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广场外环都是些散步摆摊的路人。
可他们此时的疯狂程度，却丝毫不亚于广场中央的追星族。
一些人更是掏出了手机，对着肖晨就开启了在线直播。
“卧槽，什么鬼，面具歌神？”
“歌神昨天踢馆了魔都音乐大学，这是又来哪了？”
“啊啊啊，快告诉我歌神的位置，我现在就过去！”
“看主播定位，魔都音乐广场，歌神在魔都音乐广场！”
“什么？才离我30多公里？我现在就过去！”
“……”
直播间网友见到歌神后更是炸开了锅，甚至有人当即就点开了嘀嗒打车，准备线下一观。
就这样，摊位前的人越来越多，甚至把整个外环都围的水泄不通。
卖馕饼的老伯，也是第一次见这么多人。
而且还是以自己为中心围了这么多人。
被这一道道眼光盯着，老人家一时间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肖晨也没想到自己只是略微唱了两句，就引得大家这么激动。
他最初的目的，只是为了先唱两句歌证明自己的实力而已。
“什么情况？我在网上火了？”
肖晨伸手指了指自己，疑惑的说道。
“哎呀大哥，你才知道啊。”
“还在这摆摊呢哥们，你是不知道你昨天唱的那首《同桌的你》有多火，评论区各大娱乐公司都在到处找你呢。”
“大哥啊，你可真是没心没肺活着不累啊，一天了，你这一天都不上网的吗？”
他的问题马上就得到了粉丝们恨铁不成钢的回复。
“这样啊。”肖晨后知后觉的说道：“那我现在就下载个薇博，麻烦大家关注我一下吧。”
说着，他就下载注册一气呵成，并给大家说了一下薇博号。
众人一听说歌神要注册薇博，忙纷纷拿出了手机。
很快，肖晨就得到了一条条手机提示，那是被粉丝关注的提示音。
看着这些提示，肖晨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要不为了防止张雨使坏，他还真不想注册薇博。
现在的自己，好像又以一种新的方式成为了明星。
不过只是注册个薇博号，应该不会闹到被狗仔追踪的地步吧？
“歌神这次又要唱歌吗？好想再听一遍《同桌的你》啊！”
“诶，此言差矣，我猜歌神这是要出新歌了。”
“不是哥们，昨天才唱了一首今天又出新歌，你真拿歌神当祥子啊？”
“大哥你新来的吧？你不知道《同桌的你》是歌神五分钟创作出来的吗？”
“多……夺少？五分钟？”
“……”
正当肖晨思考的时候，观众又议论了起来。
“啪，啪，啪！”
肖晨用力拍了拍巴掌，打断了周围的议论。
“新来的人有点多，我再说一下条件哈。”指了指身后的摊位，肖晨微微一笑道：“只要大家能买完老伯的馕饼，和我的矿泉水，我就可以给大家唱一首新歌。”
“歌曲的品类，大家来定！”
“我擦，不愧是歌神，还真是现写现唱啊！”
众人听后不禁感叹，同时看向了肖晨所指的摊位。
当看到老伯的样子后，皆是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干瘦的四肢，蜡黄的皮肤，还有乱糟糟的满头白发，以及和这副形象十分搭配的破旧餐车……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真的很难想象这样的老人还有力气出来摆摊。
“老伯这么大年纪还在工作，是家里出什么事情了嘛？”
一个女生站出来问道。
“咳……莫多大事，就是儿子生了点病，出来给儿子挣点手术费。”
老伯强颜欢笑道，同时目光又有些躲闪。
被这么多人看着，实在有些不自在。
所有人听到这话，再看到老人这副神态，都不禁红了眼眶。
大家都是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老伯是在淡化自己的苦难。
手术费这种东西，对普通人尚且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更何况这位老伯……
一个戴着眼镜的青年当即就站了出来。
“老伯，馕饼多少钱一个？正好饿了，我年轻吃的多，给我来五个！”
老伯立刻流露出感激的目光，伸出三根手指：“三块。”
“什么？”听到这个价格，所有人皆是一愣。
见众人这副样子，老伯还以为自己卖贵了，忙小心说道：
“两块，两块也行……”
青年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他眼睛跳了跳，感觉喉咙有些发苦。
这么大的馕饼，虽然卖相不好，但一看就是老伯自己做的，根本不会包装。
别的不说，像这种馕饼，网购一个就得花费十几块！
老伯卖三块，竟还像做了什么错事似的……
“就按三块，给我拿五个，威信还是现金？”
青年颤着音问道。
老伯嘿嘿一笑，“都成，都成。”
青年马上拿出手机，扫码，付款。
几分钟后。
“咦，怎么没有收款提示？”
青年疑惑道。
老伯尴尬的挠了挠头，“这个码绑定的是我儿子的威信，我没有智能手机。”
“……”
此话一出，所有人鼻子都是一酸。
在场的几个直播间内更是泪流满面。
“你要杀了我吗老伯……”
“呜呜呜，我来这个直播间只是为了看歌神，怎么还整这死出啊！”
“岁数大了看不得这个。”
“主播能把馕饼全买了吗，我给你刷钱。”
\"……\"
而现场...
沉默，无声的沉默。
这些为了看歌神而亢奋无比的人们，此刻心中就像被刀割了一般难受。
但当沉默过后，大家又马上想明白了一个问题。
威信支付的话，老伯不知道究竟付了多少钱！
瞬间……
“老伯，给我拿个馕饼！”
一个男人扫了扫码，偷偷付了500块。
“我也要一个，正好晚上还没吃饭，这给我饿的呀。”
一位中年大叔跟着扫了下码，转头就付了一千。
“我是大学生我先买！”
青年紧随其后，转了自己半个月的生活费。
“大学生排队，女人孩子先买！”
一位妈妈带着儿子买了两个馕饼，500块钱很快就到了威信。
“……”
大家都在尽自己的努力，尽力帮助这位老伯。
老伯的馕饼，以及肖晨的矿泉水也很快就被大家销售一空。
“谢谢！谢谢……”
眼见大家纷纷将自己的馕饼买走，老伯不禁感动的老泪横流。
他当然知道，这些人不是真的喜欢吃馕饼，他们这么做，是为了帮助自己啊！
最后的最后，肖晨走了过来。
看到肖晨，老伯立马露出感激的神色。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孩子，自己的馕饼恐怕一个都卖不出去。
“孩子你放心，我算着呢，一共卖了27张馕饼，一个三块钱，一人一半就是……”
似乎是数学不太好，老伯又掰开手指算了起来。
算着算着发现怎么都算不对，最后抬起头，愧疚地笑道：
“要不算你15张饼吧，给你四十五。”
说着，老伯摸向了口袋，摸出几张皱巴巴的钞票就开始数起来。
“老伯，回头给我做一张饼吧。”
肖晨没有收老伯的钱，而是笑着说道：
“这些钱太破了，等下次拿些好钱连带着馕饼一起给我好了。”
“我先把馕饼的钱付过去。”
“这...这怎么行？”老伯还想说什么，但又觉得肖晨的理由无法反驳。
自己的钱，确实太破了……
另一边，肖晨点开了威信，扫码付了款。
他马上输入30万，转了过去。
结果……
余额不足！
肖晨这才想起来，系统给自己的现金奖励打到了致富宝上。
于是，他先将威信的钱全转了过去，又用致富宝给威信转了二十多万，这才凑齐了老伯儿子的手术费。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身后一位主播早已将他的一系列动作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