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实在话。
这句话怎么那么耳熟呢？
夏莞总觉得她好像在哪里听过……
不等夏莞说话，洛白端起一杯水，麻溜的扶起夏莞，将那杯水灌进她嘴里。
喝水的空隙，夏莞打量起四周的环境来，看了一圈，这里都不是她熟悉的地方。
夏莞喝空杯子里的水问道：“我这是在哪儿？怎么不见祖师？”
“想见祖师还不简单。”洛白放下杯子说：“我现在就去请祖师来看你。”
“我跟你一起去。”说着，夏莞就要下床。
“这才刚好，怎么就急着下床了？”
见祖师来了，夏莞忙喊道：“师父。”
祖师点点头，面容含笑，来到玉床旁，看了看夏莞的脸色，满意的说：“不错，不错，看来那佛丹和神魂彻底被你吸纳了。”
“多谢师父救命之恩。”夏莞想下玉床给祖师磕个头，却被止住了。
祖师叮嘱道：“半月之内不可下玉床，以求好好巩固一番，若是这期间脚尖沾地，之前温养的工夫可就白费了。”
“弟子谨遵师令。”
见夏莞这么老实，洛白在一边，以为自己的眼睛出了什么毛病。
他还记得离开灵山的时候，这个女人将灵山淹了个一干二净来着。
难道是他记错人了？
正想着呢，祖师便说到这了。
“阿莞，你胆子不小。”
夏莞叹了一口气：“他玩不过我就来阴的，若不是使阴招让我假死，把我从猴哥身边拆散，猴哥哪里会大闹天宫？”
“就算没有你，悟空也会闯祸。”祖师笃定的说：“他的性子桀骜不驯、为人冲动，不顾后果，又脾气暴躁，刚下山去，便去龙宫惹事。”
“赶他下山是看出他早晚会生事端，所以让他去渡劫，磨一磨他急躁的性子，此外，他命中注定有今日这一劫。”
这些话，夏莞还真没法反驳，猴哥的性子，她也知道是怎样的。
“可他明明是被算计的呀！”夏莞不甘心的说：“他被如来和玉帝给骗了！”
祖师知道夏莞不甘心，温和的问她说：“曾经为师与你说过什么，你还记得吗？”
“棋盘已摆好，棋子已就位。”夏莞弱弱的重复着当年的话。
她不敢直视祖师的眼睛。
即使祖师的眼神那么温和，她也不敢。
“那日话已经说得非常明白，是你心有执念，奋不顾身也要去找悟空，试图改变他的命运，可是你却忘了，万事有因皆有果。”
夏莞紧皱着眉，想了半天，愣是想不通，她问道：“猴哥大闹天宫已经发生，弟子妄想改变他的命运也已经失败，难道这不是因果吗？”
“这只是其中一条罢了。”祖师看着夏莞，说的话话里有话，还有些意味深长。
夏莞想不明白，猴哥大闹天宫在原着中有发生，在现在所处的时空中也有发生。
不管怎么说，猴哥都已经走上取经这条道路了，这是她无法改变的事实。
那么师父所说的万事有因皆有果，是从何而来？因是什么，果又是什么？
瞧她一副迷茫的样子，祖师告诉她说：“待他难满灾消之日，便是成大器之时。”
所以猴哥这个佛是必须要成了？
“如果当日我不下山……”
“你不下山，悟空也会被压在五指山下。”
“可他为我大闹天宫……”
“你不也是为他大闹灵山吗？”
几句话下来，夏莞终是叹了口气。
祖师最后问夏莞道：“为师问你，此番你是否还要下山去寻他？”
这个问题让夏莞有点不敢回答。
“你只管说实话就是。”祖师说。
有了祖师的话，夏莞鼓起勇气，点了点头：“师父……”
“不消说，不消说。”祖师就像早就料到了一般，他叹了一口气，好声问道：“即使前方的路很难走，你也要去吗？”
这次夏莞坚定的点点头，没有一丝犹豫，“如果今天师父救的不是我，而是猴哥，我相信他也会做出跟我同样的选择。”
“你被霞女困在体内的时候，悟空曾来求为师救你。”祖师回忆道：“那时为师让他放下情爱，以求解脱苦难。”
“可他却找为师要其他的法子，甚至对为师说，就算再苦再难也愿一试，在离开前，他也说了你曾经说过的那句‘人定胜天’。”
“为师自知留不住你，只愿你在外面受了苦、受了委屈，知道回来就好，为师能替你们做的，也就这些了，剩下的路，得由你们自己去闯。”
“师父……”夏莞眼睛酸酸的，有点想哭。
在离开之前，祖师朝夏莞伸手道：“把那面窃来的昆仑神镜留下。”
“啊？”眼睛的酸涩还未离去，夏莞就迎来当头一棒。
“你这家伙手脚不稳，若是去了五行山脚下，看见他受苦，定会利用神镜回到过去，以求解救悟空。”祖师的模样认真的极了。
“为师也不瞒你，不管你穿越多少回，悟空被压在五行山下都是命定的，就像悟空想利用神镜回到过去，改变你被射死的命运一样。”
“他用神镜回到过去了？”夏莞不确定的问：“为什么我没有记忆？”
“这就是神镜的弊端之一，回到过去的记忆，只有持镜者一个人知道，他不说，外人就不得而知，你要知道，过去就是过去，纵使你再厉害，也是改变不的。”
祖师最终劝她道：“珍惜眼下，比回到过去试图改变命运更重要。”
话已经到了这种份上，夏莞也知道神镜她是留不下来了，她认命的将神镜从宝袋中掏出来，交与祖师。
“等时机到了，神镜自会出现在你的宝袋中，助你一臂之力。”祖师拿着神镜一变，它就在祖师手里不见了。
想必是藏的极好，让夏莞连偷的机会都没有，算是彻底断了她的念头。
见夏莞跟失去希望似的，祖师佯装斥道：“你也是好大胆，吃了大罗金仙的神魂，又吃了佛祖的千万年佛丹。”
“我凭本事吃的。”夏莞理直气壮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