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浴室系列照片时，季安渝和白牧川换了一套衣服。
起初是穿着长款浴袍拍了几张亲亲抱抱的照片。
除了小腿，哪都没露，季安渝觉着还行。
摄影师忽然暂停拍摄，拉着白牧川到角落说了几句悄悄话后，画风突然变了。
白牧川掀开他的浴袍，他的大腿忽然感觉到了一阵冷意。
“你干嘛？”
白牧川喉结滚动了两下，“摄影师说这样拍更有感觉。”
季安渝瞥见摄影师那满意中还夹杂着一丝猥琐的笑，问道：“你找的这摄影师靠谱吗？我怎么感觉这不像是结婚照啊？”
“靠谱啊，当然靠谱，这个摄影师就是之前给白若和顾淮拍照的那个，你当初不是参加了白若的婚礼吗？你还夸白若的婚纱照拍得好看。”
“我问了白若，白若说这个摄影师是她的朋友，拍的照片还经常获奖。”
季安渝回想了一下白若婚礼上看见的婚纱照，确实拍得都挺好看的，但穿得也都挺严实的。
“白若可没拍这种照片。”
白牧川哄骗道：“他们也拍了，不信你回头问她。这种照片嘛，总不好在婚礼上给其他人看，所以你才没看见。”
季安渝瞥了一眼女摄影师，咬着唇道：“要不还是算了吧。”
白牧川知道他害羞了，将他的脑袋按在自己胸膛，哄道：“安渝，没什么好害羞的，我们是男人啊！去海边去游泳馆不都只穿一条泳裤吗？你这会儿还穿着浴袍呢，就露个腿，没什么好害羞的。”
季安渝小声道：“那个摄影师看我的眼神有点不对劲。”
白牧川忍不住笑了，“那是因为她觉得我们很相配啊！现在的女孩子都爱看小说，她们喜欢嗑cp。”
白牧川又道：“怎么？你还怕人家女孩子看你啊？”
季安渝在白牧川怀里探出头，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女摄影师，“她怎么一直在笑啊？”
白牧川：“又能赚钱，又能嗑cp，这么好的工作，不笑才有问题啊。”
季安渝原本不想拍了，白牧川好声好气地哄了几句后，又动摇了，配合着拍了好几张。
女摄影师满意地看了看照片，道：“这组照片可比刚才那组有感觉多了。你俩再去换套衣服，我们再在这个场景拍几张。”
季安渝跟着白牧川进了换衣间，接过白牧川递给他的衬衫穿好。
这些衣服都是白牧川提前准备的。
他身上这件明显大了，双手垂下时只有手指露在外面，衬衣下摆刚好遮挡住了臀部。
“你是不是拿错了啊？”季安渝仰头问道。
白牧川打量了一眼老婆，笑得暧昧，“没有拿错，你穿着很好看。”
季安渝低头看了一眼，反驳道：“哪里好看了？太大了，穿着松松垮垮的。”
“我觉得好看，好看极了。”白牧川给季安渝扣上了纽扣，从下往上，连领口的纽扣都扣上了。
然后他抓着季安渝的手放在自己的衬衫上，“老婆，帮我扣扣子。”
季安渝视线落在衬衫上的纽扣上，一颗一颗慢慢地扣着，扣到一半忽然想明白了。
季安渝抬眼，“我身上这件不会是你的吧？”
“嗯。”白牧川嘴角绽放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是我来时穿的那件衬衫。”
“你穿过的那件？”季安渝低头闻了一下，确实有股淡淡的红酒信息素的气味。
白牧川有一柜子的白衬衫，基本上都长差不多，他要是不说，季安渝还以为他拿了件洗干净的给他呢。
没想到竟然是穿过没洗的。
“你好意思吗？给我穿脏衣服。”季安渝双手抱胸。
“哪脏了？我就穿了两个小时，都没出汗。”白牧川勾了勾季安渝的下巴。
季安渝又低头嗅闻了一下，“一股子红酒味。”
眼看着白牧川套上西裤，季安渝问道：“我裤子呢？我可不穿你穿过的。”
“好，不穿。”白牧川牵着季安渝就要往外面走去。
季安渝慌张地将手从他手心里抽了出来，“你疯了？我还没穿裤子呢。”
白牧川：“摄影师说你不用穿。”
“我不用穿裤子？真是那个摄影师说的？”季安渝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白牧川诚恳点头，“真的，她说这样拍出来好看。”
季安渝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腿，白牧川也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去。
白牧川：老婆的腿真好看，又长又直。
季安渝将白牧川推了出去，“给我拿条裤子，不然我不拍了。”
白牧川走到摄影师面前，“我老婆害羞，要不还是先穿着裤子拍几张吧。”
“也行。”女摄影师想到了一些有颜色的画面，捂嘴轻笑了一下。
换好裤子的季安渝有些别扭地看着那个摄影师，总觉得自己好像又被骗了。
这个浴室是专门给拍摄私密照的客户准备的，每次用之前都会提前消毒，地砖和墙面都特别干净。
白牧川将季安渝按在花洒下拍了几张，又将季安渝抱到了洗手台上。
这个浴室的装修跟家里的装修有点像，甚至连香薰的味道都很像。
季安渝被亲懵了，一时忘记了自己在拍照这事，就连白牧川褪下他的西装裤都没挣扎。
白皙的长腿垂在两侧，他仰着头乖乖给白牧川亲，心跳得又快又急。
白衬衫的纽扣全开了，垂挂在季安渝的手肘上。
香肩全露。
拍了几张照片之后，白牧川打开了浴室的暖风开关，抱着他站在了花洒下。
温热的水从头淋下，季安渝局促地闭上了眼睛。
亲吻的时候，他全程闭着眼，双手情不自禁地揽上白牧川的脖子。
湿透的衬衫下，白皙匀称的肌肉若隐若现。
女摄影师一连抓拍了好几张。
人中一凉，一行鼻血淌下。
女摄影师心想：我去，只是拍照而已啊，他们又没脱又没do，这种程度怎么就流鼻血了呢？不过给长得好看的人拍照真是一种享受啊，怎么拍都好看。
女摄影师擦掉了鼻血，随意地拿着纸巾搓了个小团子堵住了鼻孔，继续着她的工作。
白牧川亲了一会儿，关掉了花洒，将人用浴巾裹了起来。
季安渝湿漉漉的睫毛颤了颤，睁开了一双水润润的眸子。
看向白牧川的那刻，眼神亮亮的，比天上的星辰还要耀眼几分。
白牧川用毛巾给季安渝擦了擦头发，又用墙上挂着的吹风机给季安渝吹了吹头发。
季安渝全程凝视着白牧川的脸，丝毫没注意那个躲在摄影机后面的摄影师。
吹完头发，白牧川将吹风机挂回了墙上的挂钩上，像往常一样亲了他的眼尾和嘴角。
季安渝眨巴了一下眼睛，圈着白牧川的脖子跳到了他的身上，树袋熊似的挂着。
白牧川托着他，侧头亲了他的脸颊。
女摄影师：啊啊啊！太甜了吧！
白牧川看向摄影师，问道：“拍好了吗？他容易发烧，我得带他去换衣服了。”
听见这话后，季安渝的身体瞬间僵硬。
他刚刚被白牧川亲懵了，大脑一片空白，完全忘记他们正在拍照这件事了。
刚刚他不是闭着眼，就是盯着白牧川看，完全没注意到站在门口的摄影师。
季安渝又害羞了，将头埋在白牧川的颈侧，小声道：“不拍了，我要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