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以鹿的震惊程度就宛如现在火锅里正在沸腾的高汤，四处蹦跶。
发现引来了四周好奇的目光后，陈以鹿赶紧捂着嘴轻咳了两下，然后又赶紧夹了一筷子碗里的牛肉塞进嘴里吃了起来，过了老半天让自己稍稍恢复了些理智后，才说道：“怎么会。”
“那是我想多了吗？”
“嗯。”陈以鹿点点头，然后趁着解释的机会小心翼翼表白着：“学长你这么优秀，怎么会有人不想和你在一起呢？”
“和季泽钦比起来了呢？”尚临北不动声色。
“哈？”陈以鹿手一抖，刚被夹起来的土豆又滑进了锅里。
“嗯？”尚临北似乎还挺想知道答案。
“和季泽钦比什么？”陈以鹿还是努力捞回了那块逃跑的土豆。
尚临北淡淡回答：“更想和他在一起。”
陈以鹿歪着头，这句明显带有歧义的话，很难不认为是尚临北故意为之。她只好确认道：“学长你是说更想和他待在一起还是……在一起？”
“有什么差别吗？”
“当然呀。”陈以鹿强调。
“嗯？”
陈以鹿刚想说话，却觉得还是不对劲，于是笑着说道：“欸？我们是不是跑题了，刚刚是说什么来着？”
尚临北看出陈以鹿并不想和他聊季泽钦，也没再追问，只是继续给她夹着肉：“聊和我在一起，你开不开心。”
“开心啊。”陈以鹿大方点头，“当然开心。很开心。”
“那就好。”尚临北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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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泽钦是在喝得有些微醺时收到了陈以鹿传来的照片，他点开放大，是陈以鹿给他炫耀她正在吃的火锅大餐。“亏我还等你吃晚饭。”季泽钦自言自语道，然后看着照片一角是尚临北的手露了出来，很快就把手机扔向一边，端着面前的酒又喝了一杯。
姜江拿过被季泽钦扔下的手机，转着照片看了半天，然后微微一笑：“咱钦哥这是吃醋了？”
“什么？”季泽钦眯着眼一脸不可思议。
“嗐，这么多年了我们都看得出。”姜江说着拍了拍季泽钦的肩膀。
季泽钦身子一挪：“你看出什么了你。”
“你这么多年除了小鹿，你还近过哪个女色啊？”姜江回答。
“什么呀，你乱说什么呢。”季泽钦翻了个白眼，“我对小鹿不是那种感情好吧。”
“行行行，害羞，我懂我懂，毕竟现在人家也有男朋友了，现在承认确实不太合适。”
“你懂什么呀你懂。”季泽钦话还没说完，张鸣就走过来坐下插上了话：“什么懂什么？”
姜江一挑眉：“咱钦哥和小鹿。”
“哦哦哦，懂了懂了。”张鸣给自己满上一杯，举起来冲季泽钦示意之后自己一饮而尽。
“你又懂什么呀你。”季泽钦一脸无奈看着张鸣。
“嗐，这又不是什么秘密。”张鸣说着，“钦哥，你知道高中那几年为什么都没人追陈以鹿吗？”
季泽钦用舌尖抵了抵后槽牙：“不是，我怎么会知道这事儿的原因？”
“你当然得知道啊。”姜江搭着话。
然后张鸣跟着一唱一和道：“因为大家都以为你是小鹿男朋友。”
“什么东西？”季泽钦满脸问号。
“你看你这么些年，除了小鹿，你还接触过哪个女生。”张鸣继续说道。
姜江附和道：“还是有女生的，小鹿的朋友们。”
“哦是是是。”张鸣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离谱。”季泽钦好半天只吐出了两个字，“我对小鹿，就是朋友好吧，你们俩个不要太离谱。”
“行行行，反正现在小鹿也有男朋友了，你能这么想也好。”姜江语气阴阳，说话间给季泽钦又满上了一杯。
“不过小鹿这眼光还是不错诶，这尚临北是谁啊，家底厚得很，圈子里出了名的少爷，连我哥都是他的小跟班儿。”张鸣笑着说。
姜江用手推了张鸣一把：“有你这么说睿哥的嘛？他听到后不得踢你？”
“哈哈哈，开玩笑嘛。”张鸣笑着说，“不过我们反正也不是他们那圈子的，听说规矩还挺多。”
“有什么规矩啊？”姜江八卦起来。
“就是谁家有钱谁家就是宇宙中心。”张鸣举了个最简单的例子，“就我们家这生意最近不是扩张挺快的嘛，然后我哥说他在那圈子里说话都灵一些了，每次活动可都不能少了他。”
“莫名其妙。”季泽钦有些无语，“都多大了。”
“欸？钦哥，按理来说你这家庭条件怎么着也得在那圈子里排我哥前面吧。”张鸣这才反应过来，自言自语道：“难道是他们那圈子还按年龄划分的？难怪我哥也不带我去玩。”
季泽钦没说话，只是端着杯子又喝了一口。
姜江在一旁说道：“嗐，那要按年龄划分，咱仨是不是也可以组个圈子。也立点规矩？一三五鸣儿请客，二四六钦哥请客。完美啊。”
“是挺完美，你就负责吃是吧？”张鸣捏起桌上的一颗葡萄扔向了姜江。
“嗨呀，有你们在，我当然负责吃啊。”姜江手一快，正好抓住了那颗葡萄，扔进嘴里后，笑着说：“就像咱小鹿，有了那尚临北之后，可不也主要负责吃就好了。”
“欸，但愿咱们小鹿能吃得开心啊。”张鸣话里有话。
“什么意思？”季泽钦终于将视线落在了张鸣身上。
“不知道尚临北有没有带小鹿去跟我哥他们一起玩啊，据我所知，他们那圈子还是有人对尚临北感兴趣的，而且你们还记得高中有个舞跳得挺好，每年校庆都得跳支舞的那个祁玉祯。”
“哦哦，就是孔雀舞那个吗？”姜江很快想起来。
“对对对，我哥说她说话挺刻薄的，之前我哥带了个女朋友去他们聚会，当晚就被那个祁玉祯给怼哭，第二天就和我哥分手了。”张鸣说道。
“她怼你哥女朋友干嘛？”姜江也来了兴趣。
“我刚说的他们圈子里有规矩，大部分就是这个祁玉祯立的，虽然他们都高中毕业那么多年了，但是这圈子好像到现在都还是挺稳固的。除了是谁家破产没了被踢出去，或者是谁家爆发攀了进来。”张鸣说道。
“搞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姜江说着，“进那圈子是有什么好处吗？我怎么之前都不知道啊，也没见你以前说过啊。”
“我又进不去我说它干嘛呢，这现在不是因为小鹿咱们把话展开了嘛。”张鸣伸手叫服务员拿来了一盘瓜子，自己一本正经嗑了起来，“至于好处嘛，咱们这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那圈子就是人脉啊。像我们这酒吧，这地理位置，货源，客源，你细品，都能和他们扯上些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