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上车的时候，尚临北早都乘电梯上楼了，可陈以鹿还是钻在车窗外看着。
“少爷已经走了。”司机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提醒了一下。
陈以鹿尴尬赶紧坐回了车里，把车窗摇起来。
“请问是送您回余舟路吗？”司机问着目的地。
“不，你送我回家吧。茂名公馆，谢谢。”陈以鹿在心里盘算着，今天还是回家睡，然后过两天买些东西一起带去那边，还能以拿自己行李为借口。
这么想着，她都被自己的机智给逗乐了。
很快到了家，爸妈依旧还没回来，她给尚临北发了条消息之后，看了看时间，离晚饭还早，那就……
先收收好自己的恋爱脑吧。
陈以鹿点开了张睿山的语音。
很快被接听：“鹿姐，咋啦？终于有空主动联系我了呢？”对面的张睿山还是有些怨念的，虽然陈以鹿也不是第一次当甩手掌柜了，但终究还是有些习惯不了。
“对呀，怎么样？最近节目的播放量。”陈以鹿问道。
“这两天好像被限流了我总觉得。”张睿山正好在电脑前，就点开了相关的数据页面，“而且‘格子间’那个网站之前不是说好给我们一直挂首页的嘛？才放了两天就撤掉了。”
“怎么回事？没说原因吗？”陈以鹿快步走到书桌前打开了电脑。
“没说。”张睿山顿了顿又补充，“而且好几个之前说好会推我们节目的公众号，不知道为什么也都没推，因为咱们也没和他们签什么协议，所以也没法找他们。”
陈以鹿眉头终于皱了起来：“这些你怎么都不跟我说啊？这都过了几天了？”
“欸鹿姐，话可不能这么说啊，我之前给你打电话，你是不是说没事不要找你，找你也没用。”张睿山一听可不干了。
“我是说恶评不用找我，这些都跟宣传有关系了，你不找我怎么解决呢？”陈以鹿叹了口气，但知道张睿山估计也委屈，也没再多说，“那行，我先挂了，我找他们问问。”
“欸……”张睿山见陈以鹿要挂电话，赶紧叫住了她。
“怎么了？还有什么更大的事吗？”
“那个，最近咱们台里有点传言，但就是传言而已哈。”张睿山吞吞吐吐了起来。
“什么事？快说，我还得去找人呢。”陈以鹿被他的墨迹弄的有些不耐烦了起来。
“有人说追灵社准备吸纳新成员，好像咱们团还能优先考虑。”
陈以鹿一愣，第一反应是：这么快吗？然后问道：“大家都在讨论这个事情吗？”
“对。”张睿山诚实回答。
“那大家都怎么说。”陈以鹿没忍住还是问了出来，虽然跟覃黎放了狠话说让他放马过来，但自己这势单力薄怎么会不担心。
“都挺心动的吧，不过也有说不想去的，毕竟加入咱们这也只是兴趣而已。”张睿山说完还补充道，“但鹿姐放心啊，我肯定是不去的，我必须是追随你的哈。”
陈以鹿扑哧一笑：“你刚不还委屈我最近不联系你嘛？”
“嗐，这不你风格么？我还是乐意跟你一起干活啊，换个环境不适应。”张睿山也嘿嘿笑着解释。
不得不说陈以鹿听了确实挺暖心，但正因为这种暖心，所以才要尽可能地抱住这里吧，她又叹了口气：“哎，行，那我先去找那些说话不算话的人聊聊。”
“嗯，加油啊鹿姐！”张睿山突然大声给她打起了气。
“那个…”
“咋啦鹿姐，还有啥吩咐？”
“谢谢你，睿山。”陈以鹿突然说道。
张睿山没想到她会说这句话，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回道：“嗨，鹿姐，你这么说就见外了啊！咱们这可不兴谢来谢去的哈。”
“好啦，那我挂了。”
-
挂了电话之后，她立马打给了林符文。
林符文是‘格子间’网站的宣传负责人，也是陈以鹿多年的网络挚友。
没多久林符文接起电话：“喂？”
“浮生你个猪！”
“哎哟！”林符文接电话时没看备注，但现在也知道是谁了：“咋了啊小鹿？”
“你怎么回事，不是说了专门空出个banner位给我们吗？怎么放两天就撤了？”陈以鹿质问道。
“嗐，我以为什么呢，这个啊，我一直想和你解释来着。”
“你解释吧。”
“欸你在学校吗？晚上请你吃个饭慢慢聊啊。”
“我放假啦大哥！”陈以鹿提醒道，“你就直说吧！”
“这个真的复杂，要不等你开学了咱们见面说吧。”林符文感觉在电话里说不清楚。
听他这么扭捏起来，陈以鹿不禁后背一凉，然后她缓缓问道：“那我先简单问一下，是因为追灵社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才出现林符文的声音：“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