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若那天上月亮落了个干干净净，又怎奈世人遗忘个彻彻底底。”
小贯说的头头是道，秦驭有些惊奇的看着小贯，还挺会拽文。
寒质吃东西的速度慢下不少，将注意力大半集中在耳朵。
“传说中有位广陵姑娘，她生活在很久很久以前，居住在一个名为广陵宋的地方。”
“有一天一只恶鬼从外来到广陵宋，它在广陵宋附近的山林住下。”
寒质听到小贯此话，有些吃惊的暂停塞食物的手。
“贯公子，那个广陵宋距离我们远不远啊。”
小贯闻之，面部轻笑，道，“放心好了小寒质，广陵宋只是一个传说中的地方，距离我们很远，不用担心山林的恶鬼出来吃人。”
寒质重新开始塞食物，既然很远，那她就放心了。
“我们接着说......”
“从古至今，一人不入林，是众所周知的事，甚至几人、十几人也不能入林。”
“广陵宋的人有人目睹附近山林住进了新的恶鬼，消息很快传遍，他们喜忧参半。”
“喜的是这个凡是进入皆尸骨不存，没有人能进去再出来的山林进了新的恶鬼。”
“忧的也是进了新的恶鬼。”
“这座山林本就存在不知多少恶鬼，它们偶尔出来吃人，是广陵宋的人最惧怕的地方。”
“广陵宋的人想过迁移，可迁移的每个方向都能遇到恶鬼，恶鬼遇到迁移的人还会吃几人，再把他们吓回去。”
“广陵宋人日夜难安，忧心山林发生什么，若有恶鬼出来吃人，将是他们最害怕的时候。”
“他们担心恶鬼更多，也希望恶鬼争斗起来，让他们的生存空间更宽些。”
“就在他们担忧的时候，有人传道来到这里，此人放下一块石刻，据说那块石刻上面是一幅幅简易的小人画。”
“小人们的动作各不相同，传道人说只要模仿上面的动作，并感受他所说穴位的变化，将所需要的穴位沟通起来，他们就能获得那些恶鬼才能拥有的力量。”
“传道人再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告诉广陵宋人，救人者，唯己也。”
“留下六个字，他便施施然离开，广陵宋人面对这好不容易得来的自救法，非常欣喜，立马把石刻上的动作推广下去。”
“不过单纯的推广，完全行不通，唯有在石刻面前模仿完所有动作，才能初步习得自救法。”
“此后再行自救法，便不再依靠石刻。”
“咳咳，我先说句题外话，猜测啊，只是猜测，现代有部分人认为传道者是那位传说中的传说，泰皇。”
“就是那位人皇......”
“而那石刻，则很可能是最开始气的吞吸养成修炼法。”
“甚至有人说，若能找到那块石刻，能重现远古时期气的本源修炼法。”
“毕竟是那位人皇留下的，可也有人不那么认为，若真是那位心怀万民的人皇，又怎会不救广陵宋人。”
“各种说法，谁都不敢说谁对谁错。”
秦驭听的恍惚，他没有提出疑问，小贯说的场景，像是真实上演，他的脑内浮现模糊的画面，活灵活现。
不知是语言的魅力，还是这故事的能力，亦或是这座楼阁根据人的想象，为其浮现畅想的景色......
他不敢说确定是来自哪方面，也可能是他单纯的想象力丰富，以前听别人讲故事时，他都会幻想画面，今日也不例外。
只能说这次的幻想，较以往，真实许多。
非要有合理解释的话，能符合的，好像就楼阁最为合理，祂就是关于欲、幻、想之类的能力。
楼阁的能力，秦驭有真切感受。
让他的所想更真实，实在是符合，除此之外，他想不出其他合理解释。
解决烦恼最直接的办法，就是问......
而且吧......小贯脸上就在说，快问我......
小贯在说完后人的猜测，语速就放的很慢，在等待秦驭的问询。
眼见秦驭脸上浮现疑问，小贯非常得意，这事不来希夷之畔，体会不到，也不会问。
他的语气难掩激动，却还强装习以为常，道，“李兄，可是要问为什么那一幅幅画面犹如近在眼前？”
秦驭疑惑的点头，“确是这个问题。”
小贯下巴轻抬，“李兄，这就不得不说希夷之畔关于梦幻的能力。”
“只要待在这里面的人，他们的所思所想，尤为真实，就像真实发生在眼前。”
“以前有位大人，还因此真以为发生，后面嘛，下场挺惨的。”
“在二楼，有位先生，他就借助楼阁的梦幻讲些传说中的故事。”
“所以李兄，你是不是感觉这件事就发生在你眼前。”
秦驭迟疑，发现寒质借这个空隙，跑到嬴苓身边去了......
赵知故睁眼，竟然挪动位置，就坐在他身边，脸上也满是好奇。
看来赵知故刚刚没少偷听......
关于一支舞背后的故事，秦驭和赵知故不知道，很正常，他们又不是全知全能的人物。
有关传说中人物的故事，版本太多，谁知道真假。
秦驭回答道，“除了恶鬼只是个概念，那些人模糊，但是场景确实很真实。”
小贯很欣喜，“李兄，你能这么说，说明你对人们居住的环境更熟悉，这楼阁便是根据每人的熟悉度编织画面。”
“我也和李兄一般，甚至说，我们大多数人都是这般。”
“毕竟现在，恶鬼真没多少人见过，它们早已被驱赶的在山林不敢出来。”
“广陵宋人，就更没人见过了。”
“故事中人所居土地，我们平时经年累月下来，见识的太多，而这个世界的土地，基本就那样。”
“广陵宋人虽然也被叫作人，可他们是三头六臂，还是人首蛇身，又或者是大是小，我们一概不知，只知道他们是广陵宋人......”
“李兄，我这么说，你应该懂的差不多了吧。”
“子知故可否听懂？”
秦驭思考自来到这里后所见过的鬼，之前在山林里遇见过的老鬼，尤为符合，可他根本不在意，甚至是忽视的态度。
要不是仔细回想，真不一定能想起来，虽然是在不久前发生的事......
恶鬼具体是何概念，他不懂，这么一想，照映不出，倒是一切都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