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渝磨了半天，没有得到一丁点信息素。
白牧川对他很好，很温柔，但他就是觉得很焦虑。
一起用餐的时候，白牧川会帮他挑鱼刺剥虾，递水擦嘴。
无微不至的照顾显得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很和谐。
但这只是表象，季安渝很难过很焦虑。
“手上怎么了？刚刚不是好好的吗？怎么流血了？”
白牧川抓着季安渝的手，眼神和语气透着关心。
季安渝抽回自己的手，别扭地道:“不要你管。”
察觉到自己的语气不太好后，他又连忙道歉道：“对不起，我…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我刚刚有点难受，就抓了抓手背。”
白牧川坐到季安渝的身侧，握着他的指尖，询问道:“是过敏吗？还是被虫子叮了？”
季安渝:“我不知道，我就是感觉很难受。”
白牧川:“很痒吗？疼不疼？”
“这里闷闷的，很难受。”季安渝摸了摸自己的心脏，又摸了摸后颈的腺体，“这里也难受，很胀很痛。”
白牧川担心季安渝的状况，立刻发信息跟张禾川说了他的情况。
张禾川回的很快，几秒后发过来了一大段文字。
【张禾川:在Ao关系中，一方忽然不给信息素，就意味着一段关系走到了尽头，另一方可能会产生被抛弃的感觉。有些人接受不了现状，可能会因此抑郁一段时间。】
【白牧川:安渝他知道我不给他信息素的原因。】
【张禾川:知道归知道，忽然闻不到你的信息素，他会焦虑不安的。不过你千万别给他信息素，不然等他易感期的时候就麻烦了。】
【白牧川:好的，谢谢禾川哥。】
季安渝凑过来想看，白牧川立刻按了黑屏键。
“你在给谁发信息？为什么怕我看？”
季安渝问这话的语气，酸溜溜的。
白牧川莫名有一种自己跟别人聊骚被逮住的错觉。
“安渝，你现在很焦虑吗？”
季安渝诚实地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白牧川随时都会离开他。
“吃饱了吗？吃饱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哪里？”季安渝抓着白牧川的手指，心情稍微好了一点。
白牧川:“秘密。”
上车后，季安渝一直拉着白牧川的衣角，失神地望着窗外。
窗外的景色跟记忆中的黑暗重合在一起，季安渝拽了拽白牧川的衣角，求救似的看着他，“不要去那里。”
“安渝，我很后悔。如果时间能够倒流，我希望那些年陪在你身边的是我。”
“当初我怎么就没牵你的手？你也是，看见我时，怎么能躲在江野身后？你应该跟我打招呼，告诉我你的名字，那样我们就不会错过这么多年了。我会保护好你。”
白牧川将车停在盛德私立小学门口的停车位，拍了拍自己的腿，“坐过来。”
季安渝听话地坐到了他的腿上，靠在他怀里。
白牧川亲了亲季安渝的额头，“我没有不要你，我只是暂时不能给你信息素。你知道的对不对？没什么好焦虑的？”
“嗯。”季安渝指了指自己的额头，“还要再亲一下。”
白牧川又亲了一下，季安渝亲昵地蹭了蹭他的下巴。
“走吧，进去逛逛。”
对于白牧川的提议，季安渝本来很排斥。
白牧川又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还喊了他“宝贝”，他忽然觉得这个提议很不错。
进入校园时，门卫拦住了他们。
白牧川将身份证递给了门卫，门卫瞅了两眼，“你是mc的白总吗？真人比电视上还俊啊！你们是来做什么的？”
白牧川揽着季安渝的肩膀，“我和我老婆以前都是这个小学的学生，路过想进来看看。”
门卫看了看季安渝，夸赞道:“你俩可真相配。”
“谢谢。”白牧川拉着季安渝进了学校。
这会儿是午休时间，孩子们有些在教室休息，有些在操场上疯跑。
白牧川将季安渝带去了球场，指着观众席角落的椅子，道:“我第一次见你时，你坐在那里。江野说你是他的好兄弟，要介绍你给我认识。”
“那时你长得很精致，在一群萝卜头里像个小王子。”
“如果当时我靠近你时，你没躲就好了。”
季安渝侧头看白牧川，“如果那时我没躲，你会怎么样？”
白牧川:“握住你的手，暂时和你当一下朋友。”
“分化后的第一时间就去找你，让你对我的信息素上瘾。”
“那样你就没机会喜欢上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了。”
“然后我就要像现在这样清心寡欲地过日子，亲个嘴都不行。”季安渝说这话时噘着嘴，不满地哼了一声。
白牧川的指尖在季安渝的唇上轻轻抚过，深情款款地道:“安渝，再等等，迟早有一天我会带你去民政局登记的。”
两人在校园里逛了一圈，季安渝的心情舒畅了一些，连带着周围的景色都顺眼了。
“你是不是要赶回去开会？”
“是。”白牧川牵着季安渝的手往校门口走去。
回去的路上，季安渝情绪稳定了很多，捧着手机打起了游戏。
“跟谁打游戏呢？”
季安渝盯着游戏界面，“江野。”
白牧川吃醋道:“你怎么老跟他打游戏？”
季安渝:“我倒是想跟你打？你不是不会吗？”
白牧川:“那你晚上教我。”
季安渝:“我才不教你呢，万一你学会了，背着我跟别的小A小o打游戏，不理我怎么办？”
白牧川:“你不觉得你跟江野太亲近了吗？你现在可是有对象的人。”
季安渝手上动作没停，“我就喜欢你吃醋的样子。”
“加点速吧，你开会快迟到了。”
白牧川猛踩了一脚油门，“开完会再收拾你。”
“你是打算咬我还是…我？”季安渝不屑道，“你才不敢呢！你最怕我受伤了，对吧？老公。”
老公？!
白牧川的心脏上炸开了烟花。
这是季安渝在清醒的情况下第一次这么喊他。
他好想再听一次。
“老婆，你再喊一声。”
季安渝装傻道:“喊什么？”
白牧川:“老公。”
季安渝:“诶，老婆真乖!”
季安渝:“跟你商量个事，你先答应我。”
白牧川:“什么事？”
季安渝:“你先答应我嘛！”
白牧川:“跟信息素无关的？”
季安渝:“对，我不是要信息素。你答应我，你先说可以我再说。”
白牧川:“可以。”
季安渝:“在家你可以喊我老婆，但是在外面你不能喊我老婆，要喊我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