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办公室闹了好一会儿才去吃晚饭。
他们连队的食堂饭菜一直不太好吃，再加上程澍最近忙，明羡感觉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纤白的手撑着下巴问他：“最近是有什么事儿吗？”
“感觉你好像很忙。”
程澍一直不挑食，吃了一口碗里的面条，抬眼去看她，“市里计划在郊县新建一个训练场。”
“我想让它落地这里，正在和市里的城建部门申请。”
“设备和器材从当地采购”，他看着明羡一筷子也没动，把碗里的鸡腿夹到她碗里，才继续道：“这样很多厂子就能被盘活。”
明羡听到这，眼睛亮了起来，“对啊，直播带货只能解决一部分农村产品滞销的问题。”
“很多生产原料的厂子还是没什么起色。”
她最近也正在为这个问题发愁。
明羡眨眨眼，眼里闪着光，问他：“那...你有几分把握。”
程澍放下筷子，靠着椅背，手指在桌子上轻扣了两下，挑眉笑，“你希望我有几分？”
明羡故意刁难他，笑容带着娇俏，“我嘛，自然是希望程指导能有十分。”
没想到程澍直接勾唇笑，宠溺到了极点，慢条斯理地出声：“好，那就十分。”
他身上还穿着黑色的行政夹克，唇边带笑，整个人显得十分板正英俊。
明羡的身体微微前倾，红唇浅浅弯起，冲他勾了下手指。
程澍坐直身体，手肘撑着桌面靠近她。
两人之间距离急速拉近，鼻尖马上就要撞到鼻尖，明羡歪了下头，“程指导——”
程澍动了下眼睫，“嗯？”
明羡凑到他耳边，“你真厉害。”
说完很轻地在他脸上亲了下。
亲完她笑着从座位上快速站起来，“我现在就去和阿关叔他们说一声，他们最近正在为这些事焦头烂额呢。”
程澍突然伸手拉住她，明羡回头，有些不明所以。
他示意她面前的饭，“把饭吃了再去。”
明羡乖乖坐下，看着自己碗里凭空多出来的鸡腿，疑惑不解：“你的面里为什么有鸡腿？”
她在这吃了这么多次面，从来没吃到过鸡腿。
她看了一眼不远处频频打量程澍的阿姨，鼓鼓嘴不满道：“怎么阿姨在这个方面还要偏心。”
说完就听见对面的男人慢慢悠悠开口：“阿姨说，有女儿想介绍给我。”
明羡一下炸毛，“程澍！！！”
瞪了他一眼，阴阳怪气道：“也是，程指导年轻有为，生的又英俊。”
“受欢迎也是应该的。”
程澍就这么笑着看她，没出声。
明羡更生气了，从椅子上站起来。
皮笑肉不笑，“行，那祝你们百年好合，每天都能吃鸡腿”，她把鸡腿连带着面碗一块推到他面前，“你自己吃吧。”
说完就要走。
程澍见她真恼了，拉住她笑着开始哄人，“明天下午我去见镇长商量选址，和我一起去？”
明羡不看他，嘴里哼了一声，“不去。”
程澍的声音带了讨好，“真不去？”
明羡的声音立刻底气开始不足，但还是拒绝道：“不去。”
他手上稍稍用力，把人抱进怀里，呼出的气息散在她耳边的碎发上。
明羡坐在他的腿上，赶紧四处看了下，伸手推他，脸色染上一层红，“你干嘛。”
程澍的手搭在她的腰上，看了眼食堂此刻并没人，凑上去从她侧脸亲了口：“这样...”
“阿姨就不会再把女儿介绍给我了。”
“......”
明羡捂着脸，尽力忍着不去笑，过了好一会儿才能重新板起脸，“那阿姨岂不是要伤心了。”
他见她不生气了，抬腕看了眼时间和她商量，“晚上还要去市里开个会，我先送你回去。”
以前她只感觉他干武警的时候忙，没想到现在干文职也这么忙。
明羡点点头，顺从地任他牵着手往外走，还对上了食堂阿姨不算友善的眼神...
她感觉下次来不光没有鸡腿，面都会少一半。
......
程澍驱车把明羡送回了民宿。
她住的民宿小院虽然翻修过，但整体还是采用古朴的设计。
又修在半山腰，打开窗户，就有云雾缭绕的美景。
这也是当初她相中这里的理由。
她进了房间，站在窗户旁边，看着程澍的高高瘦瘦的背影发呆。
他单手拉开车门，人还没上车。
猝不及防地转身朝着她的方向看过来，把窗边的明羡吓了一跳。
微微歪头，唇边的笑意慢慢散开。
她反手关上窗户，整个人靠在窗户上平复呼吸。
手机突然响了下，她从兜里摸出看了一眼。
是程澍给她发的消息。
“下次，我能不能进去坐坐？”
似商量，又了点引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