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商场以后顾复声顺手给顾辰星买了几个包和几身衣服，全是木子掏钱。
回程的路上江聿又问起她的刚才的问题，“是靠福敌草和官方搭上的关系？”
官方部门和司法部门是两个不同的部门，基本上是不互通的。
顾复声不欲多做解释，“说了，编外人员。”
这是她唯一一个不打算告诉江聿的身份，这个身份甚至是黑联都查不到的身份，只要她不说，江聿这辈子都查不到。除非他也进来成了同事，但他只是个商人，可能性微乎其微。
木子正在后面算着自己的账单，听见顾复声说这话嘴角没忍住抽了抽。
编外人员是顾复声最大的谎言。
见她真的不打算说，江聿也识趣的没再问。
“行，后续有什么情况需要我帮忙的可以说，我大概下个月又要飞一趟d国。”
下个月……顾复声算了算时间。
“我大概下个月也要去一趟。”项目进度卡住了，她还要去一趟龙凤村看看情况。
听见她也要去，江聿有些诧异。
他发现他和顾复声自打认识以来缘分一直都是剪不断的状态，基本是只要是做些大事就能碰见的存在，巧的过分了。
……
顾复声计划去龙凤村看看情况的前一天又去开摊了，顾辰轩和郭巴两个人还是一如既往地来她的小摊吃饭。
两个人肉眼可见的都胖了一圈。
“大堂姐，下个月我们就不来你这里吃饭了，一直白吃白喝你的也怪不好意思的。”顾辰轩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尤其是他还带着郭巴来吃。
“嗯？是高三课程压力太大是吗？好像距离高考也没有几天是吗？”现在都三月了，高考在六月初，确实也没剩几天了。
“嗯，马上就要高考了，还是要把时间都用来复习才好。”
顾复声对此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说了一声就继续卖她的炒饭了。
等到顾辰轩去隔壁摊子买烤肠的时候，郭巴才悄咪咪地凑到顾复声耳边小声道：“姐姐，轩仔五月份的生日，我们要给他提前准备好生日礼物吗？”
顾辰轩生日？
顾复声闻言眉头微挑，小声询问：“过完生日就十八了吧。”
“嗯。”
十八了啊……
顾复声笑笑，“当然要准备啦，而且还会是一份大礼。”
“嘿嘿，那我也得提前准备好了。”
“你就不用了。”这傻白甜，顾复声找了个借口，“马上就要高考了，你那份我帮你准备好，你就专心备考，考试结束再重新给他补一个也好。”
郭巴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头赞同，“也好，那就麻烦姐姐了，礼物多少钱到时候我补给姐姐。”
“不用了，我生日的时候你补个贵点的给我就行。”
“好，那姐姐生日什么时候？”
“七月二十一。”
顾辰轩买完东西回来以后两人连忙止住话题，接过顾辰轩递过来的烤肠的以后顾复声就目送两人回学校。
真好，马上就要十八了呢。
……
翌日一早顾复声踏足龙凤村的时候人都傻眼了，她回国以后一直没有来过这个地方，明明知道这里是阿砚的故乡，但是她就是没有勇气踏足。
她拿着手里已经被树脂封存好的地址开始在这个人烟稀少的村子开启了盲找模式，村子里的房子外墙已经开始掉墙皮了，只有一些零星的房子前还有一两个老人会搬一张椅子坐在门口，其他的房子都是沾了蜘蛛网的，破败不堪。
村里的路甚至都不是沥青路，有些地方填了水泥，有些地方还是土块。
顾复声往前走的时候都能感受到这里的荒凉，按来说A市房价很高，土地都快不够用了，这里都荒废了，政府怎么不征收？
‘我们家就住在村口进来直走的第十家，很好找的。给你，这是我家的地址，要是回国了可以拿着这个地址找到我家。’
顾复声捏紧手里的树脂牌，沿着这条路数了一下，最后在第十间门口停了下来。
面前的房子历经风霜却仍能看出它原本温馨的模样，置挂在门边的两个红灯笼依旧鲜红，仿佛这岁月风霜于它而言不过是沧海一粟，不值一提。
她抬脚刚要走上前的时候，旁边一位拄着拐杖的阿嬷就叫住了她，“你是哪位？”
顾复声侧目看去，叫住她的这位阿嬷头发花白，大约九十的模样。
她点了点头礼貌问好，“奶奶好，我是阿砚的同学，想着来看看……”
阿砚说过，龙凤村人口不多，几乎每家每户都是认识的。只要一说名字村里人就可以给她指路了。
那场浩劫之后龙凤村就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残了，因为这些人不会接触到福敌草，所以不会成为银骨的目标，才能存活至今。
刚才顾复声进来的时候，也只能看见这些孤寡老人坐在家门口发呆，好不凄凉。
本以为这个阿嬷会思考一下然后告诉她面前这里就是沈砚的家，没想到阿嬷仔细端详了她一眼后竟然直接拿着拐杖朝她呼了过来。
顾复声的应激反应差点没一脚踹过去，等把腿抬起来的时候她才意识到对面是什么人，又把腿放了下来，这样做的后果就是导致她没能及时躲过拐杖，抬起手格挡生生挨了一下。
“奶奶？！”
“我打死你这个狗娘养的！”阿嬷手上的动作不停，打了一下又要来一下。
顾复声见状赶紧往后退了几步，阿嬷见打不到她，扭头看到一个刚从菜地回来的跛脚大叔，连忙用沙哑的嗓音喊道：“砚姑娘他叔，你快来，这里有个坏种。”
一句话都没能解释的顾复声对阿嬷的称呼感到很困惑，她怎么就成了坏种了？她做什么了吗？
那个跛脚大叔提着一个菜篮子，听见阿嬷的声音他回过头来一看，见到顾复声一脸困惑的模样，他赶紧放下菜篮子往这边走。
边走还边劝解，“阿嬷你快点住手，她不是那些人，那些人都走了，不会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