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欢喜更加摸不着头脑了，“他为什么不直接找你？”
林念朗一愣，是啊，为什么不直接找自己？
或许是因为当年分离时，夹杂着太多的仇怨和血腥，或许是他们之间所有的信任和情义早就已经被消磨殆尽，已经不知道再次见面该如何面对彼此，只好以这样极端的方式，让一切恨意都有个归结。
顾欢喜听不到林念朗说话，一转头看到他目光放空，盯着某个角落发呆。
“你没事吧？”顾欢喜推了推他的肩膀。
林念朗转过头看了看顾欢喜，“我们明天再去酒庄，可以么？”
顾欢喜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她虽然不明白林念朗和温时迁之间的纠葛过往，但是看起来似乎不是一言半语说得清楚，只要温时迁不会伤害孩子，她不介意多给林念朗一天时间。
午饭的时候顾欢喜接到乔杉的电话，答应做她女装品牌的代言人。
顾欢喜将收集到的乔杉资料发给宋昊，宋昊回复了一句，“差强人意。”顾欢喜翻了个白眼，没再理会他。
吃过午饭，顾欢喜正在收拾餐桌，厉清明风风火火地跑去二楼书房，顾欢喜隐约听到温暖提起南风。
温暖帮着过来收拾餐厅，顾欢喜犹豫了下还是开口问到，“我刚才听你说起南风？”
温暖点点头，“厉清明的人发现了一个女孩子，很像南风，念朗哥哥这些年一直不相信南风真的死了，如果真的是南风，也能弥补他心里的缺憾。”
“南风？她不是跳海了么？”
温暖看了一眼顾欢喜，缓缓点点头，才开口说到，“其实，她跳海的时候已经怀孕了。”
怀孕了？是谁的？林念朗的？
顾欢喜一时之间不知道做何表情，只能讷讷地说了一句，“那……真可怜。”
“是啊，那时候具体的事情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好像还和厉小姐有什么关系，喔，就是那个温时迁，也是那个时候突然和念朗哥哥闹掰了……”
原来如此，看来当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导致南风跳海，林念朗和林念书彻底决裂，温时迁离开。
如果南风真的没有死，那么，她对林念朗来说是什么位置呢？
顾欢喜放下手里的围裙，对温暖说到，“我去换身衣服，一会还要去趟公司。”
温暖点点头，“嗯嗯，去吧，嫂子，我收拾好了。”
顾欢喜轻手轻脚上了楼，站在半掩的书房门口。
“说实话，你爱南风？她当年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你的？”厉清明撑着身子站在书桌前，看着沙发里的林念朗。
林念朗抬头看了他一眼，“你自己去确认，如果真的是南风，先将她安顿在葡萄庄园。”
“喂喂喂，你逃避问题啊，再说了怎么又是我啊，我真的很忙的好么……”
“还有，南风的事，先不要告诉欢喜。”
厉清明鄙视地翻了翻白眼，“我靠，你想金屋藏娇啊！”
林念朗没有再说话，余光却突然看到书房门口月白色的裙摆，他低低叹了口气，翻阅文件的动作明显比刚才大力了几分，显示出他略有些焦躁的内心。
顾欢喜讽刺地勾了勾唇角，胸腔却抑制不住地疼，一行眼泪顺着面容滑落，她眨了眨眼睛，离开了书房。
回衣帽间换了一身衣服，拿了车钥匙，刚要下楼，林念朗从书房走了出来。
“要出去？”他面容平静，栗色的瞳孔里有几分焦灼。
是因为南风？
呵……顾欢喜清清淡淡地一笑，点点头，与他擦肩而过。
“欢喜。”林念朗本能地觉得她情绪不对，看来刚才在书房门口的的确是她。
“南风的事，我会给你解释，给我些时间，好么？”
顾欢喜回过头，极认真地看着他，“你爱过么？爱过南风么？”