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窈恢复意识时，浑身酸软。
一具炙热身体紧贴在她背后，禁锢着她，动弹不得。
她抓紧被褥，下意识嘤咛。
“醒了？”
耳边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旋即，一只大掌用力揉上她细白的腰。
他将她翻了个面儿。
四目相对，炙热的呼吸洒在面上，宋知窈看清男人面貌，猛地瞪大眼。
“表……表哥？！”
她羞愤交加，一把推开，拉过被子挡住身体。
顾清无脸色骤然沉下。
狭长凤眸打量宋知窈，目光居高临下，落在她未遮严的腰间。
皮肤太过娇嫩，还留着他的指痕。
他轻笑：“现在倒推拒起来了，上午来找我时不是还哭着求本世子，说怎样都可以？”
一句话，宋知窈脸色瞬间血色全无。
宋知窈生于书香之家，虽常年寄人篱下却也知书达理，何时听过这等孟浪之语。
若不是兄长考试结束当天，不知怎么惹了事，被下放大牢，当日就判了死刑。
放榜在即，宋知窈别无头绪，求到了世子表哥顾清无身上。
谁知他竟要她身子。
顾清无见她不说话，冷淡地起身：“看来宋小姐也并非诚心想救兄长，既不愿意，那便算了。”
他喊：“来人，送宋小姐出府。”
“别！”宋知窈一慌，忙拉住男人，“不是的……表哥，你别叫人。”
宋家再破落，宋知窈也是正经的小姐，什么时候做过以色惑人的事情。
来之前，她特意喝了一杯酒壮胆，眼下酒醒，怎么挪到床上的她已经记不清了，脑子里能记起来的就是两人纠缠的画面。
他掐着她的腰，无论她怎么哭泣都不停止。
要是被下人看到现在的样子，她一定当场撞死。
她低声啜泣：“我愿意的，求……求表哥帮帮我和兄长。”
顾清脚步停住，眸色微动。
眼前的少女因害怕而微微颤抖，动作间，遮挡身体的被子滑落些许，大片白皙软肉露出，藏在削葱般的指尖下，惹人遐想。
皮肤白皙，眼眶微红，一双含着水光的眸子，楚楚可怜。
男人眸色渐深，“方才，本世子像是在跟一个死人纠缠，既然醒了，那就好好取悦我。”
宋知窈不敢置信地看着顾清无，眸中不可自控地染上几分厌恶和惊惧，“你无耻！明明说好只拿走……”我的身子。
顾清无发出一声轻笑，伸手就要抚上宋知窈的发，少女下意识偏过头。
男人的手僵在空气中，他冷声威胁，“表妹，牢狱之中会发生什么事，需要我为你仔细讲讲吗？”
宋知窈睫毛微颤，想到自己对顾清无还有所求，她扬起臻首，颤抖着将脸贴上顾清无的掌心。
顾清无强硬地将她眼角的泪拭去，“哭什么？这事儿你不也沉溺其中吗？”
宋知窈面色悲戚，不再多言，她闭上眼，僵硬地贴上对方的唇。
对方唇舌铺天盖地而来，宋知窈呼吸被夺走，很快就软在对方身上。
怀中少女身体柔若无骨，顾清无护着她倒下去，纱帐无风自动，重燃一室旖旎。
宋知窈再次醒来已是傍晚，她浑身酸痛，没有一丝多余的气力，艰难找到自己衣服穿好，她颤声问在旁的顾清无，“表哥可还满意？”
顾清无一脸餍足，“你兄长会很快出来的。”
悬着的心终于得以放下，宋知窈垂下眼睑，“多谢表哥。”
见宋知窈停足半晌，顾清无长眸掀起，就听见宋知窈接着道：“表哥，今日之事，我们就当没有发生。”
怒火自胸中升起，顾清无脸色骤然下沉，氤氲着狂风暴雨，“你与我已有夫妻之实，还想着嫁给别的男人？”
想到刚刚的情事，宋知窈身形摇摇欲坠，她红着眼，声音陡然尖锐，“我已有心悦之人，自然……是要与他白头到老，相守一生的。”
顾清无冰冷的目光将宋知窈上上下下打量个遍，语气轻蔑，“顾远？”
这个名字一出，宋知窈猛地抬眼看向顾清无。
顾清无轻呵一声，不以为意：“在你兄长出来之前，你最好随叫随到，途中最好能让我满意，不然我可不会保证你兄长下场如何。”
“当然，你也可以不来，但你可以猜猜，顾远会不会介意你与我有了夫妻之实？”
宋知窈苍白的唇死死咬着，目光对上顾清无仿佛能吞噬掉一切的双眼时，心头一颤，什么话都说不出。
刚出院子，焦心等待的白芷扶住了她，一直到了偏僻的地方，白芷才小心翼翼地问：“小姐，怎么样了，世子爷怎么说？”
宋知窈点点头，憋了许久的泪终于落下。
白芷叹气：“若非二公子顾远的母亲是一个婢女，我们怎么会求到不近人情的世子头上去。”
宋知窈抿唇，刻意不接白芷的话，“也不知道哥哥在狱中怎么样了，是否受了严刑拷打，他身子骨虚弱，怎么吃得消。”
白芷握着宋知窈的手，“少爷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宋知窈心底藏着事，走着走着，在拐角处撞进了一个硬实的胸膛，腰肢也被人揽住。
“怎么不小心点？”
熟悉的声音响起，意识到此人是谁的宋知窈声音上扬，一时间竟忘了从对方怀中退出，“顾远表哥！”
话一出口，才发觉二人姿势不妥，连忙往后退了两步。
“无碍。”顾远声音含笑，“一日不见，你怎么还是这般毛毛躁躁。”
自知有愧的宋知窈不敢看顾远，她抓着衣襟，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被忽视的顾清无胸口有怒火在烧，他冷声斥责：“真是不懂规矩。”
宋知窈这才注意到顾清无，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她低下头，面露惧怕。
感受到顾清无打量自己的视线，宋知窈呼吸停住，莫名想起了方才发生的事情，脸上发热。
虽然喝了酒，意识模糊，但顾清无的目光在自己身体上流连时的羞耻感还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