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哪位？这里是靠山大队。”
“大伯！是我！兮兮啊！”
“！！兮兮！”
“是我！大伯，我也不找我爸爸妈妈了，这时间不多，就麻烦大伯跟我爸爸妈妈说一声，我过几天就回去了，不用担心我。”
“好好好，我会跟他们说的，他们送你回来不？要不要我们去车站接你啊？”
莫怀兮赶紧说道，“不用不用，我自己回来就行了。”
“行！早点回家，回来刚好能赶上吃杀猪菜。”
“真的！那我可有口福了………大伯，那我先挂了啊。”
“好，挂吧。”
莫怀兮挂断电话看向一边的女人，“姐姐，我还要打，可以一会儿一起给钱不？”
女人没有意外的同意了。
电话那头接通，是古文全的声音。
“古爷爷，是我，我安全到京都这边了。”
古文全猛的坐直的身体。
“兮兮？”
“是我，古爷爷。”
“你这丫头，一个人多危险？你赶紧过来家里，我让人送你回家，别一个人走……”
莫怀兮一言不发的听完古文全暖心的唠叨，缓缓开口说，“古爷爷，我就不过去了，一会儿我就走了，也别担心我，我这不是跟你们报平安呢吗？”
说完又接着说，丝毫不给古文全开口的机会，“古爷爷，我想问问大爷爷他们回了吗？”
“还没呢，不过快了，你这真不来家里啊？你临安哥可想你了！”
莫怀兮一愣，她怎么这么招人稀罕呐，陕省的小伙伴挂念她，京都的也是。
“古爷爷，真不来，这快过年了，我得回家过年呢，有机会我再来看您，再和临安哥玩儿。”
“行吧，你跟我说说你在哪儿？我让人给你拿些年货一起带回去？”
莫怀兮憋笑，“古爷爷，您这招对我没用，年货应该早就带走了吧？现在都年关了……不过古爷爷，我这不方便跟大爷爷他们报平安，您帮我跟他们说说？”
古文全一噎，他怎么就脑抽想了这么个理由？
“……行，话我会带到的，你这回去一路上注意安全，有事儿就找咱们的战士……”
莫怀兮又听了一遍叮嘱后，古文全才心满意足的挂了电话。
莫怀兮松口气，唠叨挺多还有点累耳朵怎么回事？
一边的女人看着莫怀兮无奈的样子一直在憋笑，见莫怀兮挂了电话，走过去说，“小妹妹，这下打完了？”
莫怀兮又笑起来，递过去两颗奶糖，“姐姐，打完了，谢谢你的照顾，多少钱？我结账。”
女人笑眯眯的收起糖，“不碍事儿，谁让你长得这么好看？我就喜欢好看的。”
看向本子上记录下来的两次时间，又跟莫怀兮说，“半小时，一分钟收费一块一，一共……”
“三十三块。”
莫怀兮点头，从兜里摸出来一把零钱。
放在桌上开始数，数到最后还差两块钱，又掏吧掏，摸出来两张一块。
全部收拾整理成一叠，交给女人。
女人欲言又止的也数了一遍，确定对数后，跟莫怀兮说，“小妹妹啊，你这身上还有钱不？不是要回家？没钱可不行啊！下次可别打这么久电话了，说两句得了。”
“回家够了的，谢谢姐姐，我就先走了！”
女人听见这话直摇头，也不知道谁家这么放心一个孩子自己出门。
莫怀兮离开邮局，进了隔两条街的百货楼。
楼里很多人，都在各个柜台抢购年货。
莫怀兮按照之前桑芷买的那些东西，跟着大家一起挤柜台。
但很快她发现这样不行，她太矮了，人一多起来，很容易把她扣掉。
莫怀兮站在人来人往的人群中，沉默着。
“你怎么回事啊！就算挤也要看着点人吧？”
莫怀兮听见突兀的埋怨声，顺着声音看过去，是个女人和小娃娃摔在了地上，似乎还是前面挤柜台的人推的。
莫怀兮向前走了两步，蹲在一边，看他们怎么解决，反正现在也买不到桑芷年货同款，看看热闹再走也无妨。
被喊的老婆子激动的朝已经站起来两人喊道，“你怎么就说是我？！我可老实搁这儿跟着后面排队呢！”
一山更有一山高，女人激动起来比老婆子还要厉害，声音直接尖锐高八度，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老婆子。
“怎么不是你！我两只眼睛！我儿子两只眼睛，四只眼睛都看见了！我不管，你今天必须跟我道歉！还要赔我2块钱！不然我跟你没完！”
莫怀兮听得直砸嘴，两个都不是什么好货！
不过，老婆子的声音倒是有点耳熟。
脑子里记录的太多了，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到熟悉的原因。
莫怀兮一边找一边看，老婆子和女人的争吵引来了很多围观群众，两人的交战直接陷入白热化，谁也不让谁，非得争出个所以然来。
道歉就能结束的事，一个非得死犟，一个非得要钱……
围观人越来越多，百货楼的售货员见势不对，叫来了主任。
听了原委后，很是不客气的跟方人说，“你们再在这儿闹下去，我就报公安了！”
两人也不是不知好赖的，听见这话，吵嚷的声音瞬间消失，像鹌鹑一样跟主任打着哈哈。
两人互相瞪了一眼，往两个方向走着。
人群也快速分散开。
莫怀兮蹲在角落没动，蹙眉看着老婆子离开。
往周围看了看，没人注意到她。
假把式从兜里掏出一块围巾，戴在脖子上遮住了半张脸。
双手插兜，跟着老婆子的步伐移动，就这么不远不近的跟着。
一路上看见不怎么拥挤的柜台，还能买上一两样。
莫怀兮视线注意到老婆子准备离开百货楼，便也往楼外走。
两人保持着一个安全距离。
不过这老婆子也是个会买的，莫怀兮跟着买了不少。
莫怀兮朝老婆子看了眼，她要进一个院子？
莫怀兮在角落站着，手上的所有东西都往空间塞。
莫怀兮学着老婆子进院子的方式，给了三毛钱，顺利的进去了。
看见里面的景象，不懂也懂了，是她知道个大概但没来过的黑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