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看到这一幕顿时吓得不能自已。
只是这还没完，地上散落着的匕首、长刀、锯子……全数涌到了那人周身。
一下，一下的割着那人身上的肉。
没一会儿，那人就变得面目全非，浑身没一块是完整的。
眼看着那人就快没了生息，黎初却是停了手，留他一命，偏偏不给他个痛快。
“如何？我这一手还不错吧！”
黎初云淡风轻的模样却是吓尿了众人。
“想死吗？”
“不，不想。”
黎初点点头，摸着下巴尖，“噢，不想啊，那你们就是想要和他一样喽。”
这话一出，几个心理脆弱的，竟是拿起了一旁的刀子，自刎而死。
黎初眯了眯眼。
“呀，真可惜，死了几个呢。”
这有了开头，便像是止不住一般，一个个全都自杀了。
那迅速的模样，像是生怕也遭受他们老大那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遭遇。
黎初撇了撇嘴。
切，没意思。
看着这遍地的尸体，黎初却是眉眼如初，淡漠出尘的样子像极了九天真神。
完全看不出一点那般不动声色就逼得人自杀的恶魔模样。
不过说她是恶魔、魔鬼，她可不认。
毕竟，她可没伤一人的性命，这可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不能赖她。
黎初又看向小人鱼，小人鱼愣愣得往后退了几步。
黎初耸耸肩，别人的惧怕，她，早已习惯了呢。
只是，看向江辞。
这家伙却是始终如一。
即便是见了她的手段，也没有丝毫改变。
黎初不由得弯了弯眼眸，果然是她看中的人儿，就是不一样。
不过这也不怪小人鱼。
正常人看到这一幕都会被吓到吧。
虽说小丫头也知道那些人都是坏家伙，还总是打她，骂她，还伤害她的阿娘，虽然她没读过书，也不了解人类世界，但不妨碍她知道什么是因果报应。
那些人有现在的下场，都是他们罪有应得，咎由自取。
但，害怕是骨子里的，黎初的手段到底是有些血腥。
小人鱼会怕也正常。
江辞走过来，从怀里掏出一方锦帕，轻轻擦拭着黎初的手，模样认真极了。
擦完后，帕子一扔，又在她的手上烙下轻轻一吻。
“阿初，很厉害。”
听着他这夸赞黎初不由得红了红脸颊，这，这，有点羞耻啊。
小人鱼愣怔了一瞬，立刻就回过神来。
生生压下了因看到刚刚那一幕而生出的恐惧。
踟蹰地站了会儿，发现黎初和江辞完全没有搭理她的欲望，脆弱的小心灵才算是真正缓了过来。
然后就转着小脑袋四处张望，终于，像是沙漠中的人儿寻到了绿洲一般，哒哒哒飞快地跑了过去。
黎初和江辞腻歪了一阵，也循着小人鱼的身影望了过去。
角落里，是一个被磋磨地不成人样的，遍体鳞伤甚至只剩一口气了的，“人鱼”。
瞧着小人鱼的伤心劲儿，想也知道，她就是她的阿娘了吧。
黎初也发现了，这里关着的，都不是人类，要么是妖，要么是精怪。
“卿卿，妖族，很卑贱吗？”
江辞望向黎初，没有光彩的眸子却总能让人心安。
“正道与魔修对立，但在对待妖族的态度上，却是一致的敌对。人类与妖族的恩怨，已经绵延千年之久了。”
所以，才会这般虐待妖族，甚至将他们当做畜牲一般驯化了又转手当做货物一般卖出去？
“阿初，可是觉得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