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除了催眠术无人能敌，更重要的，姜家有一种药，能让人出现幻觉，被不知不觉操控意识和行为，但是这种药有契机，其实说白了也是一种药物式的催眠，况且下药不一定要入口，散在空气里也是一样的。”
空气里……
对，就是空气里，顾欢喜终于想起来，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从她进入沉遇咖啡厅开始，空气里淡淡的香水味，前台昏昏欲睡的慵懒，仿佛被刻意拉长的那一段时光里，她分明从进入咖啡厅开始，就已经被下药了！
还有什么？
七亚最后忽然的靠近，忽然浓郁起来的味道，她是把药洒在她身上了！
“想起来了？那你再想想，有什么特别的声音没有？就是你在推开林念朗的时候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声音指引你？”
厉清明看到顾欢喜的表情，知道她想起了什么，又循循善诱，想让她记起更多细节。
声音……
顾欢喜闭上眼，一点一点仔细回想当时的情景，当时是在过马路，好像有什么东西怦然破碎的声音响起，她仿佛在一瞬间被下了咒语。
“杀了他，杀了林念朗……”
像是被输入特殊指令的机器人，一声令下，她完全不由自己。
“是……破碎的声音……好像是杯子？”
“杯子破碎……”厉清明捏着下巴想了想，对顾欢喜说到，“他一时半会不会醒来，我让葛拉拉去买了吃的，你吃过饭可以先去楼上休息，暂时不要离开医院。”
顾欢喜点点头，是陈毅他们不让她离开吧，他们不会相信自己是无辜的吧，毕竟监控里显示着的确是自己出手推了林念朗……
厉清明向不远处的陈毅和庄诺走去，“监控拷贝下来没有？附近所有的监控都删了吧？要是让顾欢喜背上官司，看你们少爷醒来怎么收拾你们……”
陈毅点点头，又沉着脸看了顾欢喜一眼，“删了，只有我们拷贝了一份过来。”
“那去看看吧，有点东西要确定一下。”
庄诺皱着眉看向走廊尽头，“有人来了，是林念书。”
厉清明摸了摸鼻子，“呦，来显示兄弟情深了，哈哈，也不怕引火上身？”
陈毅追问，“你怎么知道他和这件事没关系？”
厉清明手握空拳在陈毅肩膀上碰了一下，“因为我知道真相。”
林念书也知道林念朗身边的人不待见自己，只是象征性的问了问林念朗的情况，表示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提，就借口离开，临走时，他穿过走廊看到重症监护室门口那道纤细瘦弱的身影，微微一怔，才转头进了电梯。
高清屏幕上完整监录了车祸的全程，林念朗牵着顾欢喜的手在过马路，刚踏上对面护栏围起来的人行道，那辆车就全速开了过来。
“等等！”
厉清明按下暂停键，放下屏幕，顾欢喜身侧不远处有一个带着口罩的男人在车开过来的瞬间奋力摔破了手里的玻璃杯！
的确是杯子破碎的声音，是那道声音指引着顾欢喜的思想和行为。
“果然不愧是姜七，真是手段高明！”厉清明叹为观止。
“是姜七做的？七亚？”陈毅有些惊讶，她他还以为会是人体实验那些人。
厉清明看了他一眼，“你想的也没错，姜七可能和人体实验的事密切相关。”
庄诺攥紧了拳头，“这个可恶的女人，我去杀了她！”
厉清明急忙按住他的肩膀，“淡定，淡定，你以为这是在巴国啊，随便杀人？你去找她？你有证据吗？这份监控如果流出去，首当其冲被定罪的人只能是顾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