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初夏盯着手机屏幕，热搜榜上前十条有七条都是关于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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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条热搜下面都有几十万的讨论，评论区更是炸开了锅。
“这瓜太大了，我一时间消化不了。”
“姜初夏这绿茶终于翻车了吧，活该！”
“秦总这是被绿了还是出轨了？搞不懂。”
“孩子都没了还有什么好争的，演戏给谁看？”
姜初夏越看越头疼，直接把手机扔到一边。“这些人闲的没事干吗？”
秦赫岚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现在后悔了？”
“后悔什么？”姜初夏翻了个白眼，“我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后悔？”
车子在市中心绕了几圈，秦赫岚确认没有记者跟踪后，才开向他在市区的公寓。这栋楼的安保很严，一般的记者进不来。
电梯里，两人都没说话。姜初夏靠在电梯壁上，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你说，夏晴现在是什么心情？”她突然开口。
秦赫岚按电梯按钮的手顿了一下，“什么意思？”
“她精心策划的这一出，本来想让我身败名裂，结果现在全网都在骂她是小三。”姜初夏掏出手机，翻到夏晴的微博页面，“你看，她的评论区已经沦陷了。”
夏晴的最新一条微博还是三天前发的，一张她在医院的照片，配文：宝宝，妈妈对不起你。
评论区已经完全不受控制：
“装什么白莲花，孩子是不是秦赫岚的还不一定呢！”
“这女人就是个破坏别人婚姻的小三！”
“姜初夏虽然绿茶，但至少人家是正牌女友，你算什么？”
姜初夏越看越觉得痛快，“啧啧，这就是传说中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
秦赫岚看着她幸灾乐祸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扬，“你倒是看得开。”
“不然呢？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把自己气死？”姜初夏收起手机，“再说了，清者自清，我问心无愧。”
电梯到了，秦赫岚推开公寓门，姜初夏第一次来这里。装修很简单，黑白灰的冷淡风，一看就是单身男人的居所。
“随便坐，我去泡茶。”秦赫岚脱下西装外套，挂在衣架上。
姜初夏在沙发上坐下，环顾四周。客厅很大，但除了必需的家具外，几乎没有任何装饰品。连一盆绿植都没有，冷清得像个样板间。
“你平时就住这里？”她问。
“偶尔。”秦赫岚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两杯茶，“大部分时间住老宅。”
姜初夏接过茶杯，茶香清淡，应该是好茶。她抿了一口，“所以你把我带到这里，是打算藏起来？”
“暂时避避风头。”秦赫岚在她对面坐下，“这件事背后肯定有人推波助澜，我已经让人去查了。”
话音刚落，秦赫岚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通。
“查到了什么？”
电话里传来助理的声音：“秦总，热搜是有人花钱买的，而且买得很大手笔。Ip地址追踪到了一个网络公司，但那家公司只是代理，真正的金主还在查。”
“继续查，不惜一切代价。”秦赫岚挂断电话，看向姜初夏，“有人在背后搞鬼。”
姜初夏并不意外，“除了夏晴还能有谁？她这是想鱼死网破呢。”
“不一定是她。”秦赫岚摇头，“夏晴虽然有些心机，但还没蠢到这种程度。这样搞下去，对她没有任何好处。”
姜初夏想了想，觉得有道理。现在网上的风向已经完全偏向她这边，夏晴成了人人喊打的小三。如果真是夏晴策划的，那她简直是在自掘坟墓。
“那会是谁？”
秦赫岚沉思片刻，“你最近得罪过什么人吗？”
姜初夏仔细回想，“没有啊，我这个人与世无争，从来不招惹是非。”
秦赫岚：“……”
看着他那副“你在开玩笑吗”的表情，姜初夏有些心虚，“好吧，可能偶尔会有一些小摩擦，但都是小事啊。”
“比如？”
“比如上次在商场，有个女人说我的包是假货，我就让店员拿出购买记录打了她的脸。”姜初夏想起那件事还觉得解气，“还有前几天在健身房，有个教练一直骚扰我，我就投诉了他，听说他被开除了。”
秦赫岚听着她云淡风轻地说着这些“小事”，头疼得厉害。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自觉，她那张嘴能把人气死。
“还有吗？”
“还有就是……”姜初夏忽然想起什么，“对了，前段时间我在微博上怼了一个营销号，那个号专门造谣明星，我看不惯就骂了几句。后来那个号被封了。”
秦赫岚觉得找到方向了，“那个营销号叫什么？”
“好像叫什么娱乐八卦王，粉丝还挺多的。”姜初夏不太在意，“不过就是个小营销号而已，应该翻不起什么浪花。”
秦赫岚拿起手机，给助理发了条信息，让他重点查查这个营销号。
与此同时，城市另一端的一间出租屋里，一个戴着眼镜的瘦弱男人正盯着电脑屏幕，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姜初夏，让你多管闲事！”他敲击着键盘，“这次看你怎么收场！”
屏幕上显示的正是各大社交平台的后台操作界面，热搜、话题、评论，全都在他的操控之下。
他叫王磊，就是那个被封的营销号“娱乐八卦王”的运营者。因为姜初夏的举报，他不仅损失了几十万粉丝的账号，还被平台拉入黑名单，彻底断了财路。
这几个月来，他一直在寻找报复的机会。今天婚礼上的闹剧简直是天赐良机，他立刻花光了所有积蓄，买热搜、买水军、买话题，就是要让姜初夏身败名裂。
“等着吧，这只是开始。”王磊阴森地笑着，继续在键盘上敲击。
第二天一早，姜初夏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吵醒。
她迷迷糊糊地从沙发上坐起来，昨晚太晚了，她就在秦赫岚的公寓里凑合了一夜。
秦赫岚已经起床了，正在厨房忙碌着什么。听到门铃声，他皱了皱眉，走过去查看门镜。
“是我妈。”他转身对姜初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