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渝快速地漱了漱口，红着脸离开了卫生间。
他坐在床上跟江野发信息抱怨。
【季安渝：白牧川真的太太太粘人了，真受不了他。】
【江野：你俩不都永久标记了吗？受不了也只能受着了。】
【季安渝：像块狗皮膏药一样黏糊。】
【江野：你后悔让他标记你了？】
季安渝看见白牧川坐在床尾，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想靠过来又不敢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季安渝：没后悔，就是觉得他有点过于粘人了。】
【江野：可能是因为你俩的匹配度是百分之百吧。信息素的匹配度相当于生理性的喜欢，他会本能地想要靠近你。】
【季安渝：我也没有时时刻刻都想黏着他啊。】
【江野：那是因为大多时候都是他主动在朝你靠近啊。】
放下手机后 ，季安渝仔细想了想江野的话。
他忽然很想看看分开一下的话，自己会不会像白牧川这样这么粘人。
“我今晚去隔壁的客卧睡，你半夜不许过来找我。”
白牧川好像听见了心碎的声音，“为什么要分房睡？我做错什么了吗？”
季安渝一本正经地道:“你太粘人了，我觉得有点窒息。我想一个人冷静一下。”
白牧川抬了抬手，又放下了，嗓音有些沙哑，“你在这里睡吧，我去书房。”
白牧川离开的脚步有些沉重，他想不通老婆为什么会觉得窒息。
季安渝躺在床上打了一会儿游戏，输了几局后退出了游戏。
季安渝:白牧川这会儿在干嘛啊？
季安渝:他在忙工作吗？
季安渝走到儿童房敲了敲门。
门开后，欧欧蹦了出来。
“daddy,你不是变成人鱼公主了吗？你的尾巴呢？”
季安渝注意到了欧欧身后一脸探究的徐姨，脸红了一瞬，“什么人鱼公主？你做梦梦到了吗？我怎么可能会有尾巴？”
“做梦？我做梦了吗？”欧欧有些怀疑地歪了歪头。
徐姨附和道:“欧欧一觉睡醒就说您变成人鱼公主了，这孩子还挺有想象力的。”
“是啊。”季安渝道，“欧欧是个有想象力的宝宝。”
欧欧:哇！daddy又夸我了！
季安渝:“徐姨，您先休息吧，我跟宝宝说点事。”
季安渝将欧欧抱了起来，顺手关上了门。
欧欧捧着季安渝的脸颊问道:“daddy，你要跟我说什么啊？”
季安渝将欧欧抱到了书房门口，小声道:“你进去看看你爸在干什么？别告诉他是我让你进去的。”
欧欧点头答应道:“好哒。”
欧欧拧开门把手，将门拉开了一道小缝，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白牧川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欧欧，假装没看到，直到他爬上自己的大腿，才开口问道:“你怎么鬼鬼祟祟的？”
“我进来看看爸爸在干什么。”欧欧直白地说出了自己的意图。
白牧川套话道:“谁让你进来的？你daddy?”
欧欧:小朋友不能说谎话，不然鼻子会变长的。
欧欧想起自己刚刚答应了daddy不能说是他让自己进来的，一时有点犹豫。
“爸爸，你就当我没来过吧！拜拜哟！”
扔下这句话后，欧欧从白牧川的身上爬了下去，蹑手蹑脚地离开了书房，并关好了门。
“daddy，爸爸在看电脑。”
季安渝:“他在看文件吗？还是在开视频会议？”
欧欧歪头:“daddy，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季安渝:“你爸在看什么？”
欧欧:“他在看daddy的照片哟！照片里的daddy有鱼尾巴哦！跟我做梦梦到的一样哎！”
季安渝岔开话题道:“宝宝，很晚了，你该睡觉了。”
欧欧:“好哒！”
季安渝将欧欧抱去了儿童房后，又回了主卧。
他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又随便找了个电影看。
看到一半，又觉得无聊，抱着白牧川的枕头深吸了一口气。
季安渝:有点想他了。
季安渝想着白牧川到睡觉那个点了应该又会过来粘着他的，所以他就没主动去找他。
他在床上躺着，听了会儿歌，眼看着都12点了，有点躺不住了。
季安渝:怎么忽然这么老实了？
其实之前季安渝被折腾累了之后也说过类似的话，但白牧川没一会儿又会贴过来。
季安渝在床上翻过来翻过去，怎么都睡不着。
最后踩着拖鞋敲响了书房的门。
白牧川给他开门时，眼里的火花亮了一瞬又熄灭了。
眼看着他转身回了办公桌后，季安渝犹豫了两秒也跟了进去。
“你怎么还不睡？”季安渝走到他身侧，瞟了一眼电脑屏幕。
“这么晚了怎么还忙工作啊？”季安渝关心道。
白牧川眼睛盯着电脑屏幕，“没忙完。”
季安渝:“明天做不行吗？”
白牧川:“不行。”
季安渝搂着白牧川的脖子坐在他腿上，“真不行？你确定？”
“你烦我了，我让你觉得窒息。”白牧川的语气透着委屈，好不容易捏出来的精英霸总人设碎成了渣渣。
“你要跟我分房睡。”白牧川控诉道。
季安渝:“我有些时候脾气不太好，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怎么忽然这么玻璃心了？”
白牧川:“我那么爱你，你却不让我碰。”
“哪有不让你碰？”季安渝解开领口的扣子，指了指身上的草莓，“这些都是什么？嗯？”
白牧川沉默不语，盯着电脑屏幕，完全忽视了怀里的人。
季安渝在白牧川腿上坐了一会儿，没耐心地道:“白牧川，你到底想怎样？”
他都亲自过来哄他了，这混蛋竟然无视他。
白牧川指尖在鼠标上按了几下，漫不经心地道:“这就是你哄我的态度？你哄儿子是这个态度吗？”
季安渝:“欧欧几岁，你几岁？你跟幼儿园小朋友比什么？”
白牧川合上笔记本电脑，搂住季安渝的腰，“你刚刚说的话让我很难过。”
季安渝双手抱胸，“所以呢？”
白牧川理所当然地道:“你得补偿我。”
“怎么补偿？”季安渝隐隐有一种被带到沟里的感觉。
白牧川用手比了个“1”，觉着不够，又比了个“3”。
季安渝从他的眼神里明白了他的意思，按下两根手指，讨价还价道:“可以吗？”
白牧川有点犹豫。
季安渝作势要走，“不要算了。”
白牧川一把将人拽回怀里，“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