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顾宝宝看向一旁的暮冬。
“回世子妃，奴婢刚才过来，确实看到晚冬给袁小姐让路了，是袁小姐自己不小心打碎花瓶的。”暮冬连忙说道。
还不等顾宝宝开口，袁燕灵就说道：“暮冬，我知道你和晚冬关系好，但是你也不能胡说啊！”
“我……世子，世子妃，奴婢没有说谎。”暮冬没想到，袁燕灵竟然会这么说。
袁燕灵颤抖着嘴唇，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哽咽地说：“请示世子明鉴，为燕灵做主。”
江熙言冷冷地看着，并没有开口的打算。
晚冬瞪着袁燕灵，阴阳怪气地说：“袁小姐，您哭也不代表您有理，世子和世子妃自然会查明此事的。”
袁燕灵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对，世子是明辨是非之人。”
顾宝宝挑眉，袁燕灵什么意思？江熙言明辨是非，她就会偏袒晚冬，冤枉她么？
“你来解决，我怕有些人说我偏袒手下。”顾宝宝对江熙言说道。
“你是世子妃，这事儿自然你做主，谁若是不服，就赶出王府去。”江熙言说着，揽住顾宝宝的肩，把她搂进怀里。
“你……”顾宝宝看了他一眼，说话就说话，怎么还动手动脚的。
袁燕灵看着两人的动作，嫉妒的眼更红了，她是多希望，江熙言搂着的人，是她啊！
她倒是要看看，顾宝宝要怎么查，她刚才可是看好了，这附近一个人也没有，根本不可能有人为她们作证。
“世子妃，奴婢真的没有碰她。”晚冬生气，又拿袁燕灵没办法。
顾宝宝点头，晚冬和暮冬自小跟她一起长大，她们两个的人品，她自然是信得过的，肯定是袁燕灵在说谎。
“晚冬，那你说，若不是你撞到我，花瓶怎么会掉呢？”袁燕灵质问道。
“我怎么知道，兴许是你自己没拿住。”晚冬说道。
“你的意思是，我故意摔碎了花瓶，诬陷你么？”袁燕灵说道。
“别人兴许不会，但你还真说不准。”晚冬嗤笑一声，她又没有做那些，才不怕跟她对质呢。
“晚冬，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袁燕灵说着，眼泪又落了下来。
晚冬冷笑道：“你的意思是，我故意等在这里，就为了撞坏你怀里的花瓶？那你说，我为什么要撞你，难道是因为我看这花瓶不顺眼？”
“我知道，你们一直都不喜欢我，不想我留在这里，可我留下来，也是为了照顾舅姥姥啊。”袁燕灵说完，还看了顾宝宝一眼。
顾宝宝一怔，什么意思？难不成她想说，是自己指使晚冬和暮冬陷害她么！
晚冬一听她诬陷顾宝宝，一下子就急了，对袁燕灵说道：“我敢对天起誓，你敢么？”
“你什么意思？怎么能用这样的办法来……”
还不等她说完，晚冬就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伸出三根手指对着天上：“苍天明鉴，我晚冬，对天起誓，若是刚才说了一句假话，我就不得好死。”
她说完看向袁燕灵，冷声说道：“袁小姐，该你了。”
“这起誓怎么能作数呢？”袁燕灵推诿道。
“怎么不作数，莫非袁小姐是说了谎话，不敢了么？”晚冬丝毫不退让。
顾宝宝点头附和道：“是啊，既然在场又没有证人，起誓倒也是个办法。”
“我没有说谎，只是……”袁燕灵没想到，顾宝宝也会逼自己起誓。
一直没有说话的江熙言慢条斯理地说道：“既然袁小姐没有说谎，那就起誓吧。”
袁燕灵一怔，没想到他会忽然开口，心里暗想，她要是不起誓，肯定就坐实了说谎，倒不如拼一把。
“好，那我就起誓，以证清白。”她说着，也跪在了地上。
学着晚冬的样子，说道：“苍天明鉴，我若是说了谎话，就……”
她停顿了一下，可是抬头对上江熙言冰冷的眼神，只好继续说道：“就不得好死。”
袁燕灵说完，缓缓的站起身，哽咽说道：“世子，燕灵已经起誓了，这回可以证明我的清白了吧。”
“可是晚冬也起誓了呀！”顾宝宝笑着说道。
“难道真的要燕灵以死明鉴么？”袁燕灵楚楚可怜的地说。。
顾宝宝摇头：“那怎么可以呢，你若是死在了王府，那不是给府里添麻烦么。”
“你……”袁燕灵一僵，没想到她会这么说，难道在她们眼里，自己的命，还不如王府的名声么。
顾宝宝一时也没有了办法，揪着江熙言的袖子扯了扯，在江熙言看过来时，对他眨了眨眼睛。
江熙言像是没懂，歪头凑了过去：“怎么了？”
“你快说怎么办啊？”顾宝宝小声地说。
“想让我帮你？”江熙言挑了挑眉。
顾宝宝连忙点头，晚冬和暮冬毕竟是她的人，她若是做主，必须得做到服众，否则袁燕灵肯定会对外说，她偏袒下人。
江熙言看着顾宝宝的样子，忽然生出了逗弄她的心思，轻声问道：“我若是帮你，有什么好处啊？”
“你，你不帮算了。”顾宝宝气的直跺脚，这人怎么这样啊，帮她还要好处。
江熙言轻笑一声：“好，我帮你。”
他说着，附在顾宝宝的耳侧，低声地说了几句。
袁燕灵本来哭的正伤心，忽然看到他们两人，在她面前开始打情骂俏，就更伤心了。
顾宝宝轻咳了一声，扬声喊道：“武阳。”
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武阳闪身出现在她们附近，躬身行礼道：“世子妃，您找属下？”
“你起来吧，刚才这里发生的事情，你都看到了么？”顾宝宝笑着问道。
“是，属下一直在假山。”武阳站起身，指了指一侧的假山。
晚冬和暮冬一喜，太好了，终于有人为她们做证了，得意的看向袁燕灵。
袁燕灵却显得很慌张，她怎么也没想到，王府的假山上居然会藏了人，那岂不是都看到了么？
“既然你都看到了，那你就说说，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尤其是这花瓶，是怎么掉在地上的。”顾宝宝指着地上的碎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