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月笙别过脸，“我无法接受……”
“接受不了吾这般年纪的？”
“你知道就好。”
“笙儿，试着接纳吾。”
皇甫月笙抿唇，不知该如何回话。
吾芜走过来，白色长袍晃动，衣袍翻飞。
皇甫月笙对上他的眼神，“师尊！你不要逼我！”
“吾心悦你。”
“我不喜欢。”皇甫月笙站起来，“师尊，请你保持理智！”
云芜看出她的抗拒，转身走出去，到了门口停下步伐，“吾已将羽送下山。”
“什么时候！”
“刚才。”
云芜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皇甫月笙捂着头，师尊是她最尊敬最信任的人，事情怎么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
他一个活了那么久的人，不可能沉溺于情情爱爱之中。
或者说，把她当成替身。
这么一想又很合理。
皇甫月笙拢了拢手指，看向屋外，如今天色已黑，羽下山了也好，她就怕云芜伤害他。
她躺在床上，警惕地瞥了眼外面，没有看到师尊，她才放心闭上眼睛。
梦中，她梦见了师尊黑发黑眸的样子，是个单纯的少年，穿着现代校服。
他站在楼下，等到另一个穿着校服的少女，长相和她一模一样。
皇甫月笙有了自己的意识，一直跟在他们后面。
见证着少年少女的青涩爱恋到了大学，两人的爱情路很顺利，收到了老师同学家人的祝福，在订婚的前一天，少女被高空抛物砸死了。
少年抱着少女的尸体不让下葬。
后来，少年长成成熟男人的模样，身穿白衣大褂，胸前有个名字。
皇甫月笙凑上去看了眼，云……芜？
和师尊一样的名字。
男人研究出一种时空胶囊，企图回到过去救那个少女，经历了很多次失败，他拿出一块芯片，放在一款全息游中。
皇甫月笙还想再继续看下去，感受自己的意识被一道力量强行拉回去。
她睁开眼，身子一震，看到床边坐着个人后，又是一个惊吓。
“你大半夜的……”
“已经日上三竿。”
皇甫月笙看向外面，已经天光大亮。
云芜抚着她的脸，“脸色如此苍白，做噩梦了？”
“没有。”
皇甫月笙拂开他的手，起床穿鞋子。
“昨晚我想了很久，师尊你若是不介意我有三个夫郎，我也不介意你。”
正常男人肯定很膈应。
皇甫月笙窃喜。
云芜不是正常人，他淡漠地点头：“不介意。”
皇甫月笙别过脸，“我不想做替身。”
“你不是，你是独一无二的，无人可替。”
“差点就信了。”皇甫月笙走出去。
云芜垂下睫羽，他捂着胸口，寻着她的身影看过去。
皇甫月笙这几天连续做同一个梦，都怀疑那个死去的少女是她的，有一次不小心被吸入了少女的身体，经历的一切都十分真实，被高空抛物砸死的感觉更加真实……
醒来后看着云芜的脸，她下意识带入了梦中的少年在他身上。
皇甫月笙察觉自己神经错乱了，不想再做梦，好几个晚上没有睡着了。
她去温泉泡澡，再三检查之后，没有看见师尊的身影，才敢下去。
最近师尊没有奇怪的举动了。
她以为他会恢复正常。
泡完澡后整个人都舒服多了，回去睡觉总算能一夜无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