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顾言来说，考试这一周，他和以往没什么区别。
他的生活就像是订好了每一个闹钟，无论是起床还是睡觉，都有严格的规定。
六点和十二点，是顾言唯一需要记住的两个时间。
阴雨蒙蒙的日子，已经持续了一周。
踏出宿舍楼，就感觉到一股湿气扑面而来，让顾言瞬间清醒。
天气越来越冷，一向就不太受欢迎的晨跑，已经开始有人偷懒。于年轻人而言，他们并不知道一个健康的身体有多重要，因为他们的身体本来就很健康且充满了活力。
从宿舍楼出来，宿舍楼对面是一个工地。听说学校正准备在对面修建新的宿舍楼。
沿着日常不知道走过多少次的台阶，上边就是初中部和图书馆。这里也开始动工，正准备修建一个阶梯教室。
清晨六点，食堂的工人已经开始忙碌起来。透过明亮的玻璃，能看到他们的一举一动。
从食堂前走过，又是台阶，这才来到了体育场。
十四个班主任，分成了三批，每周一次轮换，负责监督学生们晨跑。
老师们，比学生要辛苦。
五点多就得起床，晚上守完晚自习，回到住处也就差不多十一点多。要想出成绩，不付出一些时间是达不到目的的。
这样的晨跑，会一直持续到高三。进入高三下学期，才会解脱出来。
每天一公里，对顾言只能算是热身。顾言的三公里，现在已经可以跑进十一分钟。于是顾言在三公里的基础上，又给自己加了一公里，凑足十五分钟的运动时间。在学校组织的晨跑结束后，一般就差不多六点半左右。顾言自己再跑十五分钟，加上下蹲，俯卧撑，引体向上，到七点钟，顾言的锻炼才算结束。
一般这个时候，他都会直接去教室。
等到七点二十左右，蔻如玉会准时带着早餐从教室门口走进来。
在这个情窦初开的年纪，男女之间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放大。不过这里是一班，大家的脑子里除了学习，再装不下其他。
解决完早餐，开始早读课。
刘默华会准时在七点三十分，走进教室。
“同学们安静一下，期中考试的成绩已经出来了。”
刘默华拿着白色a4纸打印的成绩单，走到讲台上。
气氛变得安静和严肃下来。
大家都很关心自己的排名，以及谁最终坐上了年级第一的宝座。
“这一次大家考得还不错，但是，有人已经跌出了前一百二十名。你们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二类班也是有学霸的，一班的同学想要守住一百二十名，也不见得就是一件容易的事。
刘默华拿着成绩单，开始从后往前，逐个点评。
“接下来，就是年级前三。第三名，林雨，语文128，数学136，英语132，物理91，化学91，生物90，历史89，地理93，政治81，总分931分。”
蔻如玉是年级第十，一班第四名。
而林雨是年级第三，一班第三名。
“第二名，顾言，语文122，数学145，英语在150，物理94，化学100，生物91，历史98，地理100，政治80，总分980分。”
“第一名，汤炼之，语文130，数学140，英语140，物理100，化学90，生物95，历史98，地理100，政治88，总分981分。”
最终，汤炼之比顾言多了一分，坐上了年级第一的宝座。
不过，要论理科成绩，顾言以702分，占据第一。汤炼之则以695分，紧随其后。
顾言，看似输了，实则赢了。
要是论文科分数，汤炼之又排在了顾言前面。
大家都没输，也没赢。
果然，讲完总分后，刘默华就开始讲理科分了。
“你们都向顾言，汤炼之和蔻如玉学一学，人家三个参加化竞，都还能保持高水准。而且，化竞初赛的成绩也出来了。顾言81分，汤炼之62分，蔻如玉51分，都进了复赛。”
八十一分，和顾言估计的分数差别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