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只余秦驭和小老头。
求人的男子站在一边，这么多人，不担心出意外。
真出了，还能跑，算他厉害。
里里外外，堵的都是人，后面的人跳起来试图看到里面的情形，还有使劲向里面挤的。
甚至街道两边的墙上都有人攀爬，企图坐在墙上看到里面，等第一个这么干的人爬上去，且成功坐在墙头。
同在后面看不到前面的人急了，纷纷效仿，不一会墙头排排坐着很多人。
两边院落主人家的人，看到自家墙头有人，便拿梯子爬上来看。
于是能看到，几个坐的人之间夹杂一个趴着的看的人。
蝴蝶效应产生。
看不到的人争先各显神通，众人看别人大显神通非常羡慕。
在比试的不远处有棵树，树上结的不是果子，而是人。
树端坐满，树中探头，树枝挂着。
已经挤不上去人。
不求姿势如何，只求能看到。
有两人很惋惜，爬树是他们出的主意。
一人很着急的跳上跳下，他们便说可以上树。
那人照做，等挤满人，这两人才后悔，这么好的位置，可惜了。
只有在后面看不到的人难受，他们没这种活，只能图个热闹。
堵在前面的，墙上的，树上的，都是极佳的视野。
比试在秦驭和小老头的对视开始。
小老头很有礼貌的行上一礼，秦驭同样回复。
这些行走江湖之人的礼节，秦驭不懂，但会模仿。
其实他的心底有些忐忑，要拼武艺他就只能干脆认输。
他连花架子都不是，从小到大架都没打过。
这么多人看着，难道还能打死他不成，硬着头皮上就完了。
小老头阴恻恻的笑。
率先开口，“小子，我观你也是这一行的，老爷子我不欺负你。”
“我们比两回，一比通灵，二比附灵。”
秦驭不懂这专业术语，站在原地没有回应。
小老头倒吸口凉气，他感觉自己托大了，这年轻人这么有把握的样子，让他害怕。
他道行不高，不过是看这年轻人身上有稀薄的鬼气，觉得可以欺负。
顺便树立他高人的形象，好在里镇立足。
成为那些，遇到鬼的王公贵族的座上宾。
像在帝都这种城，不可能有很厉害的鬼，小鬼他索然不惧。
小老头想着要不找借口不比了，一国的首都怎么可能不是卧虎藏龙之地。
但局势已经这样了，岂是他能叫停的，这么多人看着，要真叫停，他也不用在这混了。
他面皮颤抖，强装镇定。
秦驭心里也慌得一批。
小老头大吼道，“来吧。”
围观群众非常惊奇，期待小老头大展神威，展示所谓的通灵和附灵。
秦驭也大吼，“开始吧。”
小老头迅速伸手，指向前，“就决定是你了，福小鬼。”
之前那只吞球的小鬼出现。
铁青的肤色，黑黝黝的眼睛，挺吓人的。
墙上的人掀起轩然大波，有几人害怕的抓住身旁的人，引起旁人的嫌弃。
本来围着的人还想挤的更近些，这一出，直接齐刷刷的退后。
树上挂着的人被吓的松手，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倒是把秦驭整不会了。
原来这就是通灵。
好嘛，就是比鬼，不过有点出戏，鬼是这么玩的吗？
他记得不是吓人害人，制造恐慌吗，这里的鬼难不成比的是宠物大师。
秦驭有样学样，“出来吧，饿死鬼。”
干巴巴的饿死鬼出现在秦驭面前。
很恐怖的相貌，要是在晚上，这些人没一个不跑的，但这大白天的，如此多人，互相看看对方，能给予超凡的勇气。
这么多人，害怕个毛啊。
小老头大呼握草。
他真托大了。
那浓厚的鬼气，压的他胆寒。
有些人看的眼睛发亮，能有这种反应的人，只可能是王公贵族。
他们最爱养稀奇物，这两个东西足够稀奇，也很吓人就是了。
只需一眼就能引起内心深处，来自骨子，来自基因的害怕。
很庆幸是白天看到的。
带孩子的人在两鬼出现时，已经带孩子走人，童年阴影还是尽量不要留的好。
而且还有其他不好的影响，模仿啥的，总归是不好。
要是因为这，就觉得鬼是好玩的，后悔都来不及。
小老头内心握草个不停，颤抖的面皮很惹人注目。
很多人认为是小老头要发威的前兆。
每当抖的更厉害时，人们的眼光便更期待。
小老头抖一下，人群眼睛亮一些。
如此反复好几次。
秦驭就这么看着小老头发挥，召唤出来之后怎么做，他不会，只能等小老头的下一步动作。
小老头抖得像要发威的大公鸡，众人的期待也跟随达到顶峰。
突然小老头谄笑着，蹦出莫名其妙的话。
“我不是大师......”
众人很不理解。
秦驭也不理解，这是闹哪样。
小老头身子弯曲，摆摆手继续道，“大人，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小老儿不该冒犯您。”
众人议论纷纷，声援小老头，问他是不是被威胁了，他们会做主。
小老头讪笑着一通解释，说他有眼不识泰山，险些得罪大人物。
众人的嘘声此起彼伏，不买账，必须比完，不能浪费他们的期待。
秦驭忐忑不安的心，终于放下。
亏他还以为，他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土鳖要吃大亏。
阴气带给他的认知没有通灵、附灵，看过的骨甲中也没有涉及。
小老头一脸忐忑，表露出秦驭的内心感受。
“大人，那我们稍微比划比划，请您务必手下留情。”
说着做出招的动作。
引起众人的惊呼，纷纷喝彩。
总结下来就三字。
彩！
雅！
赏！
秦驭没觉得雅观，但也做出招的动作。
说是出招，不过是和之前召唤出鬼一样的动作，只是简单伸手。
热烈的鼓掌声响起。
众人看热闹不嫌事大，从之前小老头的反应能看出，这小老头肯定发现什么，才认怂。
之前小老头可是很嚣张的，那可怕的笑，逮谁瞅谁。
甚至是俩小屁孩都给吓哭了，哭着喊娘，小老头还笑的阴恻恻的。
反正不是什么好人。
这么多人，你一言我一句的，不用借势，也能胁迫小老头妥协。
紧张刺激的比试要开始了，众人没有一开始的激动。
小老头要走过场的样子，他们也无奈。
只能期待秦驭真给这小老头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省的吓人还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