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的确不错。”林念朗点点头，表情中带着几分认可，似乎真的觉得这是一桩可以做的生意。
林俞和萧立峰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欣喜。
所有的精神病院和福利院如今都是国家保护机制，尤其是他们通过名盛集团的慈善项目带走好几批人后，更是难以入手，他们也不想惹上什么麻烦，能不动声色的获得研究对象自然是最好不过。
“不过……”
萧立峰哥林俞急忙热切地看向林念朗，“有什么条件林少爷都可以提！”
“萧伯父不打算告诉我谭清在哪儿？”
萧立峰表情一窒，他带走谭清，是想趁机要挟林念朗，他知道，谭清是当年的宋明乔，是顾欢喜的亲生母亲，顾欢喜不知所踪，抓到谭清也是个不错的筹码，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要交出来。
“林少爷真是说笑了，谭清我们是真不知道在哪？或许是林琛带走了她？毕竟她为林琛效命多年了嘛！”萧立峰打算死不认账。
将他眼底的算盘看的清楚，林念朗并不着急，谭清还有用，他们不会伤害她，“萧伯父不如回去考虑几天，三天后，我们还在这里，我请客，我们再详谈。”
萧立峰只能站起身，“好好，那三天后见。”
林念朗理了理身上的大衣，出了包间。
林俞确定他走远，才看向萧立峰，“大哥，我们真的要交出谭清？”
萧立峰抚摸着拐杖上的龙头，闭上眼睛假寐，“你这个儿子，不是省油的灯啊，他手里有清意场，硬碰硬，谁都讨不了好，只是可惜了，顾欢喜居然不知所踪了！”
他睁开眼，刚才还精神矍铄的眼睛此刻染上几分迟暮和焦虑，“这一次，必须要成功啊，我不能再等了，最多三年，我必须要研制成功！”
林俞叹了口气，“大哥，你放心吧，当年要不是你救我，我早就被林琛杀了，我这条命都是你的，我会尽全力帮你的。”
包厢里长久地沉默下来。
林念朗出了包间才拿出口袋里的录音笔，这份证据虽然一时不能交出去，倒是可以给萧烨提个醒，相识一场，他也不忍心看他被蒙在鼓里。
备份之后，给萧烨发了一份录音，林念朗将车停在江边，点燃了一根烟。
不出所料，萧烨的电话很快打来，“位置发给你了，来晚了，烟可就抽完了。”
林念朗说完挂了电话，不到十分钟，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江边，萧烨顶着一对黑眼圈出现在林念朗视线里。
看了一眼萧烨穿错的两只鞋子，林念朗眸光闪了闪，“别倒下，很多事都出乎我们预料。”
萧烨接过一根烟点燃，他不经常抽烟，工作的特殊性，让他习惯时刻保持清醒冷静，在他看来，容易上瘾的烟酒都有些误事。
“比如呢？”他开口问到。
林念朗席地而坐，丝毫不介意自己身上穿着绝无仅有的意大利手工定制款的西裤。
“比如，你喜欢的乔杉是个大明星，其实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杀手。”
“再比如，我现在告诉你的，你心中大英雄一样的父亲，其实违背人伦道德，是人体实验的幕后一把手。”
萧烨一张脸森寒的可怕，林念朗却不以为意，“你从前很多次明里暗里觉得我做事方法不对，我一个商人不该涉猎黑道，军火，可是我每做一件事都自有我自己的道义在，我从不滥杀无辜，从不做任何一件对国家有害的事，我时刻知道，我是中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