫八荒，哈哈哈！”
略显中二的对话回荡在二楼，不远处的吃瓜群众纷纷笑歪了嘴。
......
就在沈川与唐明辉见面之际，魔都电影学院网球场上，却颇有几分剑拔弩张的味道。
“温同学，我们公司是上市公司，有充分培养新人的经验，请相信我们是专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