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体育馆，离开体育馆，走在回五中的路上。
成敬，顾言，一前一后。
新修的道路，干净整洁。
路旁的桂花树才种下不久，正在冬天里默默的吸收着挂在身上的营养液，期待来年花开满树。
突然，成敬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顾言。
“成学姐，你怎么了？”
顾言能感觉到，成敬的情绪不太对。
“你接近我，是不是有目的？”
成敬开口，向顾言问道。
目的，有吗？还是没有？
顾言的回答是：“没有。”
遇见成敬，真的只是一种偶然。
不过现在来看，这位学姐不知道听到了什么，似乎认为自己是怀着目的接近她的。
“我不信。”
不信？
顾言只能摊摊手，不做解释。
他越过成敬，继续向前走去。
“你站住！”
成敬追了上来，抓住顾言的肩膀。
“成敬学姐，一旦怀疑的种子种下，解释只会让它生根发芽。我知道你想听我解释，但我没有任何解释。”
“如果你觉得我接近你有什么目的，那我们大可就此不再接触。就算我用自己的解释暂时打消你心中的疑惑，谁又会说的清楚，在未来某天，你不会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又继续怀疑？”
就算知道了成敬的身份，顾言也对此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想要讨一个人的喜欢，比做好自己这件事更难。
就算顾言曲意逢迎，能讨得成敬的欢心，那又如何？
某天让她不高兴了，之前的一切努力，岂不是就都白费了？
只有抓在自己手里的，才算是自己的，别人赠予的，施舍的，不属于你，终究不会属于你。
成敬的目光越发冰冷，显然，顾言的反应，早已经在成明的预料之中。
“我真是看错你了！”
成敬放开顾言的手，怒气冲冲的大步朝前走去。
顾言留在这原地，有些无奈。
什么就看错自己了？
我有做什么了吗？
顾言一头雾水，不知道成敬的脑子里到底再想着什么。
很快，成敬就消失在顾言的视野里。
顾言一个人回到学校，走进教室，教室里的温暖也无法驱散顾言内心深处的寒冷。
这感觉，很奇怪，淡淡的，有些失落。
一个朋友，好像就这么走远了。
“顾言，比赛赢了还是输了？你的脸色看起来可不太好。”
蔻如玉察言观色，觉得顾言不太高兴。
“没什么，比赛当然是赢了。”
想不通的事，顾言就不再去想了。
不管成敬听到谁说了什么，也不是顾言该去揣测的。
不过心情还是会受影响的。
又是平平无奇的班会，刘默华在台上讲，顾言在台下学习。
在一班，有这种特权的，可没几个。
进入十二月，期末考试也就越来越近了。
如果说期中考试之前还有人没收心，没好好学习，那么期中考试后，大家都很努力。
相比之下，顾言花在学习上的时间，反而少了。
顾言并不是懈怠了，以一个过来人来看，高中的知识，真的没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