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宋之初的话,面前两人的眼中闪过一丝心虚。
但是聊春依旧不服气:“可是侧妃,她们都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难道还不允许我们反击吗?”
听到这话,宋之初却是笑了:“那你给我说说,她们怎么欺负你了?亦或者是怎么欺负英嬷嬷了?”
此言一出,聊春顿时就变得支支吾吾起来:“她……樊芝……樊芝……樊芝……肆嬷嬷……肆嬷嬷……”
但是说了半天的人名,聊春也依旧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好了,不必说了!”宋之初打断她,叹了一口气,“你们两个先回去休息吧。”
“不行!”这话是聊春和英嬷嬷两个人同时回答的。
宋之初美眸扫过两人,眼中充满了不解。
“……”宋之初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二人。
聊春和英嬷嬷也不再开口,就那么站在那里。
三个人就这么僵持着。
直到樊芝回来。
“侧妃娘娘。”樊芝进来,首先就朝宋之初行了一礼,而后才走到她身边,“娘娘可否起身?”
听到樊芝的话,宋之初立马照做。
樊芝为其脱下里衣,露出后背的疤。
其实宋之初能明显感觉到,黑甲一下手的时候,是专门朝她那个腰际打到,没有一处误伤到其他地方。
这就导致宋之初现在是真的有些后怕。
若是没有这金莲玉露,她估计她得痛个两个月去了!
樊芝呢喃:“伤口已经结疤,再擦一次,明日或许能落疤了!”
此言一出,宋之初自然高兴。
毕竟哪个女孩子不希望自己的伤口快些好起来呢?
腰间一凉,樊芝认真的为宋之初擦起药来。
宋之初也用余光打量着她,当昏暗的灯光打在她的侧颜上,宋之初有一瞬间的看呆了。
“侧妃娘娘。”肆嬷嬷此刻也进来了,她的手中提着水,源源不断的热气从那里面冒出。
“嗯!”宋之初赶紧应了一声。
而樊芝,也是很快的就将药给擦好了。
她弄紧瓶塞,然后接过肆嬷嬷手中的桶一下子就提到了屏风后。
看着樊芝那认真的样子,宋之初心中愈发觉得对不起她。
“娘娘走吧!”肆嬷嬷扶着宋之初,朝屏风内走去。
聊春和英嬷嬷两个人自然也不甘示弱,立即就跟了上去……
……
折腾了好久,宋之初也终于是如愿以偿的趴在了床上。
其实她已经可以躺着了,但是她怕压着伤口痛,于是就又趴着睡。
只是她刚趴下,外面就透过窗户传来了闪电的光。
“轰隆隆……”
紧接着,雷声也至。
“娘娘,今晚上可能有暴雨,你您莫要害怕!”樊芝原本是要回青龙殿的,但是走在半路看见这些现象,立即就又跑回来通知宋之初。
“哦噢!”宋之初应了一声,然后就要起身关窗。
但是谁料樊芝动作更快,她利用轻功,很快就将殿内的七户窗户关紧了。
“娘娘安心睡吧,奴婢就在外面,有事您喊一声就好!”
看着宋之初懵懂的样子,樊芝有些不放心,于是就临时改了主意。
至于青龙殿那边,那自然是会有人去跟那个傻木头解释的。
“你不回去睡吗?”宋之初有些疑惑。
樊芝摇头:“今夜轮到奴婢值班了!”
听到这话,宋之初更疑惑了,但是看着樊芝那认真的脸庞,不知为何,话已经到嘴边,却怎么说也说不出口。
“你记得多加几件衣服,莫着凉了……”宋之初提醒道。
“是!”樊芝应下,就吹灭蜡烛退出去了。
听着关门的声音,宋之初不知为何,心中突然有些郁闷。
想了想,宋之初刚刚看见肆嬷嬷为她找衣服的时候,那衣柜里好像有一条毯子……
说行动就行动,宋之初立马就起身,摸黑走到了屏风边。
她的手左右摸着,终于是找到了柜子。
借着外面灰暗的光,宋之初点燃了一支蜡烛。
在烛光的加持下,宋之初也是很快的就找到了那条毯子。
摸了摸,感觉还行。
但是想到刚刚樊芝跟自己说的是暴雨,宋之初就立即摇了摇头,否认了这条毯子。
但是看着衣柜里没有其他东西,宋之初也只能作罢。
“娘娘怎么了?”
樊芝看见屋内有光,立即就出声询问。
听见樊芝的声音,宋之初立即就熄灭蜡烛,拿着手里的毯子走到了门边。
她深呼吸一口气,才打开门。
“侧妃……”樊芝刚想说什么,却见宋之初往自己手里塞了个什么东西,她低头,立即就笑了。
“只有这一条毯子了!十月的天已经开始凉了,如果实在不行,你就回去睡着吧,身体更重要!”宋之初说。
“奴婢明白了。”樊芝点了点头,随后笑着对宋之初说道,“您也得好好休息,不用担心奴婢的。”
“嗯……”看着樊芝的笑容,宋之初只觉得心里堵堵的。
“我有些睡不着……”宋之初说着,就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樊芝见此,立马就将毯子披在了她背上。
宋之初拒绝,但是樊芝眼中那么倔强的目光却让她始终不自在。
【披着就披着吧!大不了早些说完回去!】
宋之初这样想着,便又将目光重新投向了樊芝。
看见她一脸的疑惑,宋志初再次叹了一口气。
“请原谅我偏袒了聊春……”
此话说完,天空立即就又传来了一道雷鸣,紧接着,雨珠就哗然落下。
“娘娘……”樊芝想说些什么,却见雨越来越大。
话到嘴边,她终是改口:“娘娘,还是快些回去吧,莫要着了凉。”
但是宋之初却摇了摇头:“不必,此话不点名,我心中难安。”
听到这话,樊芝只觉得心中堵堵的,但是她依旧笑了:“侧妃娘娘,您不必将一切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孰轻孰重,奴婢都是拎得清的。聊春是您的陪嫁丫鬟,奴婢也知道她的来历,经过这么些天的相处,也渐渐摸清楚了她的性格。而且就算这件事捅的再大,也与您,没有任何关系!”
听着樊芝的话,宋之初重重的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