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铺天盖地的全是关于方菲菲的黑料。
石映雪很着急。
但是方菲菲每天就是泡在练舞房和录音棚里面。
不着急。
姜悦从那天晚上被吓着之后，在明面上就没有招惹过方菲菲。
现在姜悦见到方菲菲，就像是耗子见了猫，溜得远远的。
因为这个绯闻铺天盖地，就连孙亦梵都感觉自己无力挽回。
尤其是上层还没有作为的时候。
“小孙，我知道这件事情你很急，可是上头有上头的考量啊。”
孙亦梵火急火燎的找到黄经理。
但是就被黄经理云淡风轻的挡了回来。
“可是方菲菲现在还有用啊。”
孙亦梵情急之中，说出这样的话。
黄经理斜眼看向孙亦梵，茶杯轻放到桌子上，瓷制品和玻璃发出尖锐的滑音。
孙亦梵扭过脑袋，心里全是尖锐的声音，不断的在自己心里划过。
“小孙，你也是公司的老人了吧。”黄经理审视道。
双手托腮，眼神直视。
孙亦梵低垂着脑袋，不敢直接看向黄经理。
“方菲菲有没有用，现在就是公司一句话的事情。”黄经理叹了口气，也不想直接为难孙亦梵。
毕竟方菲菲现在明面上还是孙亦梵的人。
“再者说了，她方菲菲都攀高枝儿了，人家不稀罕你了。”
孙亦梵失魂落魄的从黄经理办公室里面走出来。脑海全都是黄经理的话，不断盘旋。
“就真的没有别的机会了吗？”
“机会，给过啊，但是方菲菲没珍惜啊。”
黄经理落有深意的看着孙亦梵。
孙亦梵走出了公司的大门。
接着黄经理打了一个内线电话，“对对对，事情差不多办妥了。”
哪怕孙亦梵知道这是公司的阴谋，可是他没有能力去抗争。
网上全都是骂方菲菲，什么嫌贫爱富的话都往她身上怼。
方菲菲的私信，全都是一些黑粉投来的消息。
哪怕身边的人都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她也纹丝不动。
这种风浪，前世自己看的太多了，无所谓。
但是方菲菲的关注度一直在上涨，毕竟黑红也是一种知名度。
这也算是秦沫为自己做的唯一一件好事了。
绯闻出现的当天晚上，宋城缺来找方菲菲。
一辆不起眼的大众，停在了街头。
方菲菲带着墨镜，鬼鬼祟祟的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咱俩特像特务接头。”方菲菲压低声音，车内没有开灯。
还没等宋城缺说话，方菲菲先打破了寂静。
宋城缺撇了撇嘴，果然什么氛围在方菲菲这里根本不存在的。
“唉？你这个车是借的吗？”
方菲菲东看西看，就是不抬头看宋城缺。
宋城缺嘴角噙着笑意，眼里全是方菲菲。
“问你呢？”方菲菲低头嘟囔着。
“你抬头。”宋城缺小心的说着，声音很轻，“你抬头看我。”
最后一句更像是命令，但似乎也没有那么重。
方菲菲抬起头，眼里全是宋城缺。路灯暗淡，但莹莹光辉照在了方菲菲的脸上。
碎发遮挡在方菲菲的脸上，方菲菲觉得自己的脸有点烧得慌。
尤其宋城缺眼睛不眨一下的看着自己。
“你怎么不说话啊。”方菲菲抬起头，被宋城缺眼里的深意灼伤，马上就要低头。
宋城缺似乎叹了口气。
方菲菲听的不是很明显。
“这绯闻我不想直接澄清。”
宋城缺怕方菲菲在继续尴尬和害羞下去，立即进入了工作状态。
“嗯。”
方菲菲轻轻的嗯了一声。
眼睛看着车上的内饰，如果仔细观察，一定能看到她根本就没有聚焦，神游天外。
对于刚才宋城缺的提议，她恍惚的厉害，对于他的提议，只是点头。
最后方菲菲从宋城缺的车上下来的时候，方菲菲都是精神恍惚的。
走到宿舍的时候，方菲菲的心还是怦怦直跳。
但是对于宋城缺的提议，方菲菲相信他有自己的考量。
姜悦是一个狐假虎威的人，最近几天，看着方菲菲没有什么起色，于是行事开始猖狂起来。
“姜悦，这是菲菲的东西。”石映雪不开心的盯着姜悦。
“不就是拿了一下她的东西嘛，小气。”姜悦噘着嘴，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睛按在自己的脑袋顶上。
走到石映雪的身边的时候，狠狠地撞了一下她的肩膀。
石映雪一个不稳当，马上就要磕到旁边的床架子。
还好有人在石映雪的背后接住了她，“小心。”是方菲菲。
方菲菲扫视了一圈石映雪，发现没什么大问题，把人拉自己身后。
一步步的走到姜悦的面前。
姜悦一步步的往后腿，直到身子接触到后面冰凉的墙面的时候，才停止。害怕的看着方菲菲。
方菲菲从姜悦的手中，把自己的洗面奶抢了过来。看了看手中的洗面奶，又将视线放在了姜悦的身上。
“呵，不问自取是偷窃。”方菲菲冷笑了一声，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姜悦，“这点道理，你妈难道没教过你吗？”
“你，你。”姜悦脸憋得通红，才蹦出来那么几个字。
最近几天，方菲菲跟着没事人一样，在这个公司里面进进出出，秦沫让自己做的事情，自己一件也没有完成，反倒是被秦沫骂的狗血淋头。
自己把账算在了方菲菲的脑袋上。
眼见着方菲菲化妆桌上的东西越来越多，姜悦的心里面也在犯嘀咕。
怎么都要变成查无此人了，为什么方菲菲还能享受到这么多的好东西。
姜悦不甘心，终于自己把手伸向了方菲菲的那些化妆品。
洗面奶都是香奈儿的，姜悦跟着秦沫那么久，秦沫也没有给自己开过那么好的条件。
所以才会发生今天晚上的事情。
方菲菲俯视，让姜悦有了压迫感，终于说出了积攒在自己心里面的话。
“我用用怎么了？”姜悦仰着头反驳，“再者说了，我只是借一下，现在我还可以跟你共用东西，等到之后，你还有资格在这里呆着吗？”
方菲菲眼神一眯，“姜悦，你什么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你这些东西都是谁给你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