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长家里吃饱喝足，马胡子摇摇晃晃的拉着楚灵，回了隔壁多年不住人破败荒凉的马家院子。
马胡子大概早就把钥匙弄丢了，直接捡了块石头把门锁砸开，堂屋门一推开潮闷的灰尘气扑面而来。
刘善民刚给了盏煤油灯，可窥见屋里满是蜘蛛网，满足基本生活的家具都有，就是也生了锈发了霉。
马胡子直接拽着楚灵往里屋走，并把她按在满是老鼠洞霉黑的被褥上，木板床发出巨大一声咯吱。
楚灵反胃马胡子身上的酒臭味，因为说不出话，只能呜呜呜的抗拒躲闪。
马胡子甩手就是一巴掌，“老子睡你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你他娘的还不老实？老子告诉你，你再扭扭捏捏的不让老子爽，老子就把你的手脚捆起来，让你以后都像一条狗一样只能待屋里！”
楚灵屈辱的被迫承受着。
喝醉的马胡子不仅暴虐还很恶趣味，掐着她的脖子逼她叫，楚灵反抗不从，马胡子就毫不怜惜的拍打她。
“呜……呜呜呜……”
如此屈辱丧失生而为人的尊严，楚灵感觉自己的眼泪都快哭干了，她恨不得直接杀了马胡子！
但是现在还不能。
按楚蔓说的，已经有人替代了她，而她却不知替代她的是什么人，也就是说她现在就是个黑户。
她现在最需要的是一个身份，没有身份正经的地方都不会接纳她，盲目的逃出去，或许会比跟着马胡子还要悲惨。
现在没有任何依靠的她绝不能冲动。
她必须忍着。
楚灵呜咽的声音若隐若现的传到刘家，特意在茅厕偷听的刘大壮，幻想着马胡子凌辱她的模样，双拳紧握，就快要忍不下去，想英雄救美的时候。
刘善民走了进来，“大壮你闹肚子啊？这么久还不回屋睡觉。”
还特意用手灯照了下，看到新鲜的粪便才松口气。
给刘大壮整的分外尴尬，但老爹的行为明显不相信他是上大号，他又气又无奈的嗯了声，拿报纸擦过提裤子走了。
隔天天不亮，大壮娘就煮了鸡蛋，准备了小包袱，把刘大壮喊起来让他走。
刘大壮已经打算好晚上再回来，只是不会再让他爹娘知道，如果那姑娘真是被拐来的，他就不能坐视不管。
而楚灵则是被马胡子踹醒的，“老子可不会惯着懒婆娘，赶紧做饭去，做好饭再伺候老子起床。”
楚灵想说她不会做饭，马胡子却又打起了呼噜声，她看着墙上挂着的生锈的剪刀，盯了很久才下床。
入目破败不堪的景象，令她无比怀念在楚家的一切。
看到隔壁的烟囱冒着浓烟，楚灵眼睛微闪了下，想也没想的去了隔壁，目光一扫，却没看见自行车的身影，刘大壮已经走了？
“咳，是灵嫂子啊，这么早是有啥事吗？”大壮娘从灶房出来，“我家男人去地里看庄稼去了，大壮回县里了，得到农忙才回来。”
这是防着她呢。
楚灵只当听不懂的走到大壮娘面前，有些瑟缩的指了指灶台，摆手表示自己不会做饭。
大壮娘看不懂但是能猜个大概，“你跟马大哥刚回来，家里还没收拾呢吧？早饭还在俺家吃吧，我做的多。”
楚灵展露笑容，并鞠了一躬，这个动作令她披散的头发晃了晃，大壮娘看到了她脖子上大半圈的红痕心猛然一跳。
这么年轻俊俏的白嫩丫头，她看着也喜欢心里也不落忍，可谁叫对方是马胡子呢？
大壮娘拿了把她闺女的梳子递给楚灵，“灵嫂子，你回去梳洗梳洗，做好饭我叫你和马大哥。”
楚灵眼眶红红的泪意汹涌，又鞠了一躬赶忙转头走了。
心里的滋味别提多复杂。
她何至于沦落到要靠别人施舍一个梳子了？曾经的她……好恨！她真的好恨！
越是恨楚灵越逼着自己勤奋。
必须要让所有人都认为，她要跟马胡子好好过日子，等到马胡子死的时候，才能洗脱自己的嫌疑。
等大壮娘来叫的时候，楚灵已经打扫了院子和堂屋，至少看着有人住的样了。
大壮娘惊讶的夸赞，“小嫂子可真是勤快人，我寻思吃了饭来帮你一把呢。”
楚灵不能说话，只能不好意思的笑笑，比划着她去叫马胡子。
“成，饭做好了。”
大壮娘看着楚灵进屋，因为人性里的八卦没有着急出院子，只听楚灵呜呜呜了几声似在喊马胡子起来。
接着就是马胡子飙着污言秽语的词，然后是床晃荡的声音，大壮娘臊红了老脸，边往外跑边骂老流氓小狐狸精……
可想到那姑娘刚才红红的眼睛，又拍了拍自己的嘴巴，发出长长的叹息。
楚灵又哭了一通。
可人是铁饭是钢，她想好好活着就不能认命，拿凉水清洗了下。
马胡子漱口以后把水咽下去，“看来你是真想通了，这就对了嘛，吃了饭老子带你去镇上买东西，只要你老实听话，跟着老子绝不会亏待了你。”
在刘家吃了早饭，马胡子给驴套了板车，带着楚灵去镇上采买了一堆东西，并且回来的时候，楚灵的头上不仅多了鲜艳的发绳发卡，脖子里还系了红丝巾，看见村里人也大方微笑。
这让村里人叹为观止。
“昨天还一脸要死不活呢，今儿个就跟小媳妇一样不怕生人了，这也变得太快了吧！”
“那可不么，马胡子年纪大咋啦，人家有本事还舍得给婆娘花钱，她还有啥不满足的？换我我也笑的出来。”
“你可拉倒吧，人家是鲜花笑不笑都招人疼，你那皮松的跟麻布一样，你跟人家比的着么！”
“我也不跟人比，你们也别眼红人马胡子，谁让你们没人家有本事呢！”
村里男人艳羡的目光让马胡子很受用，到家卸完货好脾气的说，“老子去玩牌，你有啥不懂的就问大壮他娘，晌午饭给我送去，我吃完了你再回来。”
楚灵点了点头。
见她如此乖顺，马胡子在她身后捏了捏，“能考上大学的就是不蠢，以后都得这么听话，只要听话老子就不打你。”
大学……楚灵心里的恨意瞬间汹涌，脸色不自然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