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都是废物！”皇上怒吼道，“李茴死了半个月，连凶手的影子都没找到！周雨被人锯了双腿，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朕养你们这些饭桶有何用！”
跪在地上的侍卫新统领和大理寺少卿杨同大气不敢出，额头紧贴冰冷的地面。
“皇上息怒，臣等已加派人手...”
“加派人手？”皇上冷笑一声，一脚踢翻面前的案几，“再加派人手，是不是连朕的龙椅都要让给那些查案的坐？”
侍卫统领瑟瑟发抖：“臣不敢！”
皇上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眼中杀意翻涌。
他心知肚明，这两件事必定与宋知婳有关。
不就是杀了个孟时宴吗？
那个不知好歹的东西，不肯归顺于他，死有余辜。
宋知婳竟敢因此报复，先是周雨，后是李茴，这简直是在他脸上公然挑衅！
“一介女流，仗着点医术，就敢不把朕放在眼里。”皇上低声自语，手指紧紧扣住龙椅，“若不是没有直接证据，再加上她身后有个燕楚辞...”
想到燕楚辞，皇上的眉头皱得更紧。
这位小皇叔虽不涉朝政，但在皇室中威望极高。
更麻烦的是，他在军营里得到过太多战绩，士兵和百姓都非常爱戴他，连他这个皇上也不能轻易动他。
“皇上，”内侍太监小心翼翼地上前，“皇后求见。”
皇上不耐烦一声：“让她进来。”
皇后走入御书房，目光扫过满地狼藉，知道他心情不好。
“皇上何事动怒？”她明知关切地问。
皇上冷冷道：“皇后难道不知？李茴惨死，周雨重伤，两桩大案至今未破，朕如何能不怒？”
皇后点头：“臣妾正是为此事而来。宋知婳嫌疑最大。但她医术高明又刚治好尸瘟，在民间极有声望……”
皇上眼中寒光一闪。
“宋知婳确有过人之处，”皇上缓缓道，“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皇后笑道：“皇上考虑周到。不过臣妾听说，宋知婳不仅医术精湛，还心思缜密。前几日她入宫配药，正逢李茴遇害，却能提供完美的不在场证明，这等心智，实在是个隐患。”
皇上岂会不知道。
他终于爆发：“传朕旨意，即日起，加强对宋医馆的监视！宋知婳的一举一动，朕都要知道！”
*
宋氏医馆内，宋知婳刚为一位老妇人诊完脉，开好药方。
“大娘，这药早晚各一服，三日后再来复诊。”她温和地说。
老妇人连连道谢：“宋大夫，您真是活菩萨啊。上次尸瘟要不是您，我们全家都...”
宋知婳微笑打断：“医者本分而已。小云，送送大娘。”
周小云应声上前，搀扶着老妇人离开诊室。
宋知婳走到窗边，目光扫过街角几个可疑的身影，皇上的眼线已经增加到八人，监视得越来越明目张胆。
“婳姐姐，”元兮进入诊室，“按照您的吩咐，已经安排好了。”
宋知婳点头：“陈文那边如何？”
“他已按照您的吩咐，盯着皇上的人。”周雨低声道。
宋知婳冷笑：“看来皇上这段时间，没什么国家大事让他操心了，整天把心思放在我身上可不行，得给他找点事做。”
周雨犹豫片刻，说道：“婳姐姐，孟时宴的死...我们跟皇家作对，会不会冒险太大了？”
其实他想说，孟时宴本来就是有目的跟在她身边，现在他死了，也没必要因为他冒这么大风险。
但说了她肯定发火。
宋知婳转身，目光狠厉：“你质疑我做事的动机？”
“不敢，”元兮连忙道，“只是…我担心你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