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翠柳提了一口气，差点说了出来，对上楚南星警告的目光，又咽了回去。
张惟广看了眼贵妃娘娘身后的宫女，知道事有蹊跷，但也不便多问。
他握好刀，恭敬道：“那便多谢贵妃娘娘的赏赐了。”
楚南星笑着离开了禁卫处，回了揽月殿让翠柳处理伤口。
“娘娘，您怎地就不知道疼吗？”看着她手上的口子，翠柳心疼道。
“疼啊。”楚南星眨着眼睛看着她。
翠柳看了她一眼，无话可说，哼哼憋着一口闷气给她包扎。
自家小姐三天两头的受伤，虽然不清楚到底在谋划些什么，但是她这个做丫鬟的，是真的心疼了。
楚南星一边吃着点心，想着皇帝今天被气成那样，估摸着不会再过来了。
那她就留时间陪九千岁玩吧。
心安理得地躺了一天，她把手放在被子外，等着九千岁翻窗进来。
等着等着快要睡着了，才看到一个黑影走到了她的床边。
“九千岁。”她撑着坐起身，鹿衔上前一步揽住她的背，另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询问道：“手受伤了？”
楚南星眨了眨眼睛，目光无辜道：“不小心被瓷片割到了。”
握着她的手，鹿衔沉默了一会儿，才揉了揉她的头发道：“下次小心点。”
“嗯，疼～”贵妃娘娘伸出手，非常自然地抱住了他的腰。
鹿衔身子一僵，不敢乱动。
“九千岁，我疼～”楚南星一边在他腰上摸索，一边软着嗓音说道。
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她有时候都分不清楚，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她撒娇的语气常常是脱口而出。
鹿衔反手按住她乱动的小手，伸手将她拉了出来，之后便认真地看向她包成大粽子的手。
“疼就不要乱动，好好养伤。”把她的手放进被子里，他语气平淡道。
楚南星坐起身，小脸贴了过来，离他的脸很近，目光直直地看着他道：“但是本宫就喜欢摸你。”
“娘娘！”鹿衔顿时就站起身，目光惊愕地看向她。
楚南星坐在床上没有动，只是认真地看着他，“九千岁是不是觉得本宫很轻浮？”
鹿衔紧绷的身子顿时就松懈了下来，他走过来，坐在床边，握住了她的手，“不，娘娘只是喜欢罢了。”
该说轻浮的，应该是他。
若不是他一直放纵着她，她便不会一步步习惯，也不会说出这种直白的话来。
“那九千岁不能再拒绝我。”楚南星高兴地抱住他，低着脑袋蹭了蹭他的胸膛。
感受到她欢喜而又黏人的动作，鹿衔垂眸平静道：“好。”
她太过单纯了，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就连对他的欢喜，也是坦率而又认真。
鹿衔慢慢地抬起手，抚上了她的后脑，轻轻地摸了摸。
她若喜欢，他甘愿沉沦。
但是，不能再进一步了，会害了她。
只有等他把自己的事情做完，他才可以堂堂正正地带她走。
“娘娘，你这样，便很好。”
“什么很好？”楚南星推开来，疑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