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进公寓前羿亓发现戴眼镜的保安老头似乎摇了摇头。
羿亓跟在女孩身后，一路坐电梯来到7楼，女孩打开门转头看向羿亓，“我跟你说一下我现在的情况。”
房间里设施很齐全，像是住了很久的样子，东西摆的规规整整的。
女孩打开暖气，走到一旁的书架上拿下一沓A4纸。
坐到羿亓对面，“你不是觉得我不可信吗？我现在给你签一个。
甲方：唐馨，于01年01月31日聘乙方进行伴读，主要职责陪护。
甲方将提供包吃包住，月薪4000的待遇，当然节假日正常休假。
乙方：……”
女孩抬眸看向羿亓，“你叫什么名字？”
羿亓伸手接过纸笔，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看着合同羿亓只觉得女孩的思想很简单。
唐馨拿起合同，“你叫齐羽。合作愉快，给你安排住处，跟我来。”
唐馨起身，朝羿亓招了招手。
羿亓起身跟了上去，唐馨走到一个房间前，打开房门，“以后你睡这，被子都给你铺好了，冷了可以开空调，放心开，电费我交。”随后唐馨又带着羿亓参观了一下自己三室两厅的家。
“这里是洗浴间，放心使用。对了，等我一下。”说着唐馨快步跑回自己的房间。
羿亓看着这个满满生活气息的家，敛眸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或许如果不是家族，他也能过上这样平静的生活。
噔噔～
唐馨抱着一个纸箱子出来。
“这是给你准备的。”打开纸箱子，里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冬季衣服，唐琪顺道从衣服上拿起一沓钞票，“你说要先付你一个月的工资，4000，你数数。”
羿亓有些瞠目结舌的看着女孩。
唐琪把钱塞进羿亓手里，还把箱子端起给羿亓，“你身上好凉，去泡个热水澡吧。
因为今天我刚放寒假所以，不需要你陪我上下学，这段时间你就在我家住，不不不，应该是我们家。快去吧，泡完澡你就快去休息。”说着唐馨还推了推羿亓。
望着羿亓走进自己安排的房间，又拿着衣服走进洗浴室，唐馨总算松了口气。
转头看着手中的合同，“欢迎你，齐羽。”
夜晚。
大雪遮住了天空，大风在外面呼啸。
疾风擦着窗户发出让人瑟瑟发抖的寒意。
而羿亓站在花洒下，热水喷洒在羿亓冰冷的脊梁上。
羿亓颤抖着抓着一旁的浴池台，眼底不知是不是水浸灌了的红。
许久，羿亓穿着带有洗衣液香气的崭新衣服，即使离开热气腾腾的浴室，客厅里仍然有暖气。
顺着走道准备回房间，看着隔壁早就黑灯的主卧，羿亓又拐回客厅关上了灯。
回到房间，不知为什么暖气是开的。
躺进温暖柔软的大床，关上灯。
这一夜，羿亓睁着眼一夜未睡，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窗外从黑夜渐渐微亮，直到听到走廊上响起脚步声，羿亓才缓缓坐起。
唐馨扎着丸子头在洗浴室里刷牙，听到动静看向羿亓，“你醒了？是我吵醒你了吗？休息的还好吗？”
羿亓点头，“我想今天回原来住处把出租屋退掉，还有之前的工作。”
唐馨漱了个口，“我正好要去买点东西，和你一起。”
羿亓没有否决，于是洗漱完之后，二人便一起出门。
外面的雪依旧很大，不过好在没了寒风，雪下的很安静。
小区里不少孩子都玩起了雪仗，路上不少像唐馨羿亓一般的同龄人也纷纷结伴出行玩耍。
女孩仰面伸手去抓空中纷落的雪花。
羿亓看向唐馨，唐馨眸中莹亮却没有半分雪花能映在她的眼眸。
来到出租屋前，唐馨开口道：“你去吧，我也要去买点其他东西了。”
羿亓点头。
二人就这样暂时分别。
羿亓的事情解决的很快，房东早就不想把房子租给羿亓了，毕竟羿亓除了长得好看，实在没法交流，而且还总是拖欠房租。
退了房子，工作那里就有点不好办，老板挡在门前不让羿亓离开。
“小羽，我给你加工资行不行？别走。”
羿亓凝眉只想离开，因为没有任何形式上的合同条约，羿亓完全可以直接一走了之不再来，可是还是决定说一下。
唐馨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路过迈成教育门前，看到一道熟悉的人影。
停在门口看了两眼，“齐羽？”唐馨放下东西，走到门前敲了敲。
“您好。”
老板听到声，转动着微胖的身子，看着唐馨推门而入。
“解决好了吗？”
羿亓点头，“嗯。”
羿亓离开大门，拎起唐馨的东西，“回……家。”
唐馨转身关上门跟上去，“东西比较多，我来拿点。”
二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走在街边的小道上。
“齐羽，明天带你去老城区逛逛去不去？”
“嗯。”
“你冷不冷？”
“不冷。”
“穿秋裤了吗？”
“穿了。”
“饿吗？小区楼下有早餐店，我们去喝碗汤顺便点两笼小笼包。”
“嗯。”
“你多大了？感觉不比我大多少。”
“18。”
“你诞辰什么时候？”
“不记得了。”
……
明明很短的路程，可是二人却走了很久，唐馨问了很多的问题，尽管羿亓回答的就是简单几个字，但是却句句有回应。
二人在雪中吃着热气腾腾早点，雪融进汤里。
今年的冬天似乎不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