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会向云路遥同学道歉的……”莫凡的声音愈来愈小，直至消失。
“写一封道歉信升旗时朗读。”封瞿补充道。
“是、是……”莫凡胡乱点点头:“这是肯定的。”
虽然校长之前在广播里简单澄清了，但这并不能令所有人信服，总有些背后嚼舌根的。
“监控器是你损毁的吗？”
莫凡小声道:“是……”
“校长。”封瞿侧头看了一眼地中海。
“我听到了！好你个莫凡，把学校所有的监控器全毁了！你、你真是……”
想起新支出的那笔修复监控器的钱，校长就头疼。
“这钱，你必须出！”
教导主任拉住横鼻竖眼的校长，朝封瞿抱歉地点点头。
莫凡被吓得后退了两步:“对、对不起，我没钱……”
“封瞿同学，我、你能不能……”看着封瞿冷若冰霜的眸子，莫凡止住了话头。
“莫凡，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不管是他为了救他父亲，造谣云路遥两人，还是损毁监控器，都是他自己做出的选择。
莫凡闭上眼睛，木讷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事情水落石出，莫凡抿着发白的唇角回到了教室，待他坐下，部分同学一窝蜂地围过来。
“莫凡，莫凡，校长找你是不是因为奖学金的事！”
不等莫凡回答，那人又说道:“可真羡慕你，成绩这么好，还拿到了封氏集团赞助的奖学金。”
莫凡张了张嘴唇，眼神空洞。
有人推了他一下，笑着说:“你怎么了？高兴傻了？”
“也是，要是我这么牛，我也会高兴傻。”那人撑着胳膊，头放在上面，看着莫凡。
眼神里蕴含的崇拜，羡慕简直要溢出来，莫凡移开了视线，开口才发现声音不知何时沙哑了。
“没有那回事。”
其他人起哄:“莫凡，你这就不对了，高兴的事给大家一起说说怎么了，不是这件事，能有什么事让校长找你的。”
见他们说的越来越起劲，莫凡无助地低下头，趴在了桌子上。
见他不说话，大家也没了兴致，很快便散了。
第二天的升旗仪式上，莫凡手里攥着道歉书，冷汗直流。
待升旗的一些常规过程结束后，校长走上台对上话筒，磅礴的声音穿进所有人耳里。
“耽误大家几分钟，大家都知道上次有人恶意传播云路遥同学和牟颜音同学照片的事……”
底下站着有些累的学生抱怨道:“哎呀，校长老头能不能说的快一点。”
“对啊，我腿都站麻了。”
就在这时，校长的一番话引发巨大讨论，让他们忽略了腿麻。
“经过校方和封瞿同学的努力探查，我们最终查出了恶意传播照片的人。”
“卧槽卧槽，查出来了，校长老头这意思，不会是我们学校的人做的吧！”
“你傻呀，肯定是我们学校的人干的啊，校外人员又进不来。”
云路遥微微侧头，看了一眼站在斜对角的封瞿，心里涌过一股暖意。
那天他去办公室想必就是为了她的事吧。
【冲啊，宿主，男主对你这么好！】
二十分钟屏蔽又到了，云路遥习以为常，正准备再度屏蔽。
【宿主先别屏蔽我，呜呜呜，我太无聊了。】
【那你还老是乱说。】
系统叉着腰【本统没有胡说，宿主只是不可以和男主在一起，没说不能亲亲抱抱举高高啊！】
云路遥捏紧拳头，若是系统有实体，她大抵要给它几拳。
【占了人家便宜又不和人家在一起，这是不道德的！你个机器人不懂就别乱说！】
【道德是什么呀，宿主，可以吃吗？】
038作为一个创造不到一年的系统，在系统界中还属于小宝宝，对人类社会所谓的道德底线一无所知。
【吃吃吃，就知道吃，你个机器人又不能吃东西。】
不等系统接话，云路遥便屏蔽了系统，脑海里终于清净了。
“这整件事都是七班的莫凡同学一手造成！”
七班的人瞪大了眼睛，特别是先前围在莫凡身边的那些人。
“现在，就请莫凡同学上来念一下道歉书。”
顶着七班所有人的视线，莫凡抿着唇，走出队伍的速度有些快。
上台后，全校的人都注视着他，让他无所遁形。
“大家好，我、我是莫凡。”
……
“以上的事都是因为我鬼迷心窍，在此，我要郑重地向云路遥同学和牟颜音同学道歉，希望你们能原谅我。”
说完，莫凡鞠了一躬，低下头挡住了那张苍白的面容。
校长摆手让他退下去，右手扶正话筒。
“这件事已经水落石出，希望同学们以后不要再过多讨论。”
下面顿时鸦雀无声，部分人心虚地低下头，他们在这件事出来后也嚼过不少舌根。
“在座的各位都是未来的国家栋梁，看待事情绝不可听风就是雨，要具有明辨是非的能力！”
借着这个机会，校长又讲起了人生哲理。
底下的人哈欠连天。
“他要讲到什么时候，上课都二十多分钟了吧。”
“我就指望他多讲点呢，物理老头的课我可不想上。”
“你说的也对。”
听着听着，云路遥眼睛开始挣扎，她昨晚一直在想封瞿生气的事，一晚上没睡，现下哲理课上来，睡意如猛虎一般袭来。
最终，她脑袋一晃，向身后倒去。
一股熟悉的青木香闯入鼻间，云路遥猛的睁开眼睛，转过头，便见后面的同学不知何时换成了封瞿。
看着云路遥疑惑的眼神，封瞿冷漠开口:“这边视线好。”
云路遥:“……”
都是一排中的第二个，视线不都一样，男人，净找些理由。
“哦，那我过去了。”
云路遥勾起唇角，喊了旁边的同学。
“周洲，我们换一下位置。”
周洲偏头，看了看云路遥，又看了看面色沉沉的封瞿，开口:“不了吧，马上就结束了。”而且你后面这位看着有些不高兴。
云路遥见换不成，只得向前走了一步，离封瞿远了些，刚站好，封瞿的气息再次逼近。
“你别离我这么近。”
“空间这么大，你管我站哪儿。”封瞿双臂环着，表情写满了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