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
或许只有在老教授情绪无意间外露的时候，他那漆黑如墨的眼睛才会异常的璀璨。
我喜欢他眼里染上情绪时的模样，或是惊讶，或是警惕，或是愉悦。
我也见过他露过的一丝胆怯，那是面对未知恐惧时所下意识表现出来的情绪。
但胆怯之下，是充满了，蕴含着凶狠的，浓郁的攻击性。
我盯着他的眼睛，欣赏着。
我从一本书中所读到过，人的眼睛，是一扇窗，当一个人愿意为你打开那扇窗的时候，你便能看清他的模样。
不过很可惜，我并没有看见教授的窗有为我敞开，我想，或许是我做的还不够。
在我未知的耐心消耗完之前，我会轻轻的，慢慢的，把他撬开。
我想见一见，他为我开窗的样子。
“我可以获得一个拥抱吗？”
斯内普还捏着那本书，闻言，眼眸稍微一动，便对上了伍阁期待又真挚的眼睛。
很混乱的神色，却透着些许的清澈琉璃。
这是斯内普从上往下，第一次的，用审视与探究，去看伍阁，去看这个三番两次冒犯于他的小崽子。
他思量的有些久了，跪在他脚边的人儿忍不住的再次开口。
“你的沉默，便是同意了吗？”
斯内普顿了顿，他的双腿中间已经挤进来了一个人，腰的两侧，两只手已经在蠢蠢欲动的想要环抱住他了。
“如果我的沉默是否定呢？你打算怎么做？”
“我会一直问，问到你同意的。”
斯内普一听，被气的想笑，“你在跟我耍赖？”
我摇了摇头，笑着说，“当然不。我只是在你的两个答案中，选择了你会给的答案。”
老教授说，“你觉得我会给你肯定的答案？”
我说，“你也没有给我坚定的否定。”
老教授:“你在耍我吗？”
我说，“书里说，耍，也是交往的一种，教授要做我男朋友吗？我非常乐意。”
我成功的抱住了老教授的腰身，虽然隔着衣料，却还是比想象中要舒服百倍。
老教授不适应，他的身体微微有一些僵硬，在听见我的话后，他捏着书的手有些重的敲在我的后背上。
“你打算这样多久？”，老教授不自然的说。
我说，“如果可以，我想一直。”
斯内普沉默不再开口，将从我身上拿到的那本书丢进了火炉，拿起他开始看的书继续看。
但我许久没有听到翻页声，或许，我亲爱的老教授并没有将心落到书本上。
“往日教授都没有将壁炉燃起来过。今日却烧了……”，我将头埋在他的怀里，在他的胸口，低声的说道。
“是因为我吗？”
“什么？”，斯内普呼吸一窒，他冷笑的说，“你到是自恋上了。为什么你会觉得是因为……你？”
我蹭了蹭他的胸口，不紧不慢的，笑着道，“……因为我说过，我怕冷。”
壁炉的火烧啊烧，照在沙发上两个身影上。
斯内普扯了扯嘴角，颤了颤睫毛，阴影遮挡住跳跃的火光。
“就算是，这也只是履行教授的义务。”
他按住了我的头，说，“毕竟……你也是我斯莱特林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