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叫您去玉缘殿听早课。”
小沙弥低着头不敢对视她的眼睛。
皇甫月笙点点头，“嗯，你带我去。”
这天才蒙蒙亮，那么早就有人过来叫她去听早课。
什么早课呢……
不过就是去听和尚念经罢了。
皇甫月笙带来的衣服都是白色裙子，选了件比较干练的款式，裙带拖不到地上。
找了一支梨花玉簪，将头发挽出一个发苞，便把簪子戳进去，固定住了发型，还有一半秀发别在后脑勺，她也不管了。
皇甫月笙跟在小沙弥后面，去到了他口中的玉缘殿，里面坐着很多光头和尚，一看就有上百号人。
清业寺受皇室庇护，一直为皇室祈福。
皇甫月笙看了一眼，被安排到了角落的蒲团上跪坐着。
感觉暗处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她。
皇甫月笙垂下眸子，静静听着住持在上面念经。
这个早课远比她想象的要长，大概到中午这个时间才结束，她跪坐得脚麻。
回到禅房，等来了一份大白菜和一碗粥，粥是一碗水，里面飘着几粒米。
皇甫月笙面无表情。
这里的和尚吃的都这么少……
“阿影，你现在下山一趟要多久？”
“来回半个时辰足矣。”月影单膝跪在她面前。
皇甫月笙来回走了两步，“帮我买几个馒头吧，在寺里，不能见荤。”
“主人……”月影漆黑的眸子看了她两秒，很是心疼。
上一次主人受苦还是在那偏僻的村落，但也没有轮到吃馒头的地步……
皇甫月笙精致的脸白得不正常，粉唇紧紧抿着，面无表情得站在窗边看外面。
原本脸上还有点肉的少女，在清业寺住了七天，下巴变得更尖了。
皇甫月笙每天都在梵钟敲响时醒来，这里的和尚怎么过，她就跟着怎么过。
半个月过去。
日子过得清心寡欲，皇甫月笙想遁入佛门，内心平静的没有波澜，心中的仇恨似乎快要被净化干净。
皇甫月笙在菜里探出毒来，冷寂的眸眼毫无波澜，甚至想道一声“阿弥陀佛”。
…
皇宫之中。
皇甫芳华每天都过得美滋滋。
“系统，皇甫月笙死了没？”
系统：【还没有。】
“打不死的小强。”
系统：【按照我说的来做，你迟早是女主。】
“诶嘿嘿，还是系统安排的好啊……”
皇甫芳华现在天天去撩温华臣，好感度才到50％。
“系统，温华臣明明看起来很喜欢我，怎么好感度这么低？”
【等你掠夺了女主气运，他就会彻底爱上你。】
“说的有道理。”
皇甫芳华圆润的杏眸闪着诡异的幽光。
【现在她被禁在清业寺中，你把她必经的剧情抢走，可以夺走一部分气运。】
“好的好的！”
皇甫芳华眉开眼笑，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系统提醒她，【赶紧动身，过几日有一场宴会，你帮一清倌解围，那人身份不简单，是江湖有名的杀手组织领头人。】
“哦，原剧情里爱而不得的男反派啊？我不去。”
【你可以将他收为己用，若是他对女主再次动心，对你的处境不好。】
“行吧，行吧。”
皇甫芳华并不是很喜欢阴柔疯批的美男，那反派……在原书中，似乎为了要怀上女主的孩子，把人囚禁……不过后面领盒饭了，身首异处。
被女主杀死之前还把手中的势力给了她。
近几日，德君严重失眠。
皇甫芳华和系统吐槽，“女皇就两天没到他那里，人又变得疯癫了。”
系统：【……管好你自己。】
“他这是怎么了？我记得原文里他不会发病啊。”
系统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你给500积分，我就告诉你。】
“滚！”皇甫芳华翻个白眼，“又想骗我积分，没门。”
她也不去在意德君什么情况。
到了系统说的宴会这天。
皇甫芳华偷偷出宫，去到一湖边酒楼，一楼是镂空的布置，可以看见水，不少女人站在架起的桥上聊天。
宴会是由一众纨绔子弟举办的。
大多数是京城里的风流女子，年纪大都在十八到二十之间。
皇甫芳华蹲在二楼上看着下面。
“怎么还没看见那什么杀手领头人反派啊？”
皇甫芳华拿着一个橘子，一边剥皮一边观察着下面。
巨型荷花游船出现，上面的男子布料极少，扭着妖娆的舞姿。
灯火通明。
湖面倒映着五颜六色的灯火，还有来来往往的人影。
皇甫芳华见到一清倌抱着琵琶下了游船，被三个女人拦住。
她马上跑过去。
“住手！”
一道娇喝打断了众人的动作。
“谁呀？”众人回头，只见一个小女孩跑过过来，忍不住哈哈大笑，“乳臭未干的小毛孩也想试试男人的滋味？！哈哈哈哈……”
女人们穿着昂贵衣裙，人个个长得普通，面相风流，眉眼含着轻佻。
她们围住一个戴着面纱的清倌，此人抱着琵琶低垂着眉眼，只盯着脚尖，害怕得缩脖子。
有一身材魁梧的女人甩出一沓银片打在柔弱可怜的清倌身上，语气豪横，“小曲弹得不错，今晚到我宅子来弹一个时辰，这些银票全是你的了，若是表现得好，我就帮你赎身！”
“奴家只在此地卖艺，不能离开这里，小姐您放过奴家吧。”清倌的声音清澈得犹如琵琶般动听。
“哈哈哈哈，去他娘的规矩！我今日让你去哪你就去哪！”那女人见他拂了她的面子，有损女性尊严，气急败坏的伸手去抓他胳膊。
“小姐，您别这样……”
清倌面纱下的小脸吓得花容失色，惊慌地后退几步，不料又撞在了一个身材健壮的女人身上。
“你，你们……登徒子！”
清倌抱着琵琶瞪着他们，那双美丽动人的眸子红了一圈，更加吸引女人的目光，这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只叫人想蹂躏一番。
不过就是一个小倌，在她们眼里，此时再清高，后面不还是扭着腰贴过来。
皇甫芳华直接站在清倌面前，“你们没听见他说的话吗！他不能离开这里，都别为难他了！”
“哟，毛都没长齐的小女娃……”几个女人侵略性的目光落在清倌身上，“真是好手段，一个眼神就能勾得小孩为你出头，天生狐狸精，哈哈哈？怎么也不勾引勾引咱们？咱们钱多，还能让你爽到云霄。”
“你！你们别太过分！”皇甫芳华伸出手指指着她们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